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檸:“……”
眼睛看着那張陌生男人的臉,然後又重新回到許檸身上,和她的眼神對上之後,蘇黎眼睛低垂,止不住的鬧意:“許檸,你看上他了?”
腿側的手抓着柔軟的睡褲一角。
不到一會兒,他又道:“現在外面的男人表面上人模人樣,背地裡連以前家裡養大的大黃都不如,”毫不客氣的诋毀了起來。
蘇黎一隻手抓着許檸垂在背後的一縷頭發,為她充分考慮的說道:“不幹淨的,許檸你要是實在想……”磕巴了半秒,忽而眼睛亮了起來,“不如你考慮考慮我,我很幹淨的。”
嘴上說着,生怕許檸不相信,雙手立刻開始要解開睡衣的扣子,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大半的扣子都被解了下來,露出了飽滿塊狀肌腹。
許檸覺得她要是再不阻止的話,她的書房下一刻就要變成十/八禁的現場了。
她伸手,止住了蘇黎要繼續往下的動作:“快扣上。”
聽見話,蘇黎眼神閃過一絲的可惜。
想着繼續争取機會:“許檸,我很幹淨的,我連毛……”
“再不扣上,現在就回去睡覺。”
話聲被斬斷,蘇黎顫了顫眼睫哦了一聲,看起來分外的委屈,随後便老實的将還沒解下半分鐘的扣子重新扣了回去,不過到最上面的兩顆的時候,非常有心機的停了下來。
随即蘇黎乖巧道:“我扣好了。”
許檸當然也看到了上面的兩顆扣子,男人喉結滾動引人看到若隐若現的鎖骨,眼眸微閃,許檸嗯了一聲。
雖然心機被識破了,但是并不意味着蘇黎就會放過許檸偷偷在盯着野男人的資料看的事實,臉上重新恢複了氣焰:“許檸,你還沒回答我,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說着,漆黑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許檸,仿若那張櫻粉的唇吐出一個‘是’字後就會立刻沖上去将那桌面上放置的男人照片給撕成了碎片。
許檸揉了揉發酸的眼睛,無奈:“胡說什麼,這是工作。”
蘇黎不滿意這回答,咬牙切齒:“我沒聽到過LIRA要轉型的消息,竟然要女員工大晚上的在家睡覺,而是在……”看着那張臉,心底的郁氣更重,“在看野男人!”
說着,眼尾沾上了瑩白的濕意,仿佛下一刻傾盆大雨就會落下。
許檸歎氣,食指曲起将撫向男人濕了的眼尾,輕聲:“沒騙你,真的是工作。”
蘇黎止住,但依舊在繼續等着許檸更細的解釋。
在很多時候,許檸都是那個十分縱容的人,明知道蘇黎在無理取鬧,但無可奈何的她就是不想見到他這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許檸将桌面上的資料拿到手上,然後在某人紅了眼眶的視線下翻動着,不算厚,但除了剛才被風吹出來的那一頁之外,其餘的都是女性。
正好是許檸即将要看的下一刻,哪能想到風就吹到了這一頁,還被蘇黎看了個正着。
“這下你相信了吧。”
看見真的隻是工作之後,蘇黎才勉強地收回了預出的眼淚,雖然是個烏龍,但是他也是确确實實地被剛才的野男人照片給刺激到了,評價道:“我覺得這位不行,許檸你還是考慮其他人吧。”
手指抵在剛才的男人照片的那一頁,臉上的表情坦蕩無比,仿佛是非常真誠地給許檸提意見。
瞧見,許檸挑了一下眉,說:“是嗎,但我覺得他倒是挺符合的。”
許檸不是在說假話,畢竟市場部已經給批過一次了,再提交上來的人選都非常符合這次選擇代言人的要求,隻不過幾位之中都細微的差别。
這細微的差别也是最終被選擇的重要因素。
說完,許檸擡起眼望着蘇黎:“工作還是不能有私心的,蘇總。”
蘇黎嚅嗫兩聲:“我沒有,難道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公私不分的人嗎?”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竟然開始質問起了許檸。
許檸仰着頭,看着他身後一片被發尾的水滴打濕的布料,不再繼續說着這個話題,資料順手放回書桌上,然後扯過蘇黎的手臂,拿過吹風機,細細地給蘇黎吹幹發尾。
暖燥地風拂過裸露的皮膚,柔軟的指腹一下又一下地觸到後脖頸的小溝,蘇黎彎着腰,安靜乖巧地任由許檸的擺弄。
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許檸将帶回去的資料也拿回了公司,告訴何清她的人選,然後叫她待會兒安排會議,跟市場部以及其他部門進行最後人選的确定。
兩個小時的會議,人選也出來了,是昨晚蘇黎指定的那位男星。
“既然已經确定了,公關,你們盡快和對方的公司聯系,一個月内一定要把合同确定下來,法務這邊同樣及時跟進。”
“是,許總。”
這次會議結束後又過去了大半個月,距離一個月的時間就剩十天了,合同還是沒有确立下來,處理完其他的任務後,許檸趕緊去往公關部,詢問到底是出現了什麼狀況。
“許總。”
看見許檸進來了,外邊的人紛紛打着招呼,許檸點點頭,徑直走向部門經理的辦公室。
坐在辦公桌上的人看見她連忙站了起來,走上前:“許總,你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