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徐逸君隻是暫時暈了過去,呼吸和心跳都很平穩。貢卻頓珠翻出血氧儀夾在徐逸君的手指上,我發現他現在血氧也挺正常的。
我掰開徐逸君的眼皮,發現他瞳孔擴散,這是一個很不好的征兆。
趙磊着急地問:“怎麼沒動靜了?他沒死吧?”
我皺着眉說:“沒有生命危險,各項指标也很穩點,可我看他的眼睛卻發現了死亡征兆,這也太奇怪了。”
貢卻頓珠問趙磊:“你們在擺脫了另一個同學之後,有沒有遇到其他的什麼怪事?或者,有沒有翻動過什麼不該動的東西。”
我聞言,盯住趙磊的眼睛,用眼神無聲地逼問他。
趙磊硬着頭皮頂着我的目光,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表情,隔了好長時間,終于擠了一句出來:“嗯……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吧,逃命的過程中,我們倆不小心闖進一間佛堂,老徐看到了……嗯,我也在邊上,看到一顆珠子掉在地上。我們倆覺得新奇,就撿起來看看。”
“然後呢,”我問他,“是不是沒放回去。”
趙磊趕忙聲明:“我沒拿!我要是拿走了,天打五雷轟!”
“我不是說你!”我指着徐逸君,“我是問他!”
趙磊頭上的冷汗順着額角流了下來,他支支吾吾地說:“那,那我就不知道了。”
趙磊擺明了一副不想說實話的樣子。我也不奇怪,在唾手可得的利益面前,道德幾乎是無法戰勝貪念的。而且,别說他了,我自己也囫囵打包了英國人包裡的文物。半斤對八兩,誰也别說誰。
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現在的問題是,他們倆沒有足夠的經驗和知識去分辨,在一個詭異的建築中什麼東西是可以拿的,什麼東西是不能動的。
徐逸君現在的狀态,很可能是因為他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東西,才導緻自己被魇住。
我歎了口氣,換了個方向找突破口:“那顆珠子長什麼樣?”
“就是一顆小琉璃珠,綠色的琉璃,上面有光帶。”趙磊伸出大拇指,比劃了一下,“就我大拇指頭那麼大!”
隻依靠這三言兩語,我實在是無法确定到底是什麼樣的琉璃珠,試探着猜測道:“鳳眼琉璃?”
“不是,”趙磊搖頭,“鳳眼琉璃我能不認識嗎!我雖然剛入行,但也不是純小白,什麼品類我還是認得出來的!”
我又問道:“具體是什麼綠色的琉璃珠?”
“黃綠色吧?”趙磊不是很确定,“太黑了,我看的不是特别準,感覺有點像嫩葉的顔色。”
貢卻頓珠問道:“是不是雪巴?”
趙磊立刻否定:“不會是雪巴,雪巴雖然也是琉璃,但是質地更厚實。我看到的那個顆琉璃珠質地非常瑩潤,手電筒打上去,會散發出貓眼石一樣的光,甚至會出現三條眼線!”
我越聽越覺得這個描述耳熟,大膽猜測道:“你們看到的會不會是傳說中的無價之寶吠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