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和尚在另一個帳篷裡,這間帳篷也有些人,但肯定沒有隔壁多。
這邊有幾個人被蝙蝠咬的口子多,失血導緻臉色都是慘白的。
能動的人都去幫他們包紮了,看起來就凄慘,他們傷口都是一種肉白色,被吸到沒血滲出。
銀烏摸上自己的右手,她能感覺出來死死握着匕首的手慘白僵直了,也不知道她使了多少力氣。努力了好久才把手中的匕首摳下來,想放進扣帶裡但看着匕首上的血漬又覺得不合适,她隻好默默的擦拭匕首。不過手背的血液時不時滲出,多少阻礙到她的行為了。
黑瞎子找了藥物繃帶過來,伸出手還沒摸到她的匕首,就被她反手收回後背的動作給激了一下。
黑瞎子盯着她,默默的将手中的藥物一份一份的擺好在她面前。
銀烏伸出受傷的右手,眼見着她被蝙蝠咬得兩顆又深又腫的傷口,又流出血液。
銀烏臉色不變的将匕首放到藥品旁邊,受傷的手卻還是小心不動到好心幫她的黑瞎子。
黑瞎子細心的拿出一瓶水一點點倒出讓她清洗雙手的血液。
兩個人的頭貼得極近。
“你手上沒有傷口吧?”銀烏非常小聲的問。
她視線落在涓涓流水的塑料瓶身,卻又想起這瓶給她清洗手的礦泉水不是新拆封的,而是被人喝過的。
“你放心。”
黑瞎子停下倒水,擰好瓶蓋。鑷子夾着沾了消毒液的棉花清理她手上的傷口。
不是胡亂被抓出來的爪印就是蝙蝠的牙印。
也不知道消毒能不能把細菌清理幹淨。
黑瞎子的棉花都怼進兩顆尖牙咬出的坑裡了,他十分嚴謹的給她進行了特别徹底的清創,死死捏着褲子痛到視野都花白了的銀烏隻看到黑瞎子最後給她用繃帶紮了個漂亮的結,一點兒也不影響她手的活動。
那邊的處理傷口更麻煩,傷者失血過多,虛弱到話都講不出。為了檢查身上所有地方,衣服都扒了,清創包紮完後正好可以打一針抗生素。
帳子裡總是吵鬧的,銀烏卻聽到了不遠處的一聲“趴好”這句話,好奇心起,特地歪歪頭想越過遮住她視線的黑衣人去看一眼,還沒看到就被他扒了回來。
“别看了。”
銀烏老實點頭,又去掀着衣服一角,認認真真的擦拭自己的匕首。
黑瞎子坐得挺拔,完完全全的遮擋着她的視線,随手摸了礦泉水打開喝了一大口。
皺了皺眉,他又放下。
總覺得這瓶水都帶了絲她的血腥味兒。
蝙蝠鼻子靈,聞到帳篷裡的血腥味,一刻不停的撞擊着帳篷,勢必要破掉一個口子喝光了血才好。
他們隻好靠尿液遮蓋住血液的味道。
這下銀烏除了不可直視,更不可聽了。
有人想處理他倆底下這塊血水,銀烏便被黑瞎子拉去了遠處靠牆。
這家夥人高馬大,寬肩完完全全遮住了她的視線,雙手捂着她的耳朵,偏偏還放空了些,讓她能聽見他的聲音。
“怎樣?有沒有心動的感覺?”
講完他就捂死了耳朵。
銀烏好脾氣的沒有說話,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嫌棄,自顧自的遮住自己的視線。
連他都不想看一眼。
天将明,就這麼對付了一晚的衆人清醒過來,發現蝙蝠已經不知道在哪個時間段退去了。
銀烏跟在黑瞎子身後,掀開帳篷走了出去,王蠱撲棱撲棱的飛過來,在她手中展現了一番更加鮮豔的身軀,随後又進了挂在脖子的青竹裡。
衆人收拾好外面一片狼藉的營地,吃完飯背着背包打算進山洞再認真摸尋一番。
本來打算留些人在營地等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