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的壁畫完整地講述了斯巴宰牛歌。壁畫的篇幅之巨,不但把四面牆都畫得滿滿當當的,就連天花闆和地面上也畫了不少内容。
回到正題,我指着地闆說:“這和我之前進去的不是一個房間。之前那個房間地闆上沒有畫,隻是單純用阿嘎土打出來的地面。這個房間的地面不但有畫,甚至還有細小的坑。如果是同一個房間,地面不應該突然出現坑洞。”
“這就更離譜了,”趙磊忍不住說,“我以前隻聽說過鬼打牆,從沒聽說過鬼換房。到底什麼樣的怪物才能擁有瞬間調換空間的能力?要真有這樣的怪物,我們還玩屁啊!它想把我們扔哪兒就扔哪兒,我們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躺/平/任/草!”
趙磊話說得難聽,但是确實在理上。要真能随意調換一定範圍内的空間,那我們面對的肯定不是怪物級别的東西了!這就是概念神啊!
找不到辦法解決問題的感覺令我不由自主升起煩躁之情。
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失控感了,久到我甚至出現了“我現在脾氣已經變得很溫和”這樣的錯覺。
我揉了揉眉心,壓下了心裡的火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之後,方才說道:“如果真有那樣的怪物,我們想要出去,唯一的方法就是把這裡炸了。可惜我這次沒帶□□,隻能找常規的突破口。”
徐逸君看着我,沒說話,但是肚子叫了一聲。他肚子一叫,我也感覺到饑餓。
一路跑過來水米未進,我的體力也到了一個臨界點,再往下走狀态一定會下滑,危險系數将大大提升。
我做不出将自己以及同行的人都置于緻命危險之中的事。既然無法搞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亂,就隻能先調整自己的狀态了。
我歎了口氣,說道:“先坐下吧,整理下思路,以及物資儲備。”
眼下的情況實在是太過複雜,我不得不開始考慮如果不能在短期内從古堡中逃離,僅憑我們手頭上所有的資源能夠苟多長時間。
我把雙方所有的物資全部倒在地上,重新進行分配。
我帶的主要是實用工具。進來之前隻想着快進快出,并不打算在此過多停留。估摸着最多也就耗上一兩個小時,我準能找到方法溜出去,所以包裡根本沒帶食物。
麻繩專挑細處斷,我沒準備打持久戰,可偏偏眼下就有被困住的風險。
與我情況相反的是趙磊和徐逸君,這倆人是純粹的沒經驗,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探險需要的工具,像小學生春遊一樣隻帶了食物和水。
如此一來,倒是誤打誤撞跟我形成了互補。
徐逸君背包裡主要的物資是壓縮餅幹,這玩意很紮實,吃一塊能頂很長一段時間。尤其是吃完壓縮餅幹以後再喝點水,這玩意簡直會在胃裡遇水膨脹,非常扛餓。
可徐逸君并沒有帶足夠多的水,現在也就剩下兩瓶沒開封的小瓶農夫山泉了。
我大概把物資分了一下,兩人一組,各自分了一瓶水,和一半的壓縮餅幹。
我把我的工具分了一部分給他倆。
趙磊問我:“這些物資夠我們用多久啊?”
“兩天,”我道,“壓縮餅幹省着點吃,尤其是水省着點喝。我們要是運氣好,可能會遇到一些風幹肉,但是水喝光了的話,就隻能喝尿了。”
趙磊反應過來我說的風幹肉是什麼,惡心得幹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