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她的眼神,褚檀檀也想到兩年前的一個星期所做的事,有些心虛的摸了摸精緻的鼻尖。
還沒等說話,裡面有人走了過來。
“許檸。”
簡潔的黑色大衣襯得男人的皮膚更加的白皙,此刻天色漸晚,但那雙澈亮的雙眼始終如星辰般,耀眼奪目,寒風吹着耳朵使其泛起了紅。
許檸站在原地,蘇黎長腿邁得快起,兩步就來到許檸的身邊,拿出一件白色的圍巾動作輕軟,仔仔細細地給許檸圍上,手上一邊動着,一邊擔憂道:“冷不冷?”
圍巾上傳來熟悉的梅花香味,好似是許檸拿過來的一樣。
檢查了一下見都裹緊了,蘇黎才放下心來,擡頭就撞進了一雙含笑的眼眸,蘇黎驟然靜了下來。
許檸看着他又看旁邊一米遠的褚檀檀,問:“還有誰也一起來了?”
褚檀檀回答:“還有沈郁年和梁院文。”
說完,褚檀檀絲毫沒有隐瞞的心虛感,轉而用着質問的語氣對着蘇黎說道:“你怎麼出來了?”
蘇黎看了她一眼,随即又轉向許檸,垂在腿側的手緩緩的往上爬,然後一點一點地将許檸的手給握住了,大手将手心的手完全包裹住一同放進大衣的口袋裡。
被忽略了個徹底的褚檀檀眼角一抽一抽,默默翻了一個白眼。
然後獨自走進去。
許檸也不把手抽回來,由着他握還是揉,兩人如連體嬰一般走進山莊中這個唯一的建築,從外表看起來像是中世紀歐洲的小型教堂,卻又不完全是,又融合了一點中方的元素,很完美的設計,最後的呈現一點怪異的感覺都沒有。
這種風格的建築,她記得以前喜歡的一個建築設計師風格就是這樣的。
是巧合嗎?
許檸看了一眼身旁的人,随口一問:“這個山莊是你的?”
确定又不确定,隻是在征求最後的确認。
聽見話,蘇黎點點頭,他期待的問:“你喜歡這裡嗎?”
眼神炙熱,好似下一秒許檸說不喜歡就能立刻推翻了一樣,不過很巧的是,許檸喜歡,而且是非常喜歡,這個地方将她早已經隐藏下來的建築愛好給重新翻了出來。
原來,從檀檀家裡把地皮搶過去的人是蘇黎。
許檸好奇地問道:“你這裡主營什麼業務?”
許檸職業病起來了,這個地段如果專門用來做高端人士度假區的話,那利潤可是不可估量的,如果前期的調查做得好,方案也落實,後期的裝修也舍得花錢的話,她估算了一下,大概幾年就能回本,也可能更快。
可惜,現在好像隻滿足了最後一條。
“這裡,隻為你服務。”
周圍忽然安靜了下來,空氣凝滞了片刻,許檸轉頭望着人,便看見了蘇黎雙目露骨地看向她,漆黑的眼眸中映着許檸一個人,性感的薄唇微張:“我也是。”
瞳孔微顫,許檸眨了一下眼睛轉過視線,她說:“今晚什麼安排?先吃飯嗎,握有點餓了。”
說着,許檸将手從那溫暖的口袋裡拿了出來,漫步走進别墅,步伐平穩如常,好似又不是,多了點心上的慌張。
蘇黎站在原地,在後面凝望着前面的人的背影,等到人影不見了的時候他低頭笑了一下,唇角微微上揚,他跟了上去。
進去的時候,褚檀檀、沈郁年還有梁院文三個人圍着成了一個圈,每個人的手上都拿着十幾張牌,表情嚴肅認真,唯一有點出入的就是梁院文,他的臉上沾了一張紙條,正中得貼在他的腦門上,看起來透着絲絲的滑稽。
坐在投資十幾個億的别墅裡面,三個身價不知道多少千億的人,就這樣如孩童一般,在這玩這種簡單、幼稚的紙牌懲罰遊戲。
許檸打量了一下建築内部,華麗而不俗氣,簡單而不失精緻。
還真的是非常符合她的審美啊,簡直是将她心中的幻想屋給完完全全地造了出來。
“啊,我輸了!”
話聲突然打斷了許檸的思緒,許檸回了神,朝着那邊的三人看過去,隻見梁院文大笑着,手上還拿起一張紙條來就要往褚檀檀的臉上貼去。
褚檀檀苦着臉,但她認賭服輸,老實不動地接受懲罰。
這時,沈郁年忽然從桌底下拿出一張紅桃三出來,輕笑着:“剛才沒看見,掉了一張。”
局面突然反轉了,所以最後輸的是沈郁年,褚檀檀頓時笑得開懷:“我沒輸,沈郁年輸了,接受懲罰的應該是他。”
“沈郁年你也有今天啊,來陪兄弟我吧哈哈哈,”梁院文絲毫不客氣地将紙條移了方向,然後貼在了和他同樣的位置上。
即使是這樣,沈郁年依舊不像梁院文一般透着好笑,斯文淡雅的氣質讓臉上的紙條仿若如空氣一般,他唇角帶笑,眼神若有似無地在褚檀檀的身上劃過,在看到人臉上的嬌俏時眼底的寵溺深厚如淵海。
此刻作為局外人的許檸看得異常的清楚。
這時,眼前突然被一隻大手給擋住了,視線暗了下來,但許檸能察覺到那抹熟悉的氣息,擡起手将眼前的手拿下來。
重新亮了起來後就看見了蘇黎的臉,他站在許檸的面前,緊緊抿住的唇暴露他的心思。
果不其然,就聽見他說道:“許檸,不準盯着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