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蘇然像是被浸泡在了醇香的紅酒中，眨眨眼，都有醉人心的能力。

“你看清楚了我是誰！”

咬牙切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蘇然背脊一涼，醉意頓時消退了大半，看清坐在他身上的人是殳霖後，他瞪大了眼睛。

殳霖欣賞了一會兒蘇然的表情，見到這個老男人被自己吓得快要丢魂，他心情頓時沒那麼糟糕了，但轉念一想，老男人不僅将他認成了殄烨珃，而且語氣還甜得惡心，臉色又陰沉了一個徹底。

“怎麼？看到是我，所以你很失望？”

“你認得出殄烨珃身上的香味，說，他是不是幹過你了？”

蘇然從方才的震驚漸漸回過神來，看着殳霖正義淩然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明明被脅迫的人是他，但現在卻好像是他勾引了殄烨珃一樣。

蘇然壓下怒意，對上殳霖的眼睛，“你說錯了，是我幹了他。”

他準備了不少話要将殳霖回怼回去，可殳霖聽完他的話後，竟然眉頭緊皺，上下打量着他，似乎在思考他話的可信度。

“不可能。”

“你不信算了。”

蘇然将臉别向了一邊，盡量不露怯，但殳霖壓在他身上的重量和壓迫感又無法完全忽視。

殳霖按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臉掰了過來，咬牙切齒逼問：“你和殄烨珃都做了什麼？不好好交代的話，我就把這段視頻上傳到星際網，我讓你不僅一點錢都掙不到，還顔面掃地。”

蘇然順勢看了過去，在見到殳霖光腦上的視頻後，臉色肉眼可見的變白了許多。

還是假戲真做的那場戲，但與殄烨珃不同的是，殳霖這段更為露骨，将他原本就不應該露出來的東西照了一個清楚。

看上去，就像是那天的殳霖将攝像頭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殄烨珃的那段視頻，隻是拍到了一點點粉嫩，他就付出了那樣的代價，那麼殳霖手中的視頻更加全面，他還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殳霖欣賞着蘇然臉色變化，見到蘇然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心情變好了一些，語調也慢了下來。

“現在可以說你和殄烨珃都做了些什麼了吧？我要你事無巨細的把那天發生的事情都說出來。”

“他做了什麼，我就對你做什麼，你不是喜歡這樣嗎？”

殳霖覺得殄烨珃一定是瘋了，要麼就是這個人老珠黃的老男人對殄烨珃下蠱了，殄烨珃作為極端者，和人類發生了關系，這要是讓組織内的其他人發現，殄烨珃會被追殺、會喪命。

他倒要看看殄烨珃到底為什麼會為了蘇然“破解”

蘇然怔了一會兒，緩緩擡起眼眸，用力咬住下唇，過了好久，氣息微濕，聲音發冷：“腳……他用了我的腳，他喜歡我用腳踩他。”

“你撒謊。”

“他就是讓我踩他，你不信就算了。”

蘇然注意到殳霖眼中一閃而過的嫌棄，眉心就快要軸承山丘了，他在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

他怎麼知道殄烨珃喜不喜歡這樣，他是為了讓殳霖厭惡才這麼說的。

殳霖既然厭惡他，就不會對他……

蘇然還在為自己的機敏而沾沾自喜時，腳踝被用力扣住，他下意識看了過去，從殳霖身後伸出的複肢桎梏住了他的腳踝，并且還順便脫掉了他的鞋子和襪子。

…………

殄烨珃看着殳霖和蘇然同時空着的座位，他沒管還在拉着他說話的導演，起身徑直走出了包間。

他走在走廊上，忽然在一間休息室前聽到了奇怪的聲響，那聲音越聽越不對勁。

殄烨珃凝眸用力推開房門，瞳孔微縮，看着眼前的一幕，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蘇然轉眸看到站在門口的殄烨珃，着急忙慌的就要将腳收回來，可殳霖的手按住了他的腳背，白與紅紫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