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坤意外的忙碌起來。跟着陳皮阿四的那夥人,輾轉于各處地界。
剛開始他的身價很低,就隻是普通的價錢,後來倒有些提高了,但真的不多。明明是賣命的工作,身價卻廉價的很。
阿坤也不在意價錢。讓銀烏這個旁觀人來說,隻能說他好像天生适合盜墓。
不過她倒是似笑非笑的陰陽了一番,讓阿坤的身價拔到了正常水準。
銀烏倒是沒再進過墓室,自己也就天天練習身手。
學習到的才是真的。
她摸着腰間挂着的匕首,失神了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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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坤,”銀烏敲了敲門,“你在嗎?”
剛下完一個鬥回來,屋裡的男人聽見動靜開了門。
他穿了一件藏藍的外套,可能是因為在屋子裡,所以一直蓋着的衣帽此時搭在後背,拉鍊松松垮垮的提了一半。此時的張起靈,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顯露出了一點疑惑。
銀烏笑了笑,抓着匕首的手以極快的速度直沖面門進攻,卻在剛有動作就被遏制住了動作。
銀烏低頭看了下被抓住的手腕,運用十足的力氣也沒讓那隻手動彈一絲。
“你能教我身手嗎?”她擡頭,很嚴肅的問。
男人松開抓着她的手,轉身又進自己的屋子。
“你是拒絕了嗎?”
“嗯。”張起靈很輕微的點了點頭。
“好吧。”銀烏收了匕首,幫他關好門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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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過去,現在已然是烈日當頭,所有人都換上了短袖,有人喊了銀烏出門收包裹。
“包裹?”
她過去了,卻沒見到什麼箱子,後來才在那堆物資中發現了她的藥蠱。
銀烏打開木籠,藥蠱立馬爬到了她身上,小尾巴卷在手腕上,形成一個波光粼粼的手镯。
銀烏心情愉悅,忙不停的回屋子,寫下了6月祭禮要用的東西,洋洋灑灑的一張單子,交給了後勤的人。
她因為藥蠱被送回開心了好些天,夜晚躺在床上還在想着第二天去山裡挖出那些好藥材,回來炮制一下喂給藥蠱。
銀烏想着想着,又想起已經到端午了,頓時有些着急,想了好久都沒想到好的對策。
端午,
天近傍晚,銀烏提了一壺酒,帶着小食敲開了阿坤的門。
她身上還挂着五彩繩,見阿坤身上沒有,便将自己的解下遞給他。
張起靈盯着那條繩子好一會兒,接過了。
她又取出飯菜給開始斟酒。
“有事?”張起靈看她。
“你武藝高強…”銀烏說辭剛講出,便聽到了對方的回答。
“不教。”
“不是這個。”銀烏擺好碗筷,将酒送到他身前。
“我能請你當保镖嗎?今晚。”
對面的男人視線轉移,看着屋外天上的晚霞。
“住你這也行,隻今晚。”
銀烏等了好一會,見對面的男人再沒有别的反應,隻顧看着屋外太陽藏起來後的最後一絲光亮。
少女微微低頭,眼中的眸光都藏進瞳孔裡了。她看着杯中的酒,端起一飲而盡。
“抱歉,唐突了。”
張起靈看着漸漸變黑的天,視角中移動着一個穿着藏藍苗服的身影,很快又離開了視線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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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辦法了?
銀烏想着,卻和往常一樣躺在床上直到睡着。
屋内安安靜靜,四周悄無聲息,忽的一下屋裡站了一個人。
剛站穩,這人便朝房間裡走過去,他很熟悉房間的布局,行動的路線,落腳的位置都剛剛好是各種物品的中間線。來人平穩的打開房門,靠近床榻,伸手要扯開被子。
“呼——”
很明顯的拳風攢勁而來,張起靈揮出的拳頭被抵擋了下來,他和來人都是赤手空拳,幾個呼吸間就拆了幾十來回的招子。
張起靈抽空看了眼床榻上的女孩,她還睡着,不見半點清醒的樣子。
張起靈目光淩然,招式攻擊越發怪異。兩人在這間小小的房間裡進攻了好幾次,都沒能壓下另一方。他也感覺出來這人隻防守,不再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