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瞧得出金羽頹廢的狀态,但時藝像是什麼都沒察覺出來一樣,“艾瑪你差點吓我一跳,大半夜的擱這幹嘛呢?要不要跟咱姐們練習去?”
她認識時藝,在大課被老師誇過的練習生。
金羽渾身上下都透着懵,直到被時藝撿起歌詞本拉她起來之後也沒回過神,那股子透出天際的低沉氣氛也被她突然的舉動打斷。
不知不覺中被時藝拉上樓。
“我叫時藝。”從小包裡掏出蘇打水遞給她。
“喝嗎?别老喝那麼多咖啡對身體不好。”
金羽呆呆的道謝後,接過水低頭思考,自己怎麼就被帶到了這裡。
再擡頭便看見時藝她自己也從包裡拿了一瓶出來擰開喝,她定睛仔細一看瓶身是某品牌速溶咖啡。
金羽: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呃......
時藝不是多管閑事的人,隻不過剛才那一幕不由讓她聯想到了同事手裡的案子,上一世被合同逼的走投無路,選擇極端方式離開的藝人。
那她是不是得安慰一下她?時藝偷偷瞟了一眼金羽。
“我刷到過你走模特的視頻,很有氣場。”時藝表情格外誠懇的認證。
當然是假的,這句話純屬鼓勵,她隻是今天大課時候聽文彩瑛提了一嘴金羽是模特。
“要不要一起練習?”時藝在意識到自己說什麼之後,自己都有點感覺不可思議。
可以說,她是個很現實的人,并沒有大公無私這個字眼在她的人生選項裡。
但也不願過多糾結,文彩瑛不也是這幫她的嗎?
或許連時藝也沒察覺到,來到這裡後,她有在一點一點的被身邊人改變。
金羽驚訝的盯着她,似乎不可置信結巴道:“真,真的嗎?”
“謝,謝謝你!”
時藝:……不用謝我,還是謝謝歐洋吧。
要不是她,時藝今天也不能充當這個大款,她把歐洋教她的技巧全部記在腦子裡并踐行,大主舞的指導練習還真讓時藝有着不小的進步。
時藝學習能力很強,要不然也不能從教育資源一般的小縣城考進頂尖名校,沒畢業就進了紅圈所實習。
“要不試試用這裡發力呢。”時藝放下手中的水,她看過大課時金羽的舞蹈,感覺她可能是摸不清具體發力點的緣故,突然伸手輕輕點在她後腰凹陷處。
金羽觸電般彈開兩米遠。
?
看到對方被自己吓了一跳時藝立馬收回手懸在半空,“抱歉,我應該先打聲招呼能不能碰到你。”時藝從來不知道尴尬為何物,或者知道隻是面上卻不顯。
手經過她背後,假裝去拿音響上面的歌詞本。
“沒,沒事,剛才是我沒準備好,我不介意的。”金羽站在原地有點局促,真的找不到一點之前在T台上的模樣。
“這樣。”在争得同意後時藝抓住她手腕按在自己腰側,“感受肌肉走向。”金羽觸電般下意識要縮手,卻被對方隔着衣料傳來的體溫定住。
不禁捏了捏耳朵,微紅。
“試試想象有根繩子吊着這裡。”時藝伸手虛按她後腰,“不是刻意扭動。”
“吸氣到後背。”時藝轉身示範,“我覺得你們那種模特交叉步其實很适合《Someday》的探戈元素的......”
直到淩晨三點,練習室中央空調發出老舊輕微嗡響。
倆人一起回宿舍時金羽餘光掃過時藝,這才發現她脖子那裡還貼着膏藥貼,難怪剛才練舞時若隐若無的草藥香。
—
5月7日—5月8日,練習生們緊鑼密鼓三天練習時間,迎來第一次組合不過鏡彩排和過鏡彩排。
練習生們和攝像以及工作人員配合排練,确保走位、鏡頭角度的正确,為正式演出做好準備,保證不出錯誤。
5月9日,“分組對抗”公演當日,欄山攝影棚。
随機抽選發放參與現場公演資格的五百名全民制作人們,均已抵達現場。
[現場采訪:制作人們究竟會選擇哪一位練習生呢!]
[陳知恩,真的是很出彩的一位練習生。]
[不知道哎,其實我是節目路人粉,比較傾向于具有舞台魅力的小組吧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