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答案出乎我的意料,近在咫尺,我自己一點味道都沒聞到。
我疑惑地問:“可是我身上沒有傷口,沒有血,怎麼會吸引怪物?”
貢卻頓珠提出猜測:“會不會是你舊傷沒恢複好?怪物可能對血腥味非常敏感,隻要有一點點輕微的氣味,都可能吸引它。”
“我沒受傷啊……等一下。”我突然想起來,“在拉薩的時候我流過一次鼻血,之後這幾天鼻涕裡總夾着血絲和血塊,鼻子裡的傷并沒有好全。”
我話音剛落,就感覺頭上一陣尖銳的疼痛,好像有幾十台電鑽同時往我腦袋上打孔。強烈的眩暈讓我站都站不穩,我踉跄着往後退了一步,那一瞬間鼻腔一熱,我感覺有暖流從鼻子裡湧了出來。
我擡手一摸,看到手上全是血。
“你還好嗎?”貢卻頓珠大步朝我走來,他擡手的時候,帶動金剛鈴響了一下。
這時,我發現他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舉起金剛鈴就往我頭上劈了過來。
我連忙轉身閃避。貢卻頓珠一錘能把石牆敲裂,這下要是讓他砸實了,他能把我腦子砸成八瓣蓮花開。
我動作極快,往後一讓,金剛鈴擦着我的頭發滑了過去,鼻血甩飛濺到了牆上和地上。我瞬時感覺腦袋一輕,所有的痛感和窒息感如潮水般退去。
“你幹嘛呢?”面對貢卻頓珠的突然襲擊,我多少有些惱火,所以語氣也算不上太好。
貢卻頓珠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動作有些太莽撞了,說話還挺不好意思的:“抱歉啊,我剛才看到一個‘大蝙蝠’抱着你的腦袋啃,下意識就想把它砸死。”
我驚魂未定地警告他:“你那一下要是砸實了,它死不死不一定,但肯定能把我腦袋砸腔子裡。算了不說這個了,”我轉移了話題,“怪物還在我頭上嗎?”
貢卻頓珠湊近聞了聞,說:“沒太多味道,看樣子不在了。”他四處嗅了嗅,指着地上的血說:“現在這裡的臭味最濃。”
“看來這個怪物把人困在裡面的目的就是為了吸血。”頭疼得到緩解後,我的精神狀态穩定了很多,“它聞到了我鼻子裡輕微的血味,把我當成了獵物,故意把我們困在密道裡的。”
我看着手上帶血的紙巾,心裡有了個大膽的主意:“既然它嗜血,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利用這個特性,将它引誘出來呢?”
貢卻頓珠點了點頭:“我覺得可以試試。”
理論上可行,現在需要的就是一個最容易捕捉怪物的地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