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停車,車子停了之後,銀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拿走了鐵籠子。
她也被人小心翼翼的抱走了。
不是虐待也是虐待了,銀烏渾身虛弱,差點感知不到手腳,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她被直接安置在了手術台上。
剛被放下來脖子就被鐵環上了鎖,雙手雙腳也是。
随後她就聽着一排混亂的腳步沖她而來。
“這就是血液有毒的實驗對象?”
耳邊傳來的這句話,讓銀烏又開始了分析。
她受傷後隻在兩處地方處理過傷口。
一處就是杭州的醫院,一處還是杭州的,吳邪的家。
到底是誰。
銀烏被蒙着眼,明明心率平緩,大腦清晰冷靜,可還是有幾滴淚從眼角滑落進了頭發裡,多少表現了其主人一分情緒。
她隻是想回家。
銀烏頭一次對這個世界産生了怨怼的情緒。
有人小心翼翼的解開了布條,解放了她的雙眼。但頭頂的白熾燈刺目,銀烏臉上情緒平淡,眼睛也不睜開,那張臉猛地一看,好似平和聖潔的神女。
“多麼完美的實驗對象啊~”
說話的人聲音有些蒼老,帶着膠質手套的手從銀烏的頭,像丈量似的一寸一寸的摸下去,最後指尖精準的定點心髒的位置。
心髒緩緩的跳動,沒有被緊張情緒影響,好像此人未意識到接下來要經曆的到底是什麼生活。
那人的指尖感知完了,立馬讓人取了針管。
“别研究紗布裡的血了,先抽她幾管去做實驗。”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研究她是隻有血液有毒還是單純的血肉都變異了。”
來人紮了銀烏手背的血管,卡着人體失血範圍抽了900毫升。
剛抽完另一邊就補營養液,還有人喂水,精心照料着她。
那個步伐沉重,總會換腿站立的老者帶着她的血液離開。
銀烏睜開眼睛,就看着一個白衣人摸尋她身上還有無危險物品。
那人穿着一身防護服,臉被厚重的白色口罩遮掩住。
他手中拿着一把手術刀,慢條斯理的割斷了銀烏的挎包,手伸進挎包裡,将裡面的東西一件一件的陳列在手術托盤上,随後這把手術刀對準了她的衣領,輕輕一碰扣子便斷掉。
他發現了銀烏脖子上帶着的玉竹,那把手術刀又對準了繩子割下去。
沒斷。
他又試了幾次。
“這是我爹留給我的。”
銀烏突然開了口。
那人終于擡頭看銀烏。
實驗對象因為失血過多,面部口唇蒼白,冒着冷汗,略微急促的呼吸使得胸口明顯起伏着。細眉微皺,眼神虛虛的和他對視上,眼眸漣漣,乞求的神色明顯。
手術刀緩緩移開脖子,轉而向下,割開了所有衣物,重新給她換上一套簡單快捷的衣服。
羞恥。
銀烏再度閉上眼睛,腦海裡閃過一個漢語單詞,正是她如今的心态。
這間屋子再沒有了動靜,銀烏也不肯再觀察這間屋子。
被鎖住的她逃跑的機會無限接近于0
脖子+四肢被上鎖,常久的失血導緻手腳無力,再加上時不時補一針的麻藥。
多重保險下,銀烏冷靜的思考着,覺得尋死的機會都比逃跑大。
藥蠱不知道被鎖在哪兒裡,她唯一的仰仗隻有藏在玉竹裡的王蠱。
可那又如何,
王蠱隻能來一個毒死一個,并不能救她出去。
一切的源頭,那個順子。
随着經曆這種生活越久,她對此人的痛恨越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