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就更看好瑞王,武安侯府的事情發生後,決定和瑞王的關系更近一步。
畢竟掌管十萬北軍的馮将軍,是瑞王的親家,他的嫡長女嫁給了瑞王世子,如今要是瑞王再拉攏了武安侯府,到時要真起事,豈不是……
皇上這次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兩人心照不宣的對看了一眼,夫婦倆默契的知道對方的想法,他們本就私下和瑞王交好,今後幫着瑞王,到時候何愁二房沒有好前程。
嚴氏可惜的道:“可惜瑞王世子已經娶了馮将軍的女兒,否則咱們麗兒嫁給世子,未來說不準也能做個太子妃。”
“哎”二老爺不置可否的一聲,眼中藏着許多算計,“誰能說清以後的事情呢,世子也不一定就是太子。”
嚴氏眼珠微轉了,明了,“老爺,你……還是老爺有遠見。”
二老爺又問:“對了三房那邊沒什麼動靜?”
二太太不知二老爺為何突然關心起三房來,見嚴氏疑惑,二老爺道:“咱們這個三弟看着不簡單,雖然我也說不清到底哪裡不對,可是他常年陰森森,要不是城府很深,那就是對孫府積怨很深,總之,也要提防。”
嚴氏不屑:“一個庶子而已,掀得起什麼風浪,況且那周氏還和……他一個連自己孩子都沒有的人,何懼之有。”
“這話在房裡說說就算了,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污了我們孫府的門楣。”
嚴氏橫斜一眼一旁的丈夫:“你要是像大房那位一樣,看我饒不饒你,才不會像大嫂那樣呢。”
二老爺知道自己這妻子脾氣不比大嫂溫和,她是個不能讓容人的,笑道:“有你這樣賢惠的太太,我何曾做過這樣的腌臜事。”
“沒有我,你就要去做這腌臜事了?”
二老爺連連告饒,然後鄙夷的說:“德不配位,我那大哥根本不配這侯府爵位。”
清風又回到了三房南園,見那素服、淡眉、淡眼的女人,遞了一包麥芽糖給自己的丫鬟。
童石饞得想要立即從房頂飛下去奪過那包糖,可是他還記得自己有任務,摸了摸懷裡剩下的饴糖,聽主仆二人對話。
苕兒接過秦玉君遞來的麥芽糖,難得開心,“奶奶哪裡得的。”這樣色澤的麥芽糖,很少見。
秦玉君道:“三太太那裡勻來的。”王媽媽見這幾日秦氏照顧上心,将拿回來的上等麥芽糖分了一盒給她。
“吃吧,這幾日你就不必去知和苑了。”
苕兒丢一顆糖在自己嘴裡,含着糖拒絕:“我不,奶奶這樣辛苦,反而留在院子裡享福嗎。”
“誰說讓你在院子裡享福了,我是怕柳兒近日又要有動作,你在院子裡看着,免得她又做什麼,我們措手不及。”
苕兒聽了,立馬明白了,想起柳兒最近成了四姑娘身後的跟屁蟲,明明是奶奶院子裡的人,如今反想四姑娘的丫鬟。
真真氣人,那四姑娘也是個拎不清的,被一個下人擺布得不像個小姐,反而柳兒做起小姐的主來。
苕兒又道:“對了奶奶,冬青如今被大房打發到外院做粗活了,每日提水洗衣,那日我看她,那麼一大桶水,一個人拎,那些婆子還故意使壞,把她桶裡的水倒在自己桶裡,真是可憐,要不是她堅持要為冬竹姐姐讨個說法,也不至于……”
沒想到大姑娘竟然做得這樣絕,大房給了些銀兩補償,卻不給他們身契,放他們一家人離開,反而将冬竹一家人繼續留在府裡,這是擺明留他們在府裡慢慢磋磨。
府裡的人見風使舵,得罪了主家的奴仆,留在府裡能有什麼好日子。
秦玉君在苕兒耳邊說幾句,張着嘴巴,“奶奶這樣真的可以?”
“試試吧,總不能讓一條一直在暗中吐着劇毒蛇信子的毒蛇,一直纏繞在身邊。”
苕兒将麥芽糖放在懷裡,片刻都等不及的道:“我現在就去。”
童石耳力驚人,即使是秦玉君輕輕在苕兒耳邊說的話,他也聽得一清二楚,這個有趣,這些天盯着這群無聊的人,他無聊得跟那泡桐樹一樣,都快快要生根發芽了。
童石腳一蹬,追着苕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