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方落,蕭月熙感到肩頭一重,那宮婢鉗住了她。
與此同時,蕭月熙聽見對面一聲驚呼——“什麼?!”
溫瑾猛地站起身,“那我和蕭......”
她頓住了,問什麼呢?問原主和蕭珏是什麼關系?
瘋了吧,蕭珏在和趙焱打仗,問這個,是嫌自己活得太舒坦了嗎?
她讪讪地緩緩落座,換了一種提問方式:“那......我和前朝,有什麼關系?”
“你是,前朝皇子。”蕭月熙顫抖着說完這句話,不受力地輕呼出聲。
溫瑾被她這一聲驚到,伸手向前摸索,擔憂地詢問:“你怎麼了?”
“無礙,公子不必擔心,娘娘隻是腹痛,服了藥就好了。”
“那,那你現在要喝藥嗎?”
“不,不急在這一時,你可以繼續問。”
這聲音聽起來很痛苦,像是微微顫抖着在忍受病痛,溫瑾也沒法再問下去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改日來看你。”
溫瑾扶着結香顫顫巍巍走出撷芳殿,感覺手上無力,腳步虛浮。
明豔豔的日頭照着,可她竟然從後脊生出一抹寒意。
所以原主與趙焱是仇人關系,難怪他從不談及原主的姓氏,也從不提及原主先前的身份。
現在趙焱怕是已經知曉她來找容妃了,恐怕容妃給她說了什麼,趙焱也是一清二楚。
那她接下來要如何與趙焱相處呢,在他們之間橫亘着國仇家恨的情況下。
溫瑾一時怔蒙,早知真相如此,她就不問了,左右這些都是原主的仇恨,與她是無關的。
現在叫她知道了這些,她該如何面對趙焱,她哪裡曉得仇恨該如何表現,她從小到大就沒有實實在在恨過什麼人。
恐怕此時趙焱已經在章台殿候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