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表現得無所謂的樣子。”

“面子嘛。”衛半悅呵呵兩聲。

前台沒有人，兩人直接走進去。辦公室有人擡頭看一眼，又低下頭繼續幹活，然後又猛地擡頭，還不停地碰隔壁同事的手。

隔壁同事正在數睫毛，煩躁地推開，等她終于有空時，衛半悅和容池已經去其他地方了。

“幹嘛？這樣很煩啊。”

“我剛剛看到一個超級超級超級帥的大帥哥和大美女。”

“哪裡有帥哥看？”

“哪裡有美女？”

關鍵詞刺激一潭死水的辦公室，大家紛紛轉過來。

“人家走遠了。”

“唉，你怎麼不大聲點。”

“呵呵，你敢大聲嗎？”

這些人大約以為自己聲音很小，其實衛半悅和容池都聽到了。

“辦公室很活躍。”容池評價，“這個時間點大部分都在專注自己工作，紀律不錯。”

衛半悅作為底層員工上來，更了解他們的套路：“45分後，隻能在洗手間和茶水間看到他們了。”

容池看了一圈，沒什麼大問題，便準備離去，忽然聽到總經理辦公室傳來怒吼。

“别以為你是總經理，就可以把鍋丢給我，是你自己方案出問題，不是我沒能力。”

“高澤海，你什麼态度？”

“我什麼态度，王總，其他事也就算了，鍋我是不背的。”

“這是背鍋？客戶叫你改方案，是不是你沒及時回複，客戶生氣了，你不道歉，還在群裡跟他生氣。”

“如果不是你方案不行，客戶就不會要求改方案，王總，你也知道，這個方案改了多少遍。我當時就說這個方案不行，你非要用。”

王總，就是王衡，暴跳如雷：“我他媽覺得你嘴皮子利索 ，出去談判不會讓公司吃虧，你把我當日本人整啊。”

後面的話，容池和衛半悅都沒聽。

等回到車子上，衛半悅好奇地問容池：“容總，請問你對剛剛的事怎麼看？”

容池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回答：“王衡這人用人比較大膽，所以他的業績很漂亮。”

“都是褒義詞，看來容總對他還是挺滿意。”

“還行，沒什麼大問題。”

半小時後，被容池評價沒什麼大問題的王衡戰戰兢兢地打了電話過來：“容總，您是不是在黎城。”

王衡剛跟下屬吵完，出來時就聽到員工在讨論什麼大帥哥大美女，回去監控一看，那不是容池和飛上枝頭的衛半悅嗎？

容池嗯了一聲。

王衡快要哭了：“容總，我們這幾年業績都不錯。”

容池繼續嗯。

王衡摸了摸把額頭，這個時候他就挺羨慕高哲海，他肯定這樣說：容總，你不要嗯，我有點怕。

而他隻能藏在心裡猜測，嘴上依舊熱情：“容總，今晚讓我做東如何？我聽說衛秘書也在，衛秘書是從我們奇火出來的，一起聚聚？”

容池看向衛半悅，見衛半悅點點頭，才回複王衡：“就三人。”

“好的，容總，我把地址發給你。”王衡挂了電話，也不敢假手他人，親自定餐廳。

7點，王衡見到了衛半悅和容池，眼睛一亮，是驚了又驚。

“這是衛秘書？”衛半悅是王衡在總部唯一的人脈，王衡逢年過節都會給衛半悅發祝福短信，熱搜事件時，王衡更是第一時間送關心。

但手機看到的跟現實見到的，感覺怎麼能一樣。

衛半悅以前要是這個氣質，他哪裡敢招她進來。他看向容池，果然隻有容總這樣英俊潇灑殺伐果斷的男人，才能擁有如此優秀的下屬。

衛半悅擋了下自己的眼睛，王衡的谄媚太明顯，她都看不下去了。

王衡拿起酒杯，先自罰三杯，然後開始說起跟下屬吵架的事，他覺得自己真倒黴，兩次巡檢，他都撞上事。

容池沒有打斷他的訴苦，這讓王衡的心稍稍安定。容池也确實不是那種喜歡吊着人的領導。

端起酒杯給王衡碰了一杯：“奇火被你管的不錯。”

“容總。”王衡激動地喝下酒，有容總這句話，他的心完全放下了，再也不複前面的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