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幹嗎了?”男人回到家,并未看到桌子上做好的飯菜在等着他,火氣逐漸上頭,臉色也變得猙獰不堪。
坐在凳子上陰沉的盯着門口,直到哪裡傳來吱呀的開門聲。
一個唯唯諾諾的女人開門而進。
“我問你幹什麼去了?聽不進嗎,是不是又出去找野男人了?*的,你個不檢點的東西,你說啊,我天天供你吃供你喝,你整天出去幹什麼?”
連串的指責謾罵仿佛不經過腦子就可以自如的脫口而出。
猙獰的表情在見到女人回來之後逐漸被得意的笑給取代。
看吧,還不是乖乖回來了,沒有人能脫離他。
在他靠近的那刻,女人身體微微發抖,看着這個模樣男人更加興奮,扯着頭發往屋裡面甩去。
遠離門口,因為他不想讓鄰居聽到。
撕扯過程中女人袋子裡的東西全被粗暴的丢在地上。
何家歡放學回到家,聽見裡面的微微響動,有種感應,連忙掏出鑰匙,慌亂的插進門鎖裡。
映入眼簾的就是散落一地的藥膏,其次就是卧室傳來聲音。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何家歡攥緊了拳。
飛快的丢下書包,她要去保護她的媽媽。
沖進卧室抱住了被男人各種指點推搡的女人。
“别太過分!你憑什麼打我媽!”何家歡像隻被激怒的小獅子,把年長者護在懷裡。
直到女兒出現,那個唯唯諾諾不敢擡頭的女人好似才回神,緊緊回握起何佳歡的手。
唯恐自己的女兒被連累。
一陣敲門聲,”老何快點,吃完飯沒呢,出來打牌,今兒個我可要好好翻盤。”
男人盯着這個學習還不錯的女兒,那渾濁的眼神裡不知道在思量什麼,奈不過牌友叫的急,猶豫幾瞬還是放下了手。
這孩子跟他一點也不親,讓人看着喜歡不起來。
今天就先到這裡,他應該給的教訓也給夠了,說不定以後真有點出息了,他也不能做的太過火不是?
但也就僅限這一次,以後要是敢打擾了他的事,他照打不誤,又不是兒子,老子以後的根都沒有呢打一下怎麼了?
“做個飯也磨磨唧唧,得了我也用不着你了,看明天你要是在不張記性的試試。”
“來了,來了,催催催就知道催,你家婆娘做飯可真是早的嘞。”
說完砰——甩上門。
對于眼前離去男人,何家歡松了一口氣。她心裡始終存在一種恐懼心理,如今隻不過在強裝鎮定罷了,如果兩個人都是那般軟弱,在這個家該如何生存。
她松開緊緊抱着的手臂,沒有一絲安慰,何家歡是擰巴的對于母親,既可憐也同情她,卻也遏制不住的一絲厭惡,厭惡這裡的一切。
何家歡可以出面站出來保護媽媽,卻說不出來任何安慰的話語安慰她,不知道是不是家庭環境導緻她比同齡人更加擰巴,現實中不善表達。
誰又能來安慰自己呢。
起身離開了屋子,看着要離開的女兒,女人欲言又止,“家,家。”還是沒有叫出口。
何家歡回到客廳撿起書包,她要去複習,還有一個月就要高考了。
沒拉緊的側兜裡,手機從裡面滑了出來掉在了地上。
撿起手機,亮屏的瞬間鎖屏上的壁紙也躍入眼裡。
是一個聊天界面截圖被做成了壁紙。
“妹妹我希望你成為自己的精神支柱,拯救自己于無數次當中。”
何家歡抓住手機定睛看了許久,轉身再次走進了那間拉着窗簾陰暗的屋子。
這次不同,落日的餘晖映射進客廳,随着她主動去打開那扇關緊的卧室門,微光也緊跟其後灑進了屋子。
“媽,我想你談談。”何家歡的眼神堅定裡面還充斥着一股銳氣。
看着女兒折返回來,女人好久沒看到她這幅模樣。
一直未開口的母親,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
“好,媽聽你的。”
——
“唉,時藝姐你準備了什麼個人技啊,這個環節上季節目也沒有啊。”方文靜唉聲歎氣正發愁呢。
她就是個高中生,好不容易求了家裡才放自己出來參加節目的,哪裡會什麼個人技,頂多會跳點舞和唱歌,可是這個大家都會呀。
難不成讓她當場刷兩套數學題嘛,這個她倒是擅長。
經過一天的休息調整,早上集合的時間節目組通知了新的錄制環節,給大家一上午的時間準備,下午兩點準時開啟個人技展示錄制。
所謂個人技就是,每位練習生都要拿出一項大家最擅長的技能進行展示,不管你是跳舞、唱歌、彈奏樂器還是進行運動展示,隻要你認為那是你的最擅長的技能就好。
不乏有練習生進行抽象展示,例如把自己塞進行李箱、展示自己的柔軟度将身體一百八十度折疊,還有傳神的複刻影視角色的。
個人技她不會選舞蹈唱歌或是樂器裡的任意一項,因為這些展示比她出彩擅長的練習生太多太多,據時藝所知還有彈古琴,琵琶,豎琴的
她是瘋了才會選擇樂器,否則這個展示環節就跟初舞台一樣被剪進合集裡,屬于讓人看一眼都懶得翻的那種。
但是或許有一種可以用來錄制。
要選就要選擇能出圈的,太抽象的也不行否則一想起來,别人一提起星動2的時藝就是。
“啊?你說那個倒立模仿猴子的時藝啊,她好尬好抽象啊。”
這種玩梗一旦出現将會廣為流傳,會下意識的讓人忽略她的舞台表現,那麼之前的努力就會功虧一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時藝從通知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初步思路,這個正好她最擅長了。
“那你呢彩瑛姐。”方文靜又轉頭問文彩瑛她準備什麼。
“可能是樂器吧。”
她就是時藝說的準備古琴的練習生,文彩瑛真的是樣樣精通,就沒有她不會的,恰恰這些也同樣很适合她。
“聽說我們二公錄制結束,有三天假期呢!我是真沒想到,到時候我一定要回家。”
“真的假的?”
“是真的,大家都這麼說,不過明天就要開始二公演的新課題了,不知道節目組又會出什麼新點子。”文彩瑛接道。
方文靜:“不過,周六就要播放我們一公演的舞台了,周天就得錄制順位發表,天這麼一說好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