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族人死亡都是送進裡面埋葬,後來這裡蛇漸漸多了,族人也不能再去這裡祭拜了,不能得罪蛇神是他們的信仰。
祭司說生機從外而來。而且整個族群也打算離開這座大山去外面生活了。
見幾人都在好奇,白族人便再開口解釋。
“我們是因為戰亂躲進來的。”
“現在外面安穩了,我們也希望能回到故鄉。”
白族人,一聽就是雲南逃進大山的遊子。
銀烏看着面前的泥澤沒說話,白族人卻給黑瞎子和向導抹了驅蛇的藥。
銀烏回過神就看見面前站了兩個新出爐的綠人,銀烏笑了笑,一腳把向導踢了下去,黑爺還在一旁撐腰,讓道坨乖乖幹活,收斂白骨上岸,白族人就在岸上接手。
銀烏便在岸上觀看,這個蛇窩也确實沒有一條蛇出現。
時不時還能見到些新鮮蛇蛋。
也不知道黑瞎子和白族人交談了什麼,被關着的夥計也都解了毒來了這裡做事。
隻不過裝備這些,白族人依舊沒有交還給他們。
夥計們隻能聽話做事,時不時擠兌幾句唯一能聽懂白族話,還差點抛棄他們的向導。
磨蹭了兩日功夫,總算掏空了這個地方。
白族人小心翼翼的收斂着地上的前人骸骨,再多餘出的骸骨和一些幾十年的老裝備,白族人不知該如何,首領卻讓他們仔細收斂着,一起帶出大山。
“那是遠征軍的。”
“新長成的孩子不懂,是我祖,父輩外出遇到就會送回安葬。”
華和尚沒說話,隻安排隊伍穿戴裝備,準備再次出發。
銀烏站了會兒,眉目間帶了絲不耐,轉身先走了。
後來隻在離開前摸着大黑天神的佛首,突兀的對着首領,對他說:“往北走,回雲南。”
好不容易摸尋出來的白族話,銀烏告知一聲後起身離開。
也不管白族首領對她的詫異。
白族人,一聽就是漂泊在外的遊子。
該歸家了。
銀烏一動身那群夥計就跟着她走。
生怕慢了又遇上不知名的毒蟲毒物。
黑瞎子這回沒走在銀烏身旁。
說實話他感覺這姑娘的情緒穩不住了。想想也能明白一個普通人被卷進危機四伏的地方待上這麼久,肯定會出現些心理問題。
銀烏好不容易在白族領地清洗幹淨自身,如今離開又要盤緊頭發警惕四周。
她一再而再的撫摸着自己鎖骨的玉竹,安撫自己的情緒。
不過并沒有什麼用。
之前她一直淺淺的隐身,似有若無的疏遠着這支隊伍。如今她的情緒卻表達在了臉上,冷清傲氣顯而易見,情緒的外湧讓她幾乎到哪兒都是顯眼的存在。
倒有種破罐破摔的感覺。
在這地方待的夠煩人的了,而且被白族一刺激,她更加想念回家了。
不管是她阿瑪還是寶翁烏,又或者是教導她的族長、午東裡他們,她都很想念。
想念家人的房子,自己的小樓,精美的銀器服飾,充滿好的壞的記憶的地方。
那是她的家鄉。
還有族裡的孩子們,需要她這個聖女。
銀烏撫摸着脖子上的玉竹,下了個決定。
出了這個地方就抛下一切,回家。
沒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