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霖見蘇然難得與自己說話，但一開口就是和其他人有關，他抿了抿唇，置氣道：“我覺得他很好，不想換。”

蘇然盯着殳霖看了一會兒，“你喜歡就留下。”

“停——”

随着導演叫停，蘇然重重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于能松懈下來，小助理有眼力勁地走上來，又是遞水，又是拿紙巾給他擦汗。

而殳霖則是在鏡頭移開後，臉色陰沉了下來，他轉身走進臨時搭建起來的卧室，見到殄烨珃仍是跪在地上，稍稍調整了一下臉色，關切地走了過去。

“你沒事吧？我扶你起來。”

“就算是拍攝，也不能讓你真的對一個人類下跪……”

殳霖伸出的手被殄烨珃避開了。

而在幾天之前，以他們的關系，做這種事情根本不算什麼。

殄烨珃站起身，冷冷地對上殳霖的視線。

殳霖還在盡量維持着臉上僵硬的笑容，“你真的是入戲太深了，這隻是在演戲，你在戲外也要對我敵意這麼重嗎？”

殄烨珃薄唇微動，聲音輕不可聞：

“殳霖，是誰對誰敵意重？”

殳霖臉上的笑容徹底淡去，精緻的五官漸漸扭曲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