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她有嫁給白哉麼?”碧眸忽然一亮,他壞笑,“那個朽木绯真不是一直都嚷嚷着自己不是朽木夫人麼。”
……
“所以發現我不是整的那天,是你第一次見绯真?”
“不然你覺得呢?”
嗷,沒事。我呲牙笑。隻是笑着笑着,我忽感鼻子一酸。可惜已經來不及伸手捂臉,于是一個碩大的噴嚏打在了他的臉前。
靛的臉色先是一沉,随後徹底沒了聲音。
“哎呀,我們快去找露琪亞吧。”我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沒碎,看來他還未徹底石化。
“绯真,你真的還可以再過分一點。”抛下這句話,他将我整個人擁進了懷裡。黑色的鬥篷将我蓋得嚴嚴實實的,險些看不見前路。踉跄地往前走了幾步,頭頂上方傳來靛淡定的話語。他道,“我怕你生病之後白哉會心疼,所以你現在還是安分一點比較好。”
其實,豐臣靛。可以再過份一點的人是你吧!
雪花如同綻放的禮花在空中肆意紛飛。
靛在解釋說明如果用走的,傍晚都走不到露琪亞所在地後,足尖點地拽着我瞬步向前趕去。
五官無限扭曲,心中熱淚盈眶。可惜我的呐喊聲在風中被消蝕的一幹二淨。
——小心狗吃屎!這樣是會狗吃屎的啊喂!
*
雙腳再次着地的時候,我的眼前是一扇破舊不堪的大門。我終于見主角了,我終于也能借主角的鏡頭飛黃騰達一次了。不過我依舊很疑惑。那便是現在的露琪亞,體内究竟有沒有崩玉這個崩物?
走到門前,靛擡手。隻是門未敲就被人從裡面拉開了。
印入我眼簾的,是一個小紅毛。
戀次在看到我的臉後先是愣了愣,随後皺眉。“露琪亞?你的衣服怎麼換了?”
未等我開口解釋,一根玉指出現在戀次眼前。靛搖了搖手指并微笑。他頗為彬彬有禮地說着,“我們是來找露琪亞的。請問她現在在麼?”
“她去河……邊……”一邊說着,他一邊着我們的身後,随後便沒了聲。
我扭頭。那個手裡拽着一根樹枝,樹枝上還插着一條魚的人的的确确是久保帶人的親女兒露琪亞沒錯。
衆人呆愣間,我撲上前道,“嗷,我可愛的親愛的敬愛的妹妹。快跟你姐姐走。”
一張爛木桌,三個小矮凳。我,露琪亞,戀次仨人圍坐在桌旁面面相觑。豐臣靛抱肘站在一邊,修長的身影斜倚在牆上,兩腿交織。
這裡沒有DNA,我沒辦法用理論論據來說明绯真和露琪亞的姐妹關系。靛在一旁小聲提醒,看臉,看臉。一看就心知肚明。
“進入朽木宅之後,睡得好吃得香,不用讀真央就可以直接進入護庭十三隊。”
“可是……”露琪亞沉默了很久以後才憋出兩個字。她看了一眼身邊忽然安靜的戀次,沒有再把話說下去。
于是我瞅了一眼默不作聲的戀次。
我說戀次你快點進行勸導啊。世界需要白露,屍魂界需要白露,最重要的是,我需要白露。
隻是等了許久,屋内還是一片寂靜。
雖然我這個姐姐是冒牌的,可是露琪亞你不能如此鄙視我啊。
“你們身邊的玩伴應該都死了吧。”靛說着走向了前。“可是你們和他們不一樣,你們會肚子餓。留在這裡整天挨餓受凍,然後看着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死去,難道很快樂麼?”
小戀次的雙眸顫動了一下。
“瀞靈庭那個地方有你們永久的玩伴,有讓你們守護的東西。更重要的是,在那裡可以做到溫飽。男子漢大丈夫,總不見得看着身邊的女孩放着好日子不過,在這裡受苦吧?”
小戀次的眉頭忽皺。
雙手撐于木桌上,長長的黑發散落于桌面。碧眸彎起,他理所當然道,“你們不需要立即給予回複,我們過幾天再來。”
其實對于靛的那番說詞,我是不太贊同的。可是好歹也是引起露琪亞和戀次深思的,所以我沒有插嘴。事後當我問起他那時怎麼如此侃侃而談的時候,他卻說其實他自己都不認同自己說的話。隻是聽多了别人對他說這番大道理,所以倒背如流。
于是這個冬季,朽木宅裡發生了兩件大事。
一件便是露琪亞的收養問題,另一件便是女協雜志。兩件事情的并發再次挑戰了長老們的底線。
翻開雜志,猩紅色的卷首語寫着,
朽木白哉有妻子是不可怕的,可怕的是他的妻子居然是我。
——朽木绯真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