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溫初心頭一跳,被人這話弄得腦子宕機了幾秒。
陸銘站起身來,依仗着身高優勢,低頭望着她:“ 啊什麼?天下自信的女人那麼多,我說的又不是你。”
溫初翻了他一個白眼,切了一聲,正好餘光瞟到了桌子旁邊的垃圾桶,裡面放着一個粉色的包裝盒,她定睛一看,歪了歪腦袋,這不是她之前給他買的那家蛋糕嗎?
他記得?
陸銘順着她的視線望去,“看什麼?我吃點甜品犯法?”
“你……”溫初指了指那個包裝盒,換了個說辭:“你也喜歡吃這家?”
陸銘感覺有什麼畫面從自己腦子裡一閃而過,卻沒有被抓住。他揉了揉太陽穴,随口說:“不知道,随便買的。”
他擡起眼來:“這又怎麼了,你不會又想說我們口味一緻,很般配,很有緣這類惡心的話吧?”
溫初從人的反應裡大概能判斷出陸銘沒有記起來之前的事,但他竟然還買了這麼一家小衆的甜品店。
她摸了摸額頭,若有所思,這是巧合?
還是她的舉動在潛移默化影響對方?
算了,不重要。
她把自己的事幹完就行。
她順着人的話往下接,“哇塞,你真了解我,我們真般配。所以你能不能答應我說的?至少考慮一下吧?我真的是很認真的在和你說這句話,請你也同樣認真對待起來,好、嗎?”
說實話誰想穿到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還上班啊,但上一次晚宴連續任務失敗兩次的後果着實給她吓到了,這一次還是主線任務,她不知道這卑鄙無恥的系統會給她整出什麼幺蛾子,所以她隻能勤勤懇懇順着對方的指示走。
這一次,就是死,也要讓陸銘答應!
陸銘又問:“你做這個決定,溫董事長知道嗎?他同意你來幫我?”
溫初:“哎呀,你左一個溫董事長,又一個溫董事長,當初溫董事長讓你和我訂婚,你毫不猶豫拒絕的時候怎麼就不考慮一下他高不高興?現在又在這在乎起來了?”
陸銘無語:“這能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不過我來之前問過我爸了,他說不參加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構不成競争關系,其他的,他肯定随便我,他巴不得我找點事情幹呢。這比賽對于這次競争鳴金項目的公司來說可能重要,對我家來說隻不過少了一次在公衆面前曝光的機會,不打緊。”
陸銘審視起她:“那你想要什麼?為什麼非要參加?”
“我單純見不得你輸,想幫你呗。”溫初又冠冕堂皇給自己發好人卡道。
陸銘走到茶幾前給自己倒了杯水,“我不信。”
溫初随着他的動作移動腳步,聞言吐了口氣,“好吧,我确實另有所圖。”
陸銘喝了口水,聲音變得清冽了許多:“說。”
溫初故意不着調将他逼到牆角,來了個壁咚,“我圖你呗,想你早日看到我的優點,喜歡上我。”
陸銘手上還拿着水杯,松弛地望着她,突然覺得對方的動作有點好笑,小小一隻還學别人壁咚,按在牆上的手高高擡起,也就到他脖子。
他壓住即将上揚的嘴角,伸出手将她推遠了些:“你别動手動腳,離我遠點。”
“讓我考慮一下。”
“好!你趕緊考慮!”溫初渾然不知男人的内心戲,隻是一味地推銷自己:“我跟你說,你相信我絕對吃不了虧!我現在回去準備了,随時、接受你的檢驗。”她揚了揚下巴,非常自信。
她扭頭就走,卻被陸銘抓住了胳膊,又帶了回來。
“等等。”
溫初:“?幹嘛。”
陸銘猶豫片刻,還是開口說:“晚上朋友間有個聚會,你和我去。”
“啊?我和你去?為什麼?”
陸銘移開目光,神情間流露出一絲不自然:“什麼為什麼?你去還是不去,不去算了。”
溫初努了努嘴:“那不行,陸銘,雖然我喜歡你,但也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你想要我陪你去,總得告訴我,我是以什麼身份去的吧?去了要幹什麼吧?總不會要我陪那群公子哥喝酒吧?”
陸銘一口氣上不來,臉色更差了:“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你把我想的那麼差勁還喜歡我做什麼?在别人眼裡,你現在和我什麼關系你不知道嗎?”
現在全市但凡有點臉面的人都知道他兩在交往。
自從陸明霄放出消息後,陸銘就開始被電話轟炸,而溫初那晚的出場又确實太過驚豔,圈子裡一群沒出席壽宴的公子哥沒見過,就嚷着要見嫂子一面,給他聽得臉白一陣紅一陣,還不能解釋。
“哦,”溫初反應過來,“女朋友三個字是燙嘴嗎?”
陸銘沒好氣地說:“燙。”
“可我倒是覺得男朋友這三個字順耳又順口的很啊,是吧,男朋友?”溫初笑着逗他。
“閉嘴。”陸銘将她推到門口:“你可以走了,晚上我去你公司接你。”
溫初推開門,朝人揮了揮手,“好的,晚上見哦,男朋友。”這一聲恰巧被路過的兩個員工聽見了,大家都投來善意的祝福的視線,陸銘也不好反駁,隻能硬着頭皮嗯了一聲,說:“路上小心。”
溫初笑得彎了彎腰,臉上滿是幸災樂禍。
她實在是太喜歡看小魔頭吃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