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目送人離開,轉身向科明大樓走去,對偷偷打量他們的公司員工笑了笑。
于是她和陸銘在交往的消息很快就在公司内部不胫而走。
一直聽聞自家集團大小姐追着别家公司總裁跑,如今成功抱得美人歸,可是頭條八卦。
溫初一進入公司便進入了工作狀态,她在紙上草草回顧了一下利用RX算法改進最先進模型框架的整體流程,如果陸銘拿不下那項技術,她可以提供一些幫助,這也是提升好感度的一哥重要渠道。
但僅僅靠她自己肯定沒辦法完成那麼大的工作量,她還不想在一個攻略世界裡因為加班猝死。
不過也不着急,等人真遇到困難了她再雪中送炭,這還不感動死他!
初始化時間延長到一個月,以至于她不用再每天争分奪秒地纏着陸銘,于是她一忙就是一整天,大樓内燈火通明,晚上和白天無異。
在她幹活的時間裡,她和陸銘早上從酒店同一間房間走出來這件事攜帶着他們在交往的消息在整個城市人脈網中快速散播開來。
百葉窗合着看不到天空,溫初都不知道自己忙到了幾點,直到一個電話突然打了進來,她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陸銘。
溫初眉頭一挑,呦,稀客啊!
她快速接起電話,語氣輕快,油嘴滑舌道:“喂?幹什麼?想我了?”
“你還想我在下面等到幾點?”電話裡男人的語氣裡滿是憋屈和不爽。
“啊?”溫初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發現竟然已經七點了,早過了正常下班時間。她一下子站起來,滿臉驚訝:“你真來接我了?”她走到窗邊,打開百葉窗往下看,果然有一輛黑色的車等在門口。
“給你十分鐘,趕緊下來,否則我就走了。”陸銘放完狠話直接挂了電話。
“!”溫初趕緊抱起沒看完的文件往樓下走。
高調的卡宴停在門口多時,不知道引來了多少人的注目,陸銘就在這麼多的目光下硬生生等了人一個小時。
溫初抱着資料,百米沖刺般沖到車前,讪讪笑了下問:“等多久了?幹嘛不早點給我打電話?”
“我怎麼知道你能磨叽這麼久?”平常不是四點半就下班去他公司堵他了?
陸銘心裡憋着火,又望了眼女孩手中的文件,更刻薄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差點以為這是女人給自己的服從性測試,他還很傻逼地由着人等到現在。手上的工作都是抱着電腦在腿上幹的。
結果這死女人竟然就是單純口嗨!
陸銘開始深深反思自己什麼時候開始這麼給人臉了。
“我上班太投入了好嗎?又不是故意的。”溫初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上去,小聲嘀咕道:“誰知道你真來接我了……”
看來她做的一系列努力還是值得的,之前初始化完的陸銘怎麼可能願意當她的司機,撐死派人來接她。
平民當慣了,突然升了level還有點不适應。
陸銘陰沉着臉說:“不會有下次了。”
溫初示弱道:“别啊,就送一次,你讓别人怎麼想!而且我看這麼認真還不是為了你,在幫你找新技術研發思路。”
陸銘又用餘光掃了溫初手上的資料一眼,伸出手,冷呵道:“這樣嗎?那讓我看看你研研究出什麼名堂了。”
“那不給,機密文件。等我研究出來了再說。”溫初警惕地抱緊手裡的資料,然而又笑着說: “不過呢,你要是真想快點知道,也還有一個辦法。”
陸銘斜睨她:“什麼?”
溫初身子湊上前去神神秘秘地說:“marry me。”
陸銘:“神經。”
溫初:“神經。”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溫初見男人眼裡劃過一絲詫異,得意地哈哈哈笑了起來,“你看我多了解你。”
陸銘眼底的無語更多了。
等到了家門口,他急着趕人下車:“到了。”
溫初卻還盯着手上的東西,沉浸在自己的思考裡。
陸銘轉過頭去張了張口,卻因女人專注的側臉晃了下神。
他頓了幾秒,才回過神來,移開視線,看着車前方,催促道:“我說,到了,下車。”
“哦,謝謝啦!”溫初從自己的思緒中抽身:“剛好看完!”她從車上下來,朝人揮揮手,心情很好地跟人道别:“拜拜,陸銘~”
陸銘本人被女孩這甜得掉牙一聲叫得渾身都不對勁,面露嫌棄地偏過頭去,也下了車。
溫初急着回家繼續找資料,餘光卻掃到陸銘動了動他的胳膊和肩膀,看表情似乎不太舒服,這才想起來對方身上還有傷。
她隔空提醒道:“喂,你記得叫孫阿姨或者小圓再給你後背冷敷一次。”
陸銘看了她一眼應該是聽到了,但沒應,準備進家門。
溫初想了想歎了口氣,說了句算了,踏進家門的腳又退了回來,三兩步跑到了男人家門口。
遠遠看到溫初朝這邊走,陸銘也沒關門,就站在門口扶着門把手等着女孩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才問:“還有什麼事?”
溫初無奈道:“還是我來幫你弄吧,你能找她們敷就有鬼了。”她說完,也不等人回複,直接将半合的門推開,擠了進去。
陸銘望着她,也沒說什麼,妥協般關上了門。
孫阿姨和小圓再一次失去了之前的記憶,看到她進來,看似在專心幹自己的事情,實際眼睛裡的好奇都快溢出來。
溫初照常跟她們打了個招呼上了樓,惹得幾人愣在原地,臉上都寫滿了驚訝。
估計又是在想,她這麼目中無人,刁蠻任性,惡毒心機的一個人怎麼會跟他們打招呼,還有為什麼少爺會讓她進門,還允許她去卧室。
溫初無奈地歎了口氣。
“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她拿着冰袋,關上門直截了當地問。
陸銘忍不住蹙起眉,“你說話能别這麼像個土匪嗎?”
“這明明是個正常的疑問句好不好?你快點!”
陸銘無語,将西裝脫了下來,解襯衫扣子的手猶豫了一瞬,最後還是不再扭捏,一鼓作氣直接脫了下來,将衣服随手扔在了沙發上。
他赤着上半身坐在了床上,将後背留給了溫初,後背上的傷沒那麼紅了,再看還是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