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般若沒有再蹲下身子,她保持着站立的姿态,自上而下地瞧着他:“小和尚,你想做什麼?”
這句話好像一個提醒,湛讓如夢初醒又火急火燎地松開手,再一次往後退去。
素白牆面貼着男人脊背,冰涼溫度再一次将人刺激清醒。
也讓他意識到方才身前的溫暖,真的消失了。
秦般若笑了下,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離去。
湛讓始終坐在原地,直到燈油用盡,噗地一下房間内徹底陷入黑暗。
外頭的夜色跟着更暗了。
天還未明。
這一夜長得好像沒有盡頭一般。
湛讓徐徐吐出一口氣,就要站起身的時候,細微的腳步聲又從外傳了進來。
他整個人一愣。
這個腳步聲,他統共聽了好像還沒有一個月,可是卻像是已經刻在骨子裡一般熟悉了。
湛讓猛地擡起身,女人又折了回來。
仍舊是一身石青色福字紋缂絲長裙,雲髻峨峨,耳下墜着一對明月铛,螓首蛾眉,玉頸生香。
湛讓定定望着她,往日平靜的琥珀色瞳孔幾乎化為了深淵,沉暗不見底。
秦般若一直走到近前,在案幾上懶懶坐下,目光也懶懶的問她:“真的不要哀家嗎?”
湛讓沒有說話,仍舊拿那雙已經沉下去的目光瞧她。
秦般若笑了笑,眼裡盡是得意和勝券在握,她知道這一次他不會再拒絕:“過來,吻我。”
湛讓瞳孔震顫,抿緊了唇,可仍沒有動。
秦般若笑着看他,不緊不慢道:“這一次,哀家走了就不會再回來了。”
湛讓手指動了一下,目光死死盯着秦般若,卻仍是一動不動靠坐在原地。
秦般若慢慢站起身,似乎沒有耐心再等他考慮了,拂了拂袖子又要走了。可是沒等她完全站直,就被男人一把攥住手臂壓回了案幾。
男人身體滾燙得厲害,眼裡終于浮起再也無法壓抑的深沉欲望。
沉得幾乎要将人徹底生吞活剝了一般。
秦般若卻不見絲毫怯懦,她好像已經吃定了他,雙眼彎彎得如同鈎子一般,将他鈎得神魄不定。
湛讓眸色越發幽暗,左手一把拂去案上經文,瞬間滿地狼藉。右手将人壓倒在案上,終于俯身吻了下去。
兇狠,冷隽,毫無章法。
秦般若被他吞着咬着,喉管裡拼命擠出嗚咽,可出了口卻又換成濃重的喘息和滿足的喟歎。
直到秦般若徹底喘不開氣,湛讓才慢慢退出來。他垂眸瞧了她一眼,手下用力将女人腰衱一扯,頓時所有衣物都變得松散起來。
中衣寥落,小衣跟着露出一角。
胭紅裹玉,刺眼得很。
湛讓手指顫抖卻又平穩地落在中衣系帶上,再次一扯,就将所有白玉凝脂徹底顯露了出來。隻留下顫巍巍的小衣,遮蓋春情。
荒唐在即。
秦般若卻還嫌不夠,擡腿慢慢蹭到男人勁腰一側勾住,柔聲提醒道:“還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