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本次秋季賽,導演應該搞不出什麼花活了,自以為逃過一劫的幾人還沒來得及慶幸,導演組卻又傳來噩耗。
昨天才接到消息,連夜坐飛機趕來,一時沒能倒過時差的ASH隊員們坐在由葉恒月友情贊助包下的保姆車座裡,全都閉着眼睛,争分奪秒地抓緊時間補覺。
一個人坐在最後一排的葉恒月倒是低着頭在跟徐濤發微信,拜托他照顧好自己那隻邪惡小雞。
但她的眼睛已經快要合上,很顯然下一秒就要陷入深度睡眠,去夢中跟周公約會。
酒店距離網易公司大樓有兩個小時的路程。
習慣了這樣的夜貓子生活的人隊選手和自嘲“老當益壯”的橙海在這兩個小時裡得到算得上足夠的休息。
隻有葉恒月依舊縮在後排,閉着眼睛補眠。
小小的一隻縮在那,看着可愛又可憐。
這些天的相處下來,其他人早已知曉她的生物鐘需要每天十個小時的睡眠。
時間不夠之前,是很難把她從睡夢中喚醒的。
“真好啊,十八歲的小孩子就是瞌睡多,”橙海感歎。
坐在他邊上的菜菜嘴比腦子快,“就是,不然到教練的年紀,每天就隻能睡幾個小時了。”
然後下一秒,兩人一前一後追着下車,菜菜在前面拼命逃竄,橙海在後面奪命追擊。
圍觀了一切的諾崽癟着嘴搖頭,“禍從口出就是這樣的,隻能說也是活該。”
他話鋒一轉,望着縮在角落裡小小一團的葉恒月,低聲詢問道,“可是Moon怎麼辦?”
蒼白搖頭。
李星洲頓了頓,直接伸手将葉恒月打橫抱起來。
入手的一瞬間,李星洲猛地皺眉。
太輕了。
他那個十二歲的侄子都比moon抱着重。
默默記下這點,李星洲抱着葉恒月下車,而蒼白則細心地将車上葉恒月遺落的毯子蓋在她身上。
相較于約定的拍攝時間,其實提前了接近一個小時。
但橙海因為怕路上堵車,以及需要将葉恒月的資料送來,于是提前了時間。
這導緻他們隻能坐在公司一樓的待客區沙發裡等待導演組上班。
幸好作為第五人格工作室的本部,一樓有着網易的專屬小賣部。
能提供熱牛奶的那種。
早上從被窩裡被橙海挖出來的幾人很明顯沒早飯,于是諾崽自告奮勇要去給大家買早餐。
“橙汁吧,謝謝。”
李星洲颔首,思考片刻又加了一句,“還要一杯熱牛奶,謝謝。”
又被自家主教練暴力鎮壓,畏畏縮縮看着跟隻小鹌鹑一樣的菜菜哭喪着臉,“我要喝可樂!”
然後在橙海的死亡眼神中弱弱改口,“鮮榨的果汁,嗚嗚。”
蒼白則站起來,很明顯是要跟諾崽一起去。
他倆湊在一起,叽叽喳喳地遠去。而留守的菜菜眼熱地望着他們,很顯然想跟着自己的好隊友一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從坐在一旁的橙教練那訓練有素的身軀上散發出來的熱氣,逼得他老老實實地待在原地,目觀鼻鼻觀心,保持着規規矩矩的小學生坐姿,望着自己的鞋尖發呆。
該死的,怎麼就管不住這張嘴呢?多少次因為這張嘴倒大黴了?菜菜想哭。
代表九點的時針剛剛指到,将李星洲大腿當做枕頭,蜷縮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葉恒月如同上了發條的玩偶,一下子坐直身體。
她的臉上沒有表情,眼睛也緊緊閉着,整個人呆呆愣愣的。
一看就知道還沒徹底清醒。
然後她朝後倒去,閉上眼睛,下意識地伸手摟住李星洲的腰,把臉埋進去蹭了蹭,嘴裡發出無意識的哼唧,這一切幾乎是全靠本能在行動。
很明顯,她把李星洲當成她床上的玩偶公仔,在進行每天睡醒前的特殊儀式。
被葉恒月一連串小動作萌得差點流鼻血的李星洲猛地捂住臉,深怕别人看見他此時臉上的表情。
太可愛了,真的太可愛了!
李星洲捂臉,耳朵羞紅。而坐在對面的橙海也被萌得不清。
原來沒睡醒的Moon是這樣的,橙海都想捂臉了。
隻有菜菜低頭凝視自己的腳尖,心裡則祈禱着好隊友們趕緊回來,錯過了這一幕。
咬着蒼白點來的外賣小籠包,葉恒月面容上還是一副困倦的模樣,低垂着眉眼發呆。
就在她徹底清醒,并且等待導演組上班的這段時間,其他戰隊的選手們也紛紛踏入大門。
很快這個大廳就聚集了整個IVL戰隊的所有選手,解說,以及主持。
“這麼大陣仗啊?”
諾崽左看右看,不由感慨道。
以往的宣傳片最多也就從每個戰隊裡挑一兩個人,結果這次居然全都喊來了。
“那看來應該不會是小尬劇。”蒼白摸着下巴,合理猜測。
但人多,就會遇上某些暫時不想看見的人。
菜菜對着西邊的方向冷哼了一聲,葉恒月擡頭去看,隻看見幾個人的背影。
“别管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李星洲又給她遞過來一個包子,“香菇餡的,味道還可以。”
“哦。”
葉恒月乖乖把注意力轉回來,伸出空着的左手接下包子,左咬一口右咬一口,看得出來為了吃掉這個包子很努力了。
而Fol戰隊的選手也自知理虧,一直都在距離他們最遠的地方沒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