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開車一路狂飙,過耳的風讓她的頭腦更加清醒。這進度比她想象的快多了,昨天還在祈禱溫雪不要出現,兩人的感情趕緊出現問題,今天就真的出現了問題。
她的嘴開了光了啊。
看來以後得經常奶一下,萬一實現了呢。
系統的金手指告訴她,陸銘回家了。溫初還以為對方會去酒吧買醉什麼的。
她回到住的小區,黑色suv已經停在了院子裡,她下車直奔對方家,敲了敲門。
沒人應,又敲了敲。
等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孫阿姨的聲音從門口的監控播放器上傳出來:“是溫小姐嗎?抱歉,少爺今天不想見客,您還是回去吧。”
溫初随便找了個理由:“阿姨,我上午有東西落在裡面了,我得進去找找。”
“您稍等。”
那邊默了一會兒,溫初猜測對方應該是去詢問陸銘的意見了。
大概三分鐘後,孫阿姨的的聲音再次傳來:“您是什麼東西落下了,我給您找找?”
溫初歎了口氣,對方心情不好就沒那麼好說話了,這條路走不通,她隻好說:“算了,您去忙吧。”
“好,好的。”
溫初站在門口叉着腰,給人打了個電話,響了好久直到自動挂斷都沒人接。她又call過去,就這樣幾個來回下來,對方挂她電話的速度越來越快。
直到最後陸銘直接手機關機。
溫初低着頭單手叉着腰無語道:“md,感覺自己有點像舔狗。”
她威名一世,何時受過男人這種氣。
她長噓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對自己說:“不氣不氣,遊戲有點難度是正常的,要心平氣和,要充滿耐心。”
她開導完自己,手機緊接着就沒電關機了。
那還是先回家充個電吧。
再三确認門口沒有動靜後,孫阿姨走到陸銘房門前敲了敲門,憂心忡忡地說:“少爺,溫小姐這下真的走了。”
屋内,男人将昂貴的西裝随意扔在了地上,整個人則頹喪地坐在沙發邊的地毯上,旁邊放着隻剩下一半液體的酒瓶。
他低着頭,看着酒杯裡輕輕搖晃的液體,低聲說:“知道了。”
溫初焦灼地給手機充了一個小時的電,在腦子裡想對策,但感覺是死局,陸銘不願意出來的話,她也不能把人家家門拆了。
眼看都要晚上九點了,今天卻沒多少進度,溫初趕緊拔掉充電線,開車去附近重新買了一個草莓蛋糕回來,下了車直奔陸銘家門口。
她又敲了敲門,想着要是對方真不願意見她,那至少也把手裡的蛋糕給他,刷點好感度。
很快屋内又傳來孫阿姨的聲音,“溫小姐?您還有什麼事情嗎?”
溫初溫聲說:“阿姨我買了甜點給陸銘,麻煩您幫我給他,我不進去。”
孫阿姨為難地看了看不遠處,剛從樓上下來,正從酒櫃上拿酒的陸銘。
陸銘顯然聽到了,他将玻璃門關上,望了一眼大門。額
溫初說完等了一會兒,竟然沒人應。溫初又叫了一聲,“阿姨,你在嗎?”
她正趴在門口鬼鬼祟祟的往裡面看,門突然就開了。
溫初趕緊站好,微笑,“麻煩您——了。”
“你還真是堅持不懈。”陸銘扶着門把手看着她。
撲面而來的酒氣讓溫初皺了皺眉,随後又十分意外開門的竟然是他,更意外男人的“衣冠不整”。
陸銘身上穿的還是剛剛開會時的藍色襯衫,但此時卻沒了開會時的嚴謹工整,衣服上多了許多褶皺,袖子也被他随意卷了起來,更關鍵的是,最上面的三顆扣子被解開了,半遮掩着胸膛,胸肌的線條若隐若現,将這原本十分禁欲商務的襯衫穿出了深v勾引的味道。
溫初為自己腦子裡不太能言說的想法赧然地咳嗽一聲,将視線上移,看着男人笑了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怎麼能置之不理?”
陸銘垂着眸,眼神深沉,并不清明,言語中都夾雜着一絲醉意:“你怎麼知道我心情不好?”
溫初:“我有眼睛。”
系統:“檢測到男主産生難過的心情。”
?
溫雪造成的情緒波動,也能算在她頭上嗎?這麼好?
這叫什麼!皇天不負有心人,堅持就會有結果!畢竟隻憑她的話,是怎麼也沒辦法讓陸銘産生難過的心情的。
溫初将手裡的蛋糕遞給他:“吃點甜的心情會好。你下午吃飯了嗎,就喝這麼多酒,很傷胃的。”
陸銘掃了一下她遞過來的東西,沒接,隻是問:“你不好奇我是因為什麼心情不好?”
男人的語氣沒了平時刻薄的氣焰,神情也沒那麼冷漠鋒利了,整個人透着遲緩和低迷,看樣子是真的傷心了。
溫初表現得十分開明:“你想告訴我自然會告訴我,不想告訴我,我還能鑽進你的腦子裡去看嗎?”
陸銘低呵了一聲:“我現在腦子裡想的都是溫雪,即便這樣,你還想進來嗎?”
溫初眼皮微微一跳,她哪句話說要進去了?分明是你想讓我進去了吧?
她笑了笑,溫聲說:“你剛剛腦子裡想的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接下來腦子裡想的是誰。”
陸銘的眼神仿佛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