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邊給唱的人捧場玩鬧,一邊聊最近遇到的頭疼事和樂子,有些煩心事可能說着說着就被在場的某位一句話解決了,再不濟也能出出主意,多條思路。
他們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上午剛發布的這個毫無預兆的比賽。
在場的不少家裡的公司都要參加。
眼鏡男:“我最近頭疼着呢,這又要比軟件又要比硬件的,我公司那些人怎麼看怎麼像草台班子,叫誰參加我都不放心。這裡面到底有沒有什麼說道?”他看向在場的各位。
周嘉陽手搭在沙發上,害了一聲:“這次主打的就是一個公開、公正、透明、真實,我已經試過了,咱這多餘的心思是沒必要再有了,口風捂得比之前每一次都緊,不知道圖什麼,可能又是哪個新官上任三把火了吧。”
陳世豪是個二世祖,對這裡面的學問不太感興趣,無所謂道:“反正我爸說隻要混個前二三十,不要太丢人就行,就是祁哥和陸哥之間有的争了,不過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嘛,說到底不過是在公司簡介上多寫上一行,用處也不大。”
眼睛男呵呵一笑,搖了搖頭也不說什麼,隻是暗中觀察兩位主的反應。
陸銘似乎在思考着什麼,沒急着說話,倒是祁思言先開了口:“協瑞和百越向來都是公平競争,相信無論結果如何都不會影響我們兩家的私交的,對吧,小陸總?”祁思言第一次cue到了陸銘。
兩人繼晚宴打了個照面,就沒說過第二句話。
陸銘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陳世豪樂了,他根本不關心也不了解二位私下在商業上是什麼情況:“那先說好,不管誰拿了第一,下次出來還要一起玩啊,千萬别傷了和氣!”
眼鏡男忍不住笑陳世豪的天真:“第一?都是自己人,咱也不說那麼多漂亮話,你是不是把科明給忘了?”他說着眼睛似有若無掠過溫初所在的位置。
溫初本來坐在那老實聽歌吃小零食,突然聽到自己家被cue,耳朵便瞬間豎了起來。
坐在中間的一個男人插嘴道:“科明到現在也沒說要參與鳴金的投标,參賽的可能性就更不大了,最近幾年科明的業務方向明顯在轉移。”
陳世豪也害了一聲,“你們在這分析得頭頭是道,是不是忘了今天還有誰在場啊?”
一語“點醒”夢中人,大家的視線都看向了溫初。
“對啊,差點把嫂子忘了,咱們也算是有科明的人脈了。”中間的男人捧哏道。
溫初朝衆人笑笑,打馬虎眼道:“不好意思啊,我家公司的事我不太清楚的,平時都是我大哥在管理,我不怎麼過問。” 她不想被人當槍使,拿到的消息也隻想先告訴陸銘,事實上她的消息也未必準确,于是并不是很想摻和進這個話題。
“害,沒事,嫂子願意跟我們出來玩已經很給面子了。”沒探到口風,大家臉上的神色也沒什麼變化,似乎并的不意外。
溫初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外面的風評還是個隻會吃喝玩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小姐,目前也就祁思言和陸銘知道她會一些東西。
如果是這樣,那其實在他們眼裡,陸銘和她應該很不登對吧,怪不得會那麼驚訝,迫不及待地讓陸銘把她叫出來看看情況。
陳世豪朝她和陸銘擠擠眼:“不過陸哥都和嫂子在一起了,搞不好以後都是一家人,哪還需要分那麼清?這麼說來,最需要上壓力的人成祁哥了。”
祁思言慢條斯理喝了一口酒,雲淡風輕開玩笑道:“是啊,看來我也得努力一下了,否則二打一,我也太慘了。”
溫初将頭發别向耳後,感覺被夾在兩人之間有點尴尬,尤其是她還要幫着陸銘去對付協瑞,但祁思言也很無辜,她也表示無奈,沒辦法,誰叫陸銘是男主呢。
NPC再帥也是NPC。
商業上的的事實在無聊,溫初起身借口去上廁所,出了包廂。也是給礙于她在場欲言又止,不敢多說的幾位騰個聊天空間,談談正經事。
她去廁所洗了個手,随後問了恰巧經過的服務生,得知頂樓的天台是吹風醒酒的好去處,便在服務生的帶領下上了天台,找了個僻靜的挨着欄杆的小圓木桌坐下,手撐着腦袋欣賞夜景。
晚風吹動她的裙擺和發絲,她俯瞰着這座繁華的城市良久,心想這裡和現實世界可真相似,若是待的久一點,也不知道能不能分清現實和虛幻。
過了一會兒,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溫初感到有人在靠近,便回過頭去。
“sweet lady為什麼一個人跑這來了?”祁思言語調輕快上揚,嘴角依舊帶着笑,朝她走了過來,又在她旁邊站立,手随意地搭在欄杆上,垂眸看向她,“是他們的話讓你不舒服了?”
溫初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祁思言挑眉:“我問了服務生,有沒有看到一個特别漂亮的女士去了哪裡,他就告訴我了,上來一看,果然沒錯。”
溫初笑了笑:“你未免也太會讨女孩歡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