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囚:“……”
謝沉雪“……”,這少年太過于聒噪,聲音如炸雷,響得謝沉雪額頭青筋一蹦。
一道符篆從牆頭飄了下來,那符通體黝黑,中間一點卻帶着金光,随後謝沉雪眉頭一皺,捂住了沈囚的眼睛,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少年卻沒有那麼幸運了,他慘叫一聲,手中的劍揮舞的密不透風卻不敢停。
他邊抵擋這些白骨邊慘叫控訴,“師兄,你扔了什麼東西,我瞎了!嗚啊,都說了扔符篆先告訴我,啊啊啊!”
被捂住眼睛的沈囚:“……”,這少年吼得大聲,沈囚也感覺自己的耳朵也瞎了。
謝沉雪估摸着那道符篆的作用失效,放開沈囚的同時睜開了眼睛。
少年雖然閉上了眼睛,但手中的劍卻沒有慌亂,牢牢的将那些白骨攔着,不讓白骨前進分毫。
謝沉雪感覺他們牆頭旁邊爬上了一個人,瞬間擡眸準确的看向那人。
青年一身玄天宗宗服,領口繡着明顯的金色竹葉,謝沉雪目光盯着那枚細小的竹葉,不動了。
聽到少年的慘叫,青年嘴角不甚明顯的一勾,惜字如金,“忘了。”
少年又是慘叫一聲,大聲控訴,“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能忘,要是你扔的是爆破符把我炸飛了怎麼辦?”
青年無奈一笑,旁若無人的憐憫道,“那就祝師弟……一路走好!”
沈囚:“……”
謝沉雪:“……”
青年擡手捏了個劍指,一把劍懸空而立,他手指指着少年的方向,随後平穩的說了一個字,“去!”
那劍迅速的沖到少年前面,幫他将那些白骨逼退,青年的聲音随後響起,清晰可辨,“白笑,退開!”
少年幾乎沒有片刻猶豫,立刻跳開還順手推了沈囚兩人一把,讓他們也往後退了退,直到後背抵着牆,再退無可退。
謝沉雪幾乎沒有發出聲音,沈囚忍不住看他,卻見謝沉雪此刻盯着牆頭上的青年,那雙清冷的眸子毫無波瀾卻看得認真。
沈囚直覺這青年身上肯定有什麼東西,讓他師兄如此在意。
他目光一暗,擡手去扯謝沉雪的袖口,那個人卻沒反應,他抿着唇,臉色陰沉下來。
但謝沉雪依舊沒有分給他一個眼神,沈囚不高興了。
青年讓少年退開後,手指對着前面一揮,一些符篆在他面前一字排開,各種顔色都有,他有些舉棋不定,最終手指一停,夾住一張橙色的符篆就要扔出去。
“用青色那張!”謝沉雪突然出聲,他的聲音清冷平靜,莫名可信。
青年手指一頓,按照謝沉雪說的建議将青色的符扔了出去。
符篆落到那些屍骨身上,噼裡啪啦的一陣響,屍骨成了一堆灰燼,但是還在蠕動着想要拼湊回來。
并且蠕動的速度越來越快,謝沉雪蹙眉,蓦地看向沈囚,“器靈要來了,走!”
沈囚立刻背對着謝沉雪,将他背了起來。
謝沉雪看着牆頭的青年,開口,“控制這些屍骨的器靈要過來了,你們打不過她,走!”
沈囚沒給他再說幾句的機會,背着人往對着屍骨的反方向跑得飛快。
少年有些不服氣,又覺得救了這兩人,這兩人連句道謝都沒有就走了,一點都沒有禮貌。
他嘀咕着開口,“師兄,你看這兩個人,他們……”
話還沒有說完,青年已經從牆上跳了下來,半句廢話都沒有,“跟上!”
說完,他自顧自的朝着沈囚追了過去。
少年“唉”了一聲,追着青年而去,“師兄,等等我。”
過了片刻,那些白骨已經完好無損的趴在地上,但因為目标離開,他們無頭蒼蠅般的在地上刨着土。
穿着紅鞋的女子打着傘,那雙紅眸中沒有情緒的往地上看了一眼,“廢物!”
随着她的目光,有兩具屍骨起了裂紋,随後她手持着紅傘對着那兩具屍骨,那兩具屍骨自覺的爬向了紅傘。
接觸到紅傘的屍骨像是水汽一樣消失在半空中,那傘的顔色越發鮮紅。
女子沒有什麼表情,靜靜的感受着那股神秘的吸引力。
過了片刻,她才擡腳不緊不慢的朝着謝沉雪幾人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