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藍染隊長對于前任五番隊隊長怎麼看?”
褐色的眼眸内溫柔一直都在,絲毫沒有因為這個問題而出現任何反常。藍染就是藍染,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之後,絕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兩次。倒是銀在聽到平子之後笑容愈發詭異。
鏡面反射出微弱的光芒,藍染沉聲道,“關于平子隊長,我認為他是一個很好的隊長。”
由于山本老頭的不肯配合,再加上八千流那裡必須交差。我在山本的采訪記錄紙上寫下了:
一番隊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
年齡,正在計算。
性别,還需研究。
愛好,紮胡子
喜歡的女孩類型,我想,或許,總隊長對男人更有興趣。比如豐臣靛那樣的。
女協雜志發行的那天,我很自覺地爬去了禁閉室。可是管家卻對我說,不用睡禁閉室。
我很奇怪,追問理由。管家回答說,雜志上沒有有關于朽木家的任何言論,隻要做到這點,長老們便不會去深究我到底幹了什麼。他們維護的是家族的名譽,僅此而已。
于是我很開心。
也就是說以後隻要我不提起朽木這兩個字,随便說什麼話都是被允許的。
可是我同時也很難過,因為雜志發行的第二天我就被“請”去了一番隊強制性教育了一番。然後這一刊女協雜志被勒令全部銷毀。很顯然,這個命令發布後,八千流和老光頭卯上了。她命令音夢将存稿裡關于山本的簡介用鏡框表起來,挂在了自己的小辦公室内。
***
瀞靈庭每天都有事情發生,然而一些墨守陳規的東西卻不會被遺忘。比如,節日。
豐臣靛被獵殺的第十四天,朽木白哉破天荒地沒有帶隊出去搜尋。
這天已經完全步入了冬季階段。後院裡僅存的一點植物最終還是擰不過天之變,枯死了。在這樣一片光秃秃的土地上,那些含苞待放的臘梅倒顯得分外奪目。蒼白中的一點粉色,淡淡的。不似牡丹玫瑰那般嬌豔欲滴,卻吐露着别的花朵無法散發的芬芳。
我裹着厚實的衣服蹲在石橋上研究螞蟻搬家,時不時沖手心裡哈一口氣,然後搓一搓。
又一件披風搭在了我的肩頭,緊接着黑發男子蹲在了我的身邊。聲音與這天氣比起來還稍微溫和一點,“绯真,進屋去吧。”
“屋内又沒有好玩的。”直至最後一隻螞蟻也鑽進了石頭縫裡,我才扭頭看向身邊的朽木白哉,“對了,朽木白哉,是不是隻要找到斬魄刀的名字就能從真央畢業?”
“……鬼道,白打,斬擊,瞬步也要考核通過。”
我低下頭,用一邊的枯枝對準螞蟻穴戳了戳。又要找名字,又要四門全部通過。我何年何月才能離開這朽木宅做到獨立?
“天冷了,暫停去流魂街找妹妹吧。”
“嗷。”我應聲,用枯枝第二次往蟻穴裡戳了戳。兩三隻螞蟻迅速離開蟻穴開始四處逃竄。而有的螞蟻則是直接死在了枯枝上。我拿起樹枝湊到朽木白哉跟前,随後呆滞地眨了眨眼眸,“我殺生了。”
回到屋内第一件事就是喝熱茶。幾杯熱茶下了肚,被凍僵的身體稍稍有了緩和。“你今天怎麼沒有去流魂街找你的美男導師?”
“今天是煙火季。”
“看放煙火的?”我知道我問得是廢話。
“嗯。”
“那有什麼好玩的。”趴倒在矮桌上,我抓狂地使勁用衣袖蹭着鼻尖。如果說正宗的绯真是病死的,那麼我一定是被無聊死的。煙火季這種浪漫主義色彩的背景,粗人欣賞不來。
朽木白哉也沒有再多勸。于是客廳裡安靜地仿佛沒有人存在一樣。
大約十分鐘後,我猛地坐直身子。“煙火什麼時候放?”
“傍晚開始。”
“在流魂街?”
“嗯。”
“嗷,那我去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