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中間沒有判格蘭芬多自由球?又為什麼沒有扣斯萊特林的分數?”
出身斯萊特林的裁判尴尬地讪笑了幾聲,不敢回話。
斯萊特林追球手馬庫斯·弗林特這時上前一步,他已經被定下成為明年的魁地奇隊長,因此很有“責任意識”。
隻見弗林特梗着脖子冷笑了一聲:
“教授,您怎麼不說說您心愛的格蘭芬多學生是怎樣毆打加西亞的呢?加西亞都昏過去了!”
麥格教授挑了挑眉毛,分别看向了兩位主人公,也學着弗林特那樣冷笑了一聲:
“噢!他實在受了好重的傷。”
接着,麥格教授拉下嘴角。
“斯萊特林蓄意傷害學生、侮辱隊員,扣五十分。赫伯特·加西亞,課後一周緊閉。”
尤利适時的流露出懊悔的神情,幾人想辯駁,看到尤利的神情又不好發作——聽起來像是責備似的——斯萊特林對外從不内讧。
麥格教授又走到被衆人擁簇的喬治身邊:
“韋斯萊先生,雖然我理解你十分憤怒,但毆打學生依舊是不被允許的,扣十分。同時,鑒于你及時阻擋遊走球、避免更多學生受傷的英勇行為,你為格蘭芬多赢得了五十分。現在——你必須得去一趟醫療翼了。查理,小心些,帶你弟弟過去。”
一直沒說話的喬治回過神,他向麥格教授道謝。
麥格教授向他颔首,轉身帶領學生清理場地。
喬治和一群人走向醫療翼,他拒絕了隊友和哥哥們要背自己過去的好意。
路上,他垂下眼,回憶起剛剛的——那些片段。
她嚴肅地和弗雷德比劃自己的臉,她漫不經心地給地上的加西亞處理傷口,她故作懊悔的神情......
喬治擡手輕輕按住自己的胃,感覺有一些不妙的東西即将從這裡破出。
梅林啊,他産生了好奇心。
她是怎樣的人呢?她在什麼樣的家庭下成長呢?她喜歡什麼呢?她讨厭什麼呢?她怎麼看待我和我的家人呢?她在乎什麼呢?不在霍格沃茨的時候她在做什麼呢?她會怎樣和真正的朋友相處呢?有什麼東西能讓她開懷大笑、又有什麼東西會讓她失聲痛哭呢?
如果......她真的和他以為的那樣,是個徒有其表、純血至上、虛僞至極的斯萊特林呢?她這次幫助他們也未必不是因為自己的憤怒,不是嗎?
他意識到自己不得不嚴肅地面對這些.....這些“東西”了。
沒有感到那種粉紅色的甜蜜,他的心仍被球場上的那一刻驚恐所占據着。
這種驚恐是一種提示、同時也是一種警告。
他覺得大事不妙。
【我必須鎮壓這一切,我必須停止這種探索。】
即将到達醫療翼時,喬治交出了給自己的回答。
——這種“鎮壓”在他被龐弗雷夫人按進拉上簾的單獨病床卻看見對他的心發起猛擊的肇事者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時迎來了第一次潰敗。
全面的。
徹底的。
毫不留情的。
“你走得也太慢了,還不如讓弗雷德背着你奔過來呢,我中間都來得及回一趟寝室了。”
尤利微微皺着眉,用氣聲對喬治說。
她邊說邊站起身,從旁邊的藥箱裡挑挑揀揀,抽出了三瓶水晶瓶包裝的魔藥——看起來價值不菲。
“......你怎麼在這兒?”
他聽見自己幹巴巴地詢問。
噢,聲音爛透了夥計。
“雖然我一直覺得你可能把我想象成什麼傲慢無禮的斯萊特林雌性混蛋——但容我聲明一下,我的确還是有些良心的,謝謝。”
尤利撇着嘴角回答,她俯下身,用右手拇指反複按壓在他的眉骨處。
“檢測咒語顯示的範圍比較大,你這裡靠近眼睛,讓我們講究點兒——哪裡最痛?你能感覺到出血點嗎?”
他想問“那你是哪種斯萊特林?”。
但他控制住了。
他隻是回答:
“現在這裡,再往右邊——2公分,就是這兒。”
做得好喬治,格蘭芬多加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