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邱紅光給衛半悅發了個新年祝福,又消失了。
節後,趙初蘭來找她,衛半悅正好在忙,推脫了,趙初蘭沒氣餒,又約了幾次。
衛半悅本就沒打算一直推拒,便問了容池的想法。
“我覺得得見一次給人面子。”這是衛半悅的想法,“後面看看有沒有用再決定,你想法呢?”
容池巴不得衛半悅去,這種舞會說白了就是大家族背後的未婚社交和女性社交。智擎已經是艘大船,更要處處注意,不能出錯。當然不是要把壓力給到衛半悅,而是容池把對方看做自己未來的妻子。
她遲早要作為容太太進行社交,而半悅比他們還多了一個秘書的身份,這使得她可以在兩個身份之間切換,這是她的優勢。
這些都是容池的美妙打算,現下不敢跟衛半悅說盡,隻能慢慢滲透。
“最近還有件事要交代你來辦,就是房子的事,以後我們辦舞會,總不能在樓上辦吧。”
衛半悅疑惑:“這是必要的社交嗎?”
“很有必要,酒桌、麻将桌、舞會,任何一個社交場合都可以獲取信息。”
“可是我并不認識他們,唯一認識的幾個人你也知道。”
衛半悅說的是江超那群人,現在江超舉家搬出了花城 ,剩餘的人也漸漸邊緣化。
“沒事,下午我跟你去見一個人,他會告訴你。”
衛半悅摸了摸下巴:“感覺是個很嚴峻的任務,但是我會完成的,容總放心。”
“好,我相信衛秘書。”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笑了起來,十裡春風,不如有你相伴。
容池介紹給衛半悅的人,是對父子,姓鐘。
年紀大的老者,西裝革履,打扮得十分洋氣,一見到容池就激動地迎上來:“少爺,你來了,快進快進,我這地方太小了。”
衛半悅朝窗外看去,這是獨棟小别墅還太小?不過這都是小事,少爺?她跟着容池也算長了不少見識,但少爺這樣的稱呼,怎麼想都不該放在容池身上。
“這個就是衛小姐吧。”老者又轉向衛半悅,熱情洋溢,“快進來快進來。”
鐘叔旁邊的男人,與黃明博年紀相仿,40左右,也是西裝革履,襯衫上還打着領結。
老者鐘叔為他們引薦:“少爺好,衛小姐好,這是我兒子鐘飛章,你叫他小鐘就好。”
衛半悅哪裡敢叫人小鐘,她也沒馬上稱呼,她要看容池怎麼稱呼。
“半悅,鐘叔是我家以前的管家,鐘哥以後就是我們的新管家了。”
衛半悅還沒把我們兩字消耗,便聽鐘飛章在那邊急着說話:“不嫌棄的話,叫我鐘管家,我這是子承父業。”
“好,鐘管家。”
衛半悅跟着容池叫了一聲。
在一旁的鐘叔眼淚嘩啦流了出來:“太好了,老爺和太太在天之靈看到容家複興,該多高興。”
容池勸了句:“鐘叔,事情都過去了。”
鐘叔擦擦眼淚,很快鎮定下來:“對,對,今天我們是來辦事的,少爺和衛小姐,請跟我來。”
鐘叔父子在會客室準備了一份文件,大家坐齊,鐘飛章打開了屏幕。
接下來衛半悅就聽到了花城大家族錯綜複雜的關系,哪些人是容家的敵人,哪些人是容家的朋友,哪幾家是姻親。
鐘叔退休了,給出來的信息都是過往恩怨,鐘飛章手裡的信息更面向新一代,父子倆的信息一組合,就是花城當前的局勢。
衛半悅本來抱着聽八卦的心思,後面直接做起了筆記。
“有個疑問,這幾家為什麼跟容家結仇?”衛半悅舉手提問。
鐘叔看向容池,後者淡淡道:“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
“明白了。”衛半悅收起筆,今天的内容太多,要記下來還要一段時間。
衛半悅問:“那鐘管家到時跟我一起去參加舞會嗎?”
鐘飛章快速拿出一份文件給衛半悅:“衛小姐,這是參加舞會的大緻人員。”
衛半悅在裡面找到一個熟悉的名字:“謝安歌?”不止謝安歌,還有不少男性。
“我讓謝安歌陪你。”
“也行,我就跟她熟悉些。”
這事安排好,接下來就是房子的事。容池不想在舊房上重新裝修,他有塊地地理位置很好,他想拿出建。
“這事你可以問鐘管家。”
“好的。”衛半悅比了個OK的手勢。
事情談好,鐘叔又留了他們吃飯,鐘叔的老婆還有女兒也一起作陪。
看得出來,鐘叔一家人對容池很尊重,處處以他為尊。
從鐘叔家裡出來,容池問她:“會不習慣嗎?”
衛半悅搖搖頭:“用工作的思維方式看,感覺都還好,就像看到了初創公司的組建過程。至于鐘叔一家,把他們想成忠心耿耿的元老就好。”
是衛半悅的思維模式,容池很慶幸。
“用工作的方式打開,是不是一切就變得清晰。”
“差不多。”衛半悅邊說着邊看起鐘飛章傳給她的資料,就是剛剛在鐘家講的内容,是份PPT,PPT裡還穿插着視頻,文件很大,在手機上看不方便。衛半悅看着這份資料,誰看了不說是個優秀的彙報PPT。
趙初蘭的舞會在下周六,她要盡快熟悉,還得關注容池的房子,設計師鐘飛章找的,但房子的需求得容池定。除了這些,她本來的工作也沒少。
衛半悅複工時還跟容池提到不要給她太多工作量,如今倒是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