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靠在床頭,手搭在曲起的膝蓋上,閉着眼睛胸口急促起伏着,表情極力隐忍,但還是能看出他此刻很不好受。
他聞言睜開眼,臉色更差,從床上下來走到門前,用力掰了掰門把手,眉間滿是疑惑和煩躁。
那解鎖的按鈕就像堵死了一樣根本擰不動。
他被氣笑了,手撐在門上,居高臨下地看着老實巴交站在牆角的女人:“那你覺得,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溫初努力給人支招:“要不,你泡個冷水澡,降降火?這我也不是很懂啊……”
陸銘喉結滾動,看着她不言語,深不見底的瞳孔時而清明,時而渾濁,不經意間還會露出一絲渴望,像是捕食者在瘋狂壓抑對獵物的欲求。
溫初感覺到空氣中的危險程度在呈指數上升,趕緊推開對方說:“額,我,我去給你放水。我把空調也再調低一點。”
陸銘沒攔着他,隻是靠在門上,望着女人在房間内來回撲騰,極力表現她的努力和誠意。
“水放好了,你快去!一定要冷靜!”溫初從浴室裡探出頭來。
陸銘深吸了一口氣,氣息灼熱:“你在外面待着,不要發出任何動靜。”
“好好好。”她頭點的跟撥浪鼓一樣。
看着男人去了浴室将門關上,溫初才感覺空氣中的窒息感消退了一些,不由得重重吐了口氣。
她用手瘋狂給自己扇風,焦躁地來回踱步,想着接下來要怎麼辦。
要是真的洗個澡就能好的話,系統也不會把他兩鎖起來了吧……
心髒狂跳,藥物作用下失去自我束縛的陸銘渾身都散發着雄性危險的荷爾蒙,比他昨天醉酒的時候還可怕,這是溫初從未想過能見到的一面。
空氣中仿佛還殘留着陸銘身上的香水味,溫初越給自己扇風,臉越熱,腦子裡還忍不住回想起陸銘衣冠不整,痛苦地躺在床上的一幕。
出奇的勾引人怎麼回事……
她幹脆将空調直接調到了16度,凍死她,也比熱出事好。
半個小時後,陸銘從浴室出來,換上了黑色的睡袍,頭發上未擦幹的水分順着下颚線流向胸膛,又隐沒進衣服裡,有種說不出的情色。
溫初掃了一眼咽了下口水,就沒看了,“你感覺好些了嗎?”
陸銘沒回她,因為他的頭還是暈的厲害,持續的冷水讓他勉強清醒一些,但一離開浴室,埋藏在身體深處未熄滅的火星就像接觸到了充足的氧氣,又迅速複燃。
他揉着太陽穴,痛苦的低哼了一聲,身體上的失控讓他感到憤怒和羞惱,心情也插到了極點。
渾身的力氣無處發洩,讓他呼吸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急躁。
溫初看人依舊糟糕的狀态,不免真情實感的有些擔心,雖然陸銘嘴巴是賤了點,但也不至于這麼遭罪。
她小心翼翼地上前,伸出手碰了一下陸銘的臉,發現還是燙的厲害,滾燙的氣息吞吐在她的手腕上,十分灼人,像是要燒着了。
對方的體溫高的異常。
“冷水澡一點用都沒有嗎?你,你……”溫初赧然地咳嗽一聲,接下來的話有點難以啟齒,她移開視線,撓了撓額頭,很小聲問:“沒自己弄一下嗎?”
陸銘煩躁到忍無可忍,女人一丁點的觸碰就像導火索,迅速點燃他内心所有的欲望。他拉住了她的手,略帶粗暴地将她抱摔在了床上,雙手撐在她頭的兩側,審視着她。
溫初眼睛瞬間睜大,手趕緊抵在他們之間,不再讓人越界,驚恐地說:“喂,你、你幹嘛?我們要冷靜,不能沖動啊!”
陸銘眯了眯眼睛努力想把身下的人看清楚,“其實我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既然到了這個地步,不是正合你意?”陸銘将手放在溫初的腰帶上,用力扯了扯,可惜溫初打的是個死結,他一下子沒扯開。
溫初見人來真的,心裡卧了個大槽,她趕緊把衣服裹得更緊,叫道:“陸銘!你平時看着衣冠楚楚,一表人才的,怎麼這種時候定力這麼差??這就屈服于淫威之下了!”
陸銘眼尾燒紅,情緒起伏也變得很大,眸色更深:“你為什麼看起來很害怕?你不是喜歡我?”
溫初試圖推開他,從他身下離開。
陸銘卻握住她裸露在外的小腿将溫初重新拖回了身下,手上的力氣足以讓溫初動彈不得。
他審視着她,語氣上還算平穩地問:“你不是說你非常喜歡我,最喜歡我嗎?為什麼要跑?”
溫初慌了神,“我是喜歡你,但是也……”
“還是說你接近我另有目的?今晚這個局就是你串通我爸我大哥做的?故意把有問題的酒換給我,想看我現在這樣?”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溫初趕緊解釋:“我真沒有!我是喜歡你,但、但是這個太快了,而且你腦子不清醒,現在,現在不是時候……”
“我很清醒。”陸銘俯下身,一隻手用力掐住了她的腰:“你果然在騙我,你根本就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