“朽木白哉,原來你把我關禁閉室就是為了躲避那些老頭的訓話?”
他看着我,不置可否。
于是我歎了一口氣,“哎……你是真的很愛很愛绯真啊……”
“绯真……”
大手剛要撫上我的頭頂就被閃過去了。繞過朽木白哉繼續踩着水塘往前走去,在石橋的另一端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可是,我不是绯真。永遠都不可能是。不要把你的愛浪費在這具殘餘的皮囊上了。”
用别人的臉,用别人的身體延續他人之間的愛情。這種事情要是發生在我身上,那我的大腦肯定是被大炮轟過了。我可不是聖母瑪利亞啊喂。
***
一掌劈向大樹,大樹是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雙腳齊跳,鬼哭狼嚎的人自然是我。白打不是斬擊,我總不見得把自己的手砍了扔出去再接住吧?
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再次擡手劈向大樹,卻在肌膚觸碰到樹皮的那一刹那被人拽住了手腕。随即一個好聽的男聲響起:
“我該說這大樹可憐,還是你的手可憐?”
我扭頭。
男子一襲淺藍色碎花和服,黑發比起三個月前又長到腰際了。皮膚還是一如既往的白如雪,碧藍的眼眸也和三個月前一樣玩世不恭。巴掌大小的臉蛋湊近我的眼前,美唇勾起。說的話也和上一次見面時一樣,“怎麼,想我了?”什麼都沒變。隻是這一次,他帶了斬魄刀來。
“想你怎麼還沒有死。”
“我死了,欠你的三節課怎麼辦?”露齒一笑,他伸手彈了一下我的腦門。
看準他的腳,我猛踩了一下。随後望天,“還虧你記得那三節課。”
隻是靛對那一腳似乎絲毫沒有在意的樣子。他繼續不依不饒地追問着,“生氣了?”
接着望天,我道:“是啊,我氣瀞靈庭啊。瞧瞧,那麼大一個通緝犯在這裡晃來晃去的,他們不但沒抓到你,居然連發現都沒有。屍魂界的未來可真是令人擔憂。”
一雙白淨的手出現在我的眼前。
“抓吧,绯真。把我交給山本,你也算為瀞靈庭立了大功。”
“他又不會給我獎金,再說誰知道你在耍什麼花樣。就算我是豬我也不會相信你。”白了他一眼,視線便停留在了他的斬魄刀上。死神用來魂葬的刀柄底部被竟靛拿來挂了玉墜。
于是我為他的刀魂默哀。
“怎麼?喜歡這把刀?”
“……”
“若是你喜歡别的東西我倒可以讓給你。但是你知道的,斬魄刀這種東西不是送給你就能成為你的東西的。”
繼續白了他一眼,不知為何看着他永遠不變的笑臉忽然覺得異常不爽。“你快點把接下去的三節課教完,我們好兩清啊混蛋。”
“就那麼不想看到我?”
“沒不想看到你,也沒想看到你。”
靛眨了眨碧藍的眼眸,佯裝疑惑道,“那是什麼?”
我看着他亦眨了眨眼,理所當然道,“那就是無所謂的意思。就是看不看得到你都不會影響我正常生活的意思。”當然我現在的生活沒有一天是正常的那就另當别論了。
“原來如此。”他垂眸,笑容淡淡的。不過幾秒過後,他再次露出欠扁的笑容。“那就快點教課吧,我不能占用你和白哉相處的時間。”
……
其實和朽木白哉比起來,我還甯願和這個通緝犯多呆一會兒。
手指拂過刀柄,随後将刀刃抽出。他站在那裡看着斬魄刀怔怔出神,玉墜在風中毫無章序地亂舞。我說,他就那麼一聲不響的站在那裡,是想教我什麼叫觀棋不語真君子麼?
“绯真,關于白打,我沒有辦法教你。這個與自身素質的關系很大。”
“嗷,我猜到了。”
他回頭,雖是笑着的,可是眼底卻有股道不明的憂傷。“所以,你就待在我身邊好了。我可以保護好你。”
“我可不認為通緝犯有保護别人的權利。”斜睨了一眼這個令人摸不着頭腦的男人,我忽然明白了什麼。“我說,你該不會因為朽木白哉沒有來找你,所以準備勾搭他的妻子從而激怒他?”
“說的正是呢。”他走到我跟前,溫熱的手指輕輕捏住我的下巴,“可是我很困擾。因為你不給我這個接觸白哉的機會。”
所以我說,豐臣靛你其實是一個同性戀對吧?一看你那妖孽的樣子我就應該首先想到妖孽受這個族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