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銀,你來看看。”
蹲在一旁幫忙翻找的銀烏突然被叫。
銀烏愣了一下,飛快的撇了眼張起靈,立馬走到吳邪身邊。
“快,你看看這個有什麼問題。”吳邪指着他身邊的瓷器。
“我沒見過。”
吳邪一拍大腿:“你沒見過?沒見過!”以銀烏的記憶,她說沒見過那就說明這裡的東西都不是原來的東西!
他連忙去看這間墓室的布局,這會子大腦異常清明,順其自然的也能發現很多不同之處。記憶裡那邊本來是什麼都沒有,現在竟然有一根石柱,一邊嵌在牆壁裡,另一邊露在外面,上面雕了很多的珍禽異獸,這是與剛才完全不同的一種墓室結構。
旁邊的胖子也舉着個手電筒:“這裡根本不是我們剛才待過的地方!”
眼看他們求助似的看向張起靈,他點了點頭說:“他說的對,這裡似乎是另一個房間,那邊角落裡的那隻嬰兒棺材也不見了,陪葬品的擺設也非常不同,而且,你看頂上——”
他們視線往上看向頭頂,頂上的裝橫也變了,現在是兩條相互纏繞的巨蛇,盤旋在頭頂,栩栩如生,好似要沖下來吃人!
張起靈這家夥還真惡趣味,偏偏等到吳邪胖子發現了問題才去解釋。
銀烏斂目,仔細的聽他們聊天。
一群人相互交換了一下信息。
吳邪講他三叔的事,滔滔不絕。一群人聽得十分入迷。
銀烏在努力的聽,卻不由自主的回想起6年前一個青年對他說的話。
“這次有吳家人介入,吳三省。”
“……”
銀烏突兀的低下頭,手指握着那把匕首,指尖泛白。
他還好嗎?
“一二,二一,一二一,他娘的什麼一二三的,越說我越糊塗!”胖子突如其來的髒話讓浸入思考的銀烏一驚,幸好沒人發現她的分心。
這次也有吳三省的介入吧。
銀烏又想了一下才站起來,主動先進了甬道,和他們一起檢查這漢白玉的牆面有沒有門。張起靈耳朵貼在牆上,兩隻手指按住磚縫,一點一點的摸過去,摸了有十幾分鐘,走過來搖了搖頭,看樣子是塊貨真價實的磚頭牆。
眼見着希望又幻滅,幾人都沒說話了。銀烏摸着那把匕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還是吳邪打開了話匣子,以他建築學的專業角度,又給出了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
在退潮的時間内挖開一個向上的洞。
胖子一聽,精神一振:“哎——這辦法聽上去興許能行,我們也别他娘的倒什麼鬥了,直接翻點工具出來,這墓這麼大,那主墓室裡肯定有賠葬的銅器。”
這時候張起靈卻說道:“離退潮還有很長時間,這裡的空氣不知道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一切還要看天意。”
“而且我們四個人…”銀烏未盡之意,誰都懂。
他們四個人,這墓室的空氣才有多少。她不會真回不去寨子裡,見不到阿瑪了吧?
胖子跳起來:“他娘的蛋的,那就管他退潮還是不退潮的,先找家夥鑿開來再說…”
銀烏磨了磨牙,“幹他娘的。”
說完就去整理自己的東西。
突如其來的女聲髒話,讓吳邪他們猝不及防。胖子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了。總不能是他天天挂在嘴邊,把人教壞了吧?
吳邪也在反思,他有說過髒話嗎?應該沒有吧?嗯,必須沒有。
幾人振作精神,整理一下東西,就往俑道走去,剛出那甬道的石門,四個人同時一愣,胖子罵到:“這地方他…也太邪門了。”
吳邪的手電筒一照,在他們面前,本來還是一堵牆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個門,燈光往裡照,裡面有一個巨大的金絲楠木棺。
這金絲楠木是上上等的棺材料子,幾千年以來,棺材的大小都是起決于木料的大小,這棺材的個頭巨大,看樣子實際用來做棺材的楠木原木,用一句巨柱形容也不足為過。
倒鬥的看到棺材難免會手癢,胖子就看得眼睛都直了。
吳邪見了忍不住陰陽了一下,結果胖子裝得正義凜然的,還挺好笑。
結果張起靈突然對他們擺了擺手:“别說話。”
他倆看他表情嚴肅,忙捂住嘴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拔出□□,輕聲說道:“這不是一般的棺材,這是養屍棺。”
銀烏一聽,也拔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