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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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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卷着袖子和褲腳,手上鞋上都沾着污漬泥漿,衣服也不甚幹淨,比之上午看到的他,狼狽了許多。

溫瑾本該緊張的,思緒卻一瞬間亂了,想起這幾個小混混方才的話,猜測起他是不是上午和下午打的不是同一份工,不由自主地開始腦補他起早貪黑打工掙錢的畫面......

幾個小混混識趣地走開了,走前還搗了一下春生的肩:“别忘了下次請哥幾個喝酒哈。”

目送幾個人離開,春生才不甚自然地笑了笑:“他,他們沒吓到你吧,都,都是我的戰友。”

溫瑾搖搖頭,擺了擺手,盡量讓語調歡快一點:“害,沒吓到,他們幾個,挺好玩的.....”

“呃,”她清了清嗓子,“我是出來買糖的,大娘說家裡沒糖了,讓我出來買點。”她說完又怕他不信,補充道:“你可以和我回家看看,饴糖隻,隻剩一點了。”

“不了,我,還得上工。”春生垂着腦袋,聲音很低。

溫瑾看不清他的表情,心裡有點慌,打量着他的身闆,衡量起待會他若要強行拖走自己,自己能不能打的過他。

他是比較單薄的少年體型,大概一米七左右,比自己高不了多少,但若是上過戰場,恐怕也殺過人,打起來自己應該沒有勝算,隻能試一試能不能跑過他了。

溫瑾一邊盤算着,一邊悄咪咪往旁邊挪,春生若有所覺,此刻擡起了頭。

對上他清秀面龐上一雙濕漉漉的眼,溫瑾心裡咯噔一下,勉強扯起唇角朝他笑了笑,等待他的下文。

“既然大娘說了,那,你就去吧。”春生回她笑容,卻是十分僵硬,溫瑾這才發現,原來他笑起來竟然有酒窩。

她長舒一口氣,頭也不回地拔腳便走,再多看這少年一眼,自己的聖母心就會竄出來拖住自己的。

然而身後忽然傳來急促的一聲“等等”。

溫瑾脊背一僵,幾乎條件反射般撒腿就要跑,他的話卻留住了她。

“你錢,帶夠了嗎?”

春生追上來,不帶任何遲疑地從袖子裡掏出一把銅闆:“這是今日剛結的工錢,不多,你帶着。”

見溫瑾沒有動作,他左手在衣擺上擦了擦,輕輕牽了牽溫瑾袖角,示意她擡手。

溫瑾呼吸一滞,擺了擺手躲開他的目光,心裡五味陳雜,幾息後才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大娘給的錢夠了。”

“你拿着,可以買點想吃的糕點,女孩子不都喜歡甜食嗎。”春生不由分說将錢塞進溫瑾手裡,猶自低垂着眼眸,催她離開。

風攜着潮濕的水氣卷起溫瑾的衣角,仿佛在催她離開。

她機械地捏緊手裡的銅錢,未曾分給他半分視線,轉身離去,每一步都好似在按照設定好的程序行走。

她不敢打開思維情感的閥門,一打開,内疚感就會瞬間拖住她,她就走不了了。

她的腳步遲緩,似乎在遲疑,在猶豫。

終于,溫瑾忍不住回頭了,少年還站在那裡,看見她轉身,雙眸蓦地迸發出光彩,繼而又漸漸黯淡,最後,他朝她笑了笑。

溫瑾不動神色地轉身,步伐快了起來,看在春生眼裡,便是終于堅定地要離開了,然而她心裡卻連連暗叫不妙。

她已經走出很遠,一直柔和的風忽然轉大,路邊的樹枝被風吹得咔嚓作響,隆隆的雷聲從遠處的天邊輾過來,天色被黑沉沉的烏雲壓成暗色。

街上的小攤販們紛紛支起了傘布,趕路的行人們加快了自己的步伐,站在家門口的婦人呼喚着猶自在街上追逐玩耍的孩童......人聲鬧語随着大雨傾倒而下。

而她要離開的決心,終于伴随着落下的第一滴豆大的雨水消失殆盡,雨水打在臉上,她想到的第一件事卻是,那孩子是不是還在露天環境下砌牆,已經沒有家人喊他回家了。

他才十六歲,他沒有家人,他因為贖自己欠了一屁股債,他成日的起早貪黑掙錢還債......而自己,還偷了他的錢......

溫瑾重重拍了一下自己額頭,長歎一聲,她可真不是個東西啊!

