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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豐臣祭日那天我把這孩子吓得不輕,可是朽木白哉最近還真有點反常。難不成他還想挽回這段根本不存在的婚姻麼?
“朽木白哉,我們還是好好談談吧。”
黑眸微垂,眉心微皺。他道,“我知道了,你不是绯真。”
話音落下後,我們彼此間安靜了很久。安靜許久之後,我忽然像看到自家孩子有出息了的娘親一般熱淚盈眶。這朽木白哉,他他他終于想通了啊!
不過心口的激奮在他說完下一句話後蕩然無存。
“你不想承認,我不勉強。”
好吧。
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人行道上,廣場上,林蔭道間。我扁嘴屁颠屁颠地跟在朽木白哉後面。不是我不想回去,是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打開回屍魂界的門。
在一條人煙稀少的小道上,他停下了腳步。黑發在春風中輕揚,他呆立了很久之後才重新開口道,“绯真,我和豐臣,不是一類人……”
這點我比你還清楚。如果你朽木白哉會在與妻子的約定和族規之間矛盾,那豐臣靛就是把規矩踩在腳底下的那個啥。
朽木轉身,眉心微皺。眼神看來似乎很矛盾很掙紮。
于是我舉手發言。“你該不會以為你的妻子因為遇到了豐臣靛所以移情别戀了吧?”
他不語。
“如果你原本的妻子在這裡,就算十個豐臣靛她也不會移情别戀。問題不是出在你身上,更不是出在豐臣身上。問題的根本是……我不是你所認識的那個绯真。”
往前走了幾步,他低頭看着我,“究竟是什麼樣的恨,讓你連自己的身份都不願承認。”
“我不恨你。”擡眸,四目相對。我在确定自己的情緒夠穩定之後才開口繼續道,“他的死是自己親手策劃的,我沒有理由恨任何人。那天晚上隻是有點神志不清才會說出什麼讓你把他還給我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當那句我不恨你說出口之後,朽木白哉原先緊皺的眉頭微微有些舒緩。難不成過去的一年,他都認為我在恨他麼?
周圍安靜了許久,隻能隐約聽到遠處馬路上的汽笛聲。
“绯真,我們真的回不到過去了麼?”
“我和你沒有過去。”這話一說出口我就覺得有點殘忍,于是趕緊補充了一句,“但是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試着做朋友。”可當這句話補充完了,我又覺得這句話似乎更殘忍。于是有點抓狂地撓了撓頭。
上帝啊,你還是一道雷劈死我吧。
這是穿越後第二次與朽木白哉正面談判,可是效果并不怎麼好。他的理解能力沒有問題,我的表達能力也沒有問題。我隻能說,是這個世界太癫狂。
*
旬日,天氣逐漸轉向炎熱。銀子給了我一個好消息,三番隊的宿舍申請書隻剩下我這一份了,也就是說,隻要再離開一個人我就能搬進去了。
“喲,早上好啊朽木大冰山。”我揮手打完招呼便一屁股做到了餐桌旁。
朽木白哉先是愣了愣,随後應聲,“早上好。”
待早飯處理完畢後,他接過管家遞給的毛巾擦了擦嘴。“聽說露琪亞在十三番隊獲得了席官。”
“嗷,露琪亞有你那麼個大哥在,能不厲害麼?”
“一但獲得席官,手中所接的任務危險性就會增大。”感情朽木白哉這孩子還喜歡斷句說話。
好吧,其實我挺合群的。于是我做驚訝狀道,“啊,那不行。一定要想辦法取消露琪亞的席官!”
此話一出,就連站在一邊的管家都悶了。所以我低頭安靜吃飯。真是,我不配合他們的時候要被圍觀,難得配合一下還是要被圍觀。難不成真是狒狒命麼。
待朽木白哉穿戴完畢跨出家門後,管家忽然走到我身邊壓低了聲音。
“夫人,最近您和少爺的關系似乎不錯。”
“哪裡不錯了?”
“過去的兩年裡你都沒有和少爺說過早上好。也都沒有順着少爺的話回應些什麼。”
咽下最後一口飯團,我仰視管家,“嗷,我隻是突然變得有點禮貌了而已。”
“而且夫人也很久沒有在女協雜志上發表什麼言論了。”
“我那是真的沒有話說。”
可是無論我怎麼解釋,管家都堅信我和朽木白哉之間的關系有很大的飛躍。也正因為管家的堅信,更讓我明白了過去的我做了多麼慘絕人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