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隻知道自己最後的顔面是裴甯幫自己保存的。
天色已黑,蕭煜坐在屋内,眼神有些渙散,上衣被解開一半,厚實的胸乳就這麼暴露在外面,裴甯伏在他肩頭,手上拿着藥酒為他換藥。
“這可能有些疼。”裴甯手拿藥酒提醒道。
“嗯。”蕭煜淺淺應了一下。
裴甯知道他今天精神受到了打擊,也不管蕭煜到底有沒有真的回應自己,手腳麻利揭開蕭煜胸前紗布,原本深深的傷口如今表面已生出了淡紅色的肉,隻是裡面還有些沒長好。
“繼續上幾次藥就可以了。”他小心吹氣拿着藥為蕭煜抹上。
“嘶!”蕭煜皺起眉頭,低頭看向裴甯,目光對上,蕭煜不自然錯開自己的眼光。
“回過神來了?”裴甯笑着揶揄他。
“沒有,隻是覺得有些可惜。”
“有什麼可惜的,你個小男妾正好跑不了了,之後就跟着本少爺一輩子呆在我家吧,本少爺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裴甯壞心眼上藥的時候故意加重了一下,惹得蕭煜皺眉瞪他。
“不說這些了,之後打算怎麼辦。”裴甯換了個話題。
“我都是你的人了,我能怎麼辦,先跟着你吧,正好這段時間也歇歇,之後有一步算一步。”
也許是今天的事對他打擊太大了,蕭煜現在如今什麼都不想幹,隻想躺在床上好好歇息一番。
這番話正好落入裴甯下懷,他捏了捏蕭煜臉蛋肉。
“正才對嘛,有點剛入府的樣子了,多養養,你看你瘦得五官都凹下去了。”
蕭煜不着痕迹拂開裴甯的手,說道:“先不說這個了,你這次前來,聲勢浩大,東廠的探子被引來怎麼辦?”
“你夫君我自有辦法。”裴甯換好藥利落打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最後從懷中掏出一塊羊脂玉佩。
“你看這是什麼。”他獻寶似的在蕭煜眼前晃了晃兩下。
“這是.........”
蕭煜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溫潤的玉佩上刻着秀氣的花,正是自己剛成婚的時候,裴甯送自己的那塊。
“怎麼到你手上了?之前不是給當了嗎?”
蕭煜愛不釋手拿在手上翻來覆去,失而複得的喜悅讓他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你忘了你夫君是幹什麼的嗎?之前咱們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現在可不一樣了,之前到老家那邊的人馬已經接到了我們的回信,現在已經回來了。”
“這不,一回來就聯系上我們,還把玉佩給贖回來了。”
要不是今天裴甯這番話,蕭煜還真忘了他們有一半以上的戰力在外,他忽然長長松了一口氣,這下最後的威脅也沒了,蕭煜真的可以不用想那些活命的事了。
“真好,你之前說過,你老家那邊被你父親舊部經營幾十年,早已上下成了鐵桶一般,東廠探子插不進去,等咱們到了那邊,才算是真的過去了。”
“這次死中逃生,若是等咱們緩過來,我必修書一封寫給父親,讓他替我們查查東廠究竟是如何與地方官員暗中勾結的。”
蕭煜在一旁歎了口氣,“此事涉及皇室,你記得提醒裴大人切莫涉及過多,以防自己知道太多被人殺人滅口。”
“這個還是放心的,我之前也和你說過,我裴家在朝經營三代,多少有點人脈的,不至于為了這點子小事就沒了我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