罷了罷了,還是回去吧,至少幫春生把那些錢還上,自己也就不欠他什麼了。

剛到何大娘家門口便迎面撞上了一臉焦急的何大娘,她身側是一個黑臉大漢,身後是一衆拿着家夥的小夥。

溫瑾頓時後悔不疊,這擺明是要去逮自己吧,早知道就跑路了,她這該死的聖母心啊。

她心裡一邊暗叫不妙,一邊笑嘻嘻迎上去,解釋自己因為低血糖嚴重故而吃了家裡的糖,想着去買點補上,所以去找了春生拿錢。

她說着還把自己買的一包饴糖拿了出來,謝天謝地,她回家路上正巧看到有賣糖的。

何大娘将信将疑,她身側的中年大漢卻是先開口,讓大家夥都散了,想來這大漢應當是大娘丈夫了。

為表忠心,溫瑾主動請纓幫何大娘準備晚飯。

讨人歡心于她而言并非什麼難事,不一會兒,兩人在廚房裡便是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談及春生是個結巴時,何大娘登時失笑,又被油煙嗆了一下,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他哪裡是結巴啊,讀書人,口齒可伶俐着呢,就是看到你才結巴。”

溫瑾不知作何回答,隻聽何大娘一面感慨,一面笑語,“阿瑾啊,這孩子當真是喜歡你的。”

——

春生在大家都用完飯之後才姗姗回來,整個人面色灰敗,頹靡不堪,何大娘喚他幾聲,他也毫無反應。

溫瑾背着手慢悠悠踱步到他的視野中,少年眼前一亮,臉上頓時湧上血色。

溫瑾挑了挑眉:“快吃飯吧,吃完飯有話和你說。”

春生自無他言,臉上難掩喜色,哪裡還見半分方才失魂落魄的模樣,乖乖地吃完飯,然後跟着溫瑾進了房間。

方一進門,溫瑾便把門合上了,春生有些局促地站在房間正中,看着溫瑾坐上床,他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沒辦法,房間裡面陳設簡單,除了床能坐人外,就隻有一張早上何大娘為了方便照顧溫瑾臨時搬來的凳子,溫瑾想着把凳子讓給春生,自己就坐上了床,結果他卻呆在那裡。

“你坐。”

“哎,好。”春生有些手腳慌亂地在凳子上坐好,視線定在腳前的一片空地上,原本白淨的臉被血色漲地通紅。

怎麼看都是個孩子,但他倆居然在談婚論嫁,溫瑾怎麼想都覺得荒誕。

她索性開門見山:“春生,我不能嫁給你,但你贖我的錢我會還上的。”

春生一聽,頓時慌了,他懊惱于自己的行為竟給了她挾恩圖報的錯覺。

“不,溫姑娘,你,你不必......我,我隻是不忍姑娘流落于市井才帶姑娘回來的,并未有半分讓姑娘以身相許的意思。”

“至于錢财,都是身外之物,我孑然一身,也無甚使錢的地方,能把那點錢物拿來救姑娘于危難,也是發揮了它不多的價值。”

溫瑾一時瞠目,他果然不結巴,而且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襯的自己滿口大白話好似一個文盲。

不過也算是把話說開了,隻要這孩子不死心眼非要娶自己,旁人也沒法硬按着他倆洞房。

她微微側目再度打量一番春生,他坐地很端正,雖然卷着褲腿,鞋子上還沾着泥,但并不妨礙他單薄的體格透出的清秀書卷氣。

似乎察覺到溫瑾的目光,他把腳縮了縮,臉上盡是局促窘迫,他至少應該把鞋子上的泥刮一刮再随她進房的。

溫瑾把視線從他單薄的骨架上挪開,不經意地開口道:“我準備跟着大娘去刺史府洗衣服,大娘說工錢不低,你可以不用這樣累.....”

“不行。”春生陡然開口打斷溫瑾的言語,溫瑾望向他,他才察覺到自己失态,“你,你,洗衣,很傷手,而且對手腕,胳膊都不好,成日裡彎腰坐着,腰痛脖頸也痛,你受不住的。”

他結結巴巴地說完,擡眸看向溫瑾,浸着水色的眸子在燭火映襯下頗有幾分可憐。

溫瑾對上他小狗一般濕漉漉的目光,眉心跳了一下,别開視線:“那有什麼受不了的,大娘都做得,我有什麼做不了的,我自己在家裡也洗衣服的......”雖然隻手洗過襪子和内衣内褲。

“好了好了,不商量這個了,就這樣定了。”她急匆匆地說完,便起身拉開了門,晚風一吹臉上的薄熱才散去。

回首看向春生,微微側了側腦袋示意隻有一張床:“所以今晚怎麼睡呢?”

春生連忙起身:“我去和小虎睡。”

小虎是何大娘的兒子,他倆睡再合适不過了,溫瑾點點頭,對他的自覺很是滿意。

她笑着開口道:“我今年正好二十,比你大概大了不少,我們可以以姐弟相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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