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注意時間,但是應該過了不久,音樂聲變了,古典的鋼琴曲中加上了弦樂聲,整個地下酒吧的燈光一暗,背景音樂再次變化,聲音變得輕柔,但是卻出現了鼓點。
她往台上看去,果然紳士們開始脫外套了。領帶半解,襯衫口子松了領口的兩顆。沒了外套的遮掩,演員的身材更加凸顯。
舞蹈演員們并沒有和觀衆互動,但是現場的氛圍還是越來越熱烈,在歡呼聲達到一個頂點時,舞台上站中心位的帥哥,解下了領帶,襯衫半退。
昔詞歎了口氣,一個人看這些果然沒意思。
她找了找自己的包,走之前将點的果酒一口喝完,離開了酒吧。還不如回家學習呢。
她乘地鐵回家,到家時不到九點。昔詞解開密碼鎖,“我回來啦!”
往日裡回應她的那聲“歡迎回家”并沒有如常響起。
昔詞進門了,看看甯昭畫畫在待的客廳,并沒有人。她又看了看其他地方,甯昭也不在。
昔詞皺眉,給甯昭打電話。鈴聲響了十多秒,被挂斷了。
這是怎麼回事?
她丢掉了包,往客廳裡走。茶幾上的平闆還在,卻不見甯昭。可是他白天的時候說要回來畫畫的啊。
她去甯昭常呆的地方坐下,拿起平闆,面容自動解鎖。平闆的桌面布置還是她之前差不多,隻是多了幾個她不太了解的應用,那是甯昭畫畫和接單用的。
昔詞“啪”的一聲,扣掉了平闆,又去看手機。十分鐘過去了,甯昭還沒回電話。
他去哪了啊?
昔詞一個人坐在地上等,期間什麼事也不想幹。她不愛看電視,但是今天也破天荒地打開了幾乎不用的電視機,随便放了電視劇,讓客廳裡能有些聲音,不那麼空蕩。
九點四十多,響起了開門聲。但是電視的聲音過大,她并沒有發現,直到她聽到熟悉的聲音。
“學姐?”
甯昭推開門,變看到本應在在看脫衣舞的學姐,坐在家裡的地毯上看電視。
他穿着運動服,夜裡冷他還帶了外套,隻不過并沒有穿。
他的額頭并沒有汗,但是頭發确是濕的,顯然是出去運動了,回來的時候冷風吹幹了汗水。
昔詞:“你怎麼這麼晚出去運動?”
甯昭:“我身體弱,想改變一下。便計劃現在開始每天運動鍛煉。”
昔詞質問:“那你怎麼不接我電話?”
甯昭翻了翻口袋,按亮手機屏幕,看到那一通未接電話,他道歉,“我沒有聽到,手機一直裝在外套口袋裡,跑步的時候可能誤觸了,對不起啊。”
甯昭這一道歉,令她等了這麼久又擔心着急的氣便消了,隻是她還是不爽,“你都沒和我說,你一個人這麼晚了還在外面,多危險啊。”
他進了門放下外套,準備去洗澡。聽到她這麼說,甯昭問她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昔詞:“我一個人覺得沒意思,便提前回來了。”
甯昭去拿自己的睡衣,随口問她,“不好玩嗎?”
昔詞郁悶,“不好玩。”
甯昭慢慢展開了笑,“那不如以後和我一起跑步吧,适當運動也能放松壓力,還能鍛煉身體。”
她想也沒想拒絕了,“算了,我一運動我就要死,我跑不了一點。我身體還可以,不需要鍛煉。”
甯昭腳步一頓,無語凝噎。不愛運動,倒愛看别人的腹肌。
他去洗澡了,昔詞的注意力回到電視機前,屏幕上正放着一個搞笑綜藝。她看了看,還挺好笑。她在電視機前樂的哈哈大笑。
甯昭洗完澡,吹好頭發,問她肚子餓不餓?今天晚上他以為學姐不會回來吃飯,便沒在家裡做飯。
昔詞搖頭,其實她有點餓,但是現在已經很晚了外賣都差不多關門了。
甯昭:“我想吃宵夜,學姐你呢?”
她蹭的一下坐直,歡呼一聲,“吃!”
甯昭笑笑,向廚房走去,套上圍裙,燒水下面條。原本他還想煎兩個雞蛋的,但是想了想外面那個人,還是作罷。今天晚上她提前回來,所以他願意多作一碗面給她。但是煎蛋,沒有了!
吃完面,昔詞主動去洗了碗。
已經很晚了,甯昭并沒有回房間,而是等着她洗完。昔詞清洗了手,摸了摸牙。
甯昭突然出聲,“牙齒不舒服嗎?”
她放下手,幹笑兩聲,“沒有沒有。”其實有,她的犬牙又出現了異常感,“很晚了,睡覺吧。”
甯昭點頭,兩人互道晚安了,各自回了屋。
昔詞舔了舔一時間存在感變得極其強烈的犬牙,銳利的牙尖刺痛她的舌。
“嘶——”隻能強迫自己忽略不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