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半悅踮起腳跟,把自己的唇輕輕貼在容池的唇上。
是可憐還是情動,她不知道。這一刻她隻想貼近眼前的男人,想親親他。
他們的嘴唇溫熱而幹燥,貼在一起時很容易就分開了。可隻是這樣随時可抽身的貼觸,卻有種豐富的滿足感湧上心頭,叫衛半悅忍不住想更靠近對方。
衛半悅遲疑地抱住容池,遲疑地把頭埋在他的胸前。她是被家人嫌棄的衛半悅,她是堅硬的刺猬,獨立是她的标簽。可趴在容池寬大的胸膛前,陌生的依賴感包裹住了她。
這感覺竟叫她貪戀。
她在家時,有個鄰居阿姨看不過父母虐待她,偷偷提醒她。那個阿姨說,半悅啊,你是女生,沒有人能幫你,你要獨立,好好讀書考出去。
獨立當然不是件壞事,但沒有後路沒有溫情的獨立,讓一個未成年的女孩子,從此日日夜夜走在懸崖邊。
“容池,你抱抱我。”衛半悅抓起容池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背上,很快一雙強有力的手狠狠地抱住了她。
這虛假的安全感,這虛假的依賴感,好似甜蜜的毒藥,衛半悅近乎沉淪了。
衛半悅用自己的臉在容池懷裡蹭了一下,然後推開對方,今晚是她過分了。
“謝謝你,容池。”她轉身要離開。
她不知道,一個男人連夢裡都在壓抑的情續,被一個吻一個擁抱挑撥後,會爆發出怎樣的火山。
衛半悅又一次被容池抱住,她的後腦勺被男人的大手穩穩地托住,急切的舌頭沖開她的唇,在她嘴裡毫無章法地舔着、吸吮着。
而她竟然不讨厭,甚至覺得容池身上的味道好聞極了,不是酒味,是說不上的香味。
她,可以再貪戀一會嗎?
衛半悅仰着頭,胸部高高地挺了起來。她在獻祭自己的道德,換一時的快感。
可容池的動作越來越親密,衛半悅倒下時,才發現自己被推到床上,他們時候進的房間?
欲是她挑起,但衛半悅發現自己承受不了結果。
她撐着身體想要逃走,容池一個膝蓋抵住她,嘴唇也親密地吻着她的唇。
“啊!”軟膩的聲音從衛半悅嘴裡喊出,她的腳趾頭緊緊扣住床單。她是生澀的,不懂情事的,從來沒有想過,隻是一個膝蓋……
高傲的臉上紅潮漸起,這強烈的陌生的觸感叫人害怕,衛半悅顫抖着想要按住容池的手,雙手卻很快被男人舉起按在了頭頂。
更熱情的吻,更激烈的觸摸,包圍了她。
不行,不能繼續下去,太可怕了。
衛半悅掙紮着,又哪裡抵得過容池的力氣。男人本就健碩,手指又靈活得不得了。
衛半悅又一聲膩喊,軟在了床上,這一切的感覺,好強烈好陌生,是一種極緻的讓人頭皮發麻的感覺,好可怕。衛半悅從不哭,這一刻眼角不停泌出淚水。
忽而身上的男人沒有動靜了,整個人壓在她身上,衛半悅使了好大的力氣才從容池身下逃出來。原來容池睡着了。
她驚慌失措地坐起來,才發現自己怕得在發抖。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又看看容池,高高舉起的地方如劍般屹立不倒。
衛半悅閉上眼睛,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剛剛的容池是失控的沒有理智的,他把這當成了一場夢。
衛半悅後怕地拍拍臉,她不該貪圖一時溫暖,不是她的東西,就不該貼近。
這會她也不能馬上走,衛半悅軟着身子,觀察并收拾房間異樣的地方。
最異樣的地方就是容池了,對方衣服松垮地挂在身上,如果不弄好,明天一早準被懷疑。
隻能把容池的衣服脫光了。容池這會睡得很死,估計醒不過來,但他重得很。脫上衣就把衛半悅累得氣喘籲籲幾次趴在床邊歇息。
脫光上衣,來到最困難的褲子,都折騰這麼久,還沒軟下去。時間不等人,衛半悅再害羞,也隻能忍着。
這麼近的距離,即使有塊布隔着,也十分壯觀。衛半悅閉上眼睛又睜開,一切沒變。
隻希望脫褲子時,别碰到。
越怕什麼,越發生什麼。衛半悅趴到容池下腹時,臉瞬間爆紅,隻想奪門而出。好在理智拉回了她。
衛半悅站了起來,重新推容池,臉紅心跳中,終于把容池脫光,隻留一條内褲。
最後拉來被子往容池身上一蓋,才勉強粉飾太平,衛半悅累倒在容池旁邊。
離開時後怕和後悔夾雜着說不明的情緒如影随形地跟随着衛半悅。
清晨,容池被一陣激動刺激醒來,作為男人,這感覺并不陌生。隻是今天,有些奇怪。當他自我安慰時,腦子裡怎麼浮現出陌生的情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