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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四、生?死?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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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鞋踏在瓷磚上,腳步聲規律得像是報點的秒針。四樓總是意外頻生地,整個走廊的地闆和窗戶都碎裂了,半層的病房都被掀開,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半開放式海景房’。‘建築工’八月把雙手都插在兜裡,似乎并沒有将注意力放在損壞的建築上,身邊斷裂的牆壁和滿地的玻璃碎便自己像倒放的影片一樣有序地回到了被打破前的地方,不快不慢,一地的石灰和殘垣斷壁圍繞着他翩翩起舞;等到他走到上天台的樓梯處時,最後一塊瓦礫重新彙聚成眼前的第一級台階,塵埃落定,四樓如從未發生過任何事一樣甯靜,那些一輩子也不會蘇醒的病人也絲毫不知道自己在昏迷時經曆了何事。

‘長期治療留院部’,再次吊在天花闆上的指路牌有些刺眼,那樣清晰。

吱呀一聲,八月打開了通往天台的鐵門。門上沾了些可疑的暗紅色液體,爬滿了生鏽的痕迹,明顯不算是醫院最受歡迎的觀光景點。右腳踏上天台範圍的那一秒,身後的鐵門卻以不符合常識的速度‘砰’地緊閉。

擡頭看天,和剛才‘帳’的顔色相去甚遠,竟然呈現出了詭異的鮮紅,而正上方是一輪幾乎像是即将墜落、近在眼前的血月,沉默而壓迫地注視着來到這片獨立空間的來客。

“這個小城市還有生得領域?”八月自言自語,仿佛是在自家後花園一樣從容地走向旁邊的水電壓房,徹底無視腳下每踏一步都像是踩在肉泥上的觸感。幸好憂太沒跟上來...不對,看那孩子,大概感覺不到天台的異常,就算來到了這裡,也未必能夠見到這副景色。

應該是說,他沒有權限來到這片空間——這片領域。

啊呀,麻煩的老鼠尾巴竟然還在這裡。還以為被沖到俄羅斯去了呢。

水電壓房那扇小門上寫上了‘危險,請勿内進’的标語,不知是因為這裡的一切隻剩紅一種顔色,還是因為原來就是由紅漆寫成,自帶了幾分警示的味道。若是知道門後藏着什麼,恐怕會讓人更加避之則吉。

八月卻一副百無禁忌的樣子,随手就拉開了那扇與門鎖早已老舊不堪而脆弱至極的小門。

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鋪天蓋地而來的是無數尖銳的聲音。說是聲音有些不準确,不男不女,不老不幼,好似混雜了世上每一種哀歎、狂笑、哭泣、咆哮、輕語、歌唱、大喊;似是憤怒、又似是極樂,還有悲傷、憤慨、追憶......其中壓根不屬于任何一種地球上的語言,也不成詞句,隻是無意義如宣洩般的噪音。它刺耳得充斥在腦中的每一個角落,任何一個凡人站在此處,不出幾秒便能被這股極重的壓抑感與超越凡間的聲音壓垮。

有點像是悟的領域,隻是本質上有些不同。無量空處讓人感覺到了宇宙萬物的底層運轉公式,而這道聲音是世間絕望的彙聚。使人不禁質疑,到底是聽到了聲音,還是聲音本來就在腦中?是宇宙突破時間長河的嘶喊,還是靈魂的碎裂?

八月擠進了那小小的房間,發現裡面又是另一個空間——另一個領域。單單一個咒物就能生出兩個連特級咒術師也無法察覺、隔絕現實的領域......不愧。不愧是——

那道聲音不知何時已經停止,隻有回聲在腦裡回蕩。這裡連建築物也沒有,隻是一片永遠延伸開去的虛無的鮮紅。腳下也不再是如沼澤般的屍山碎肉,而是不知為何可以站立的血海。沒有盡頭,渾濁無比,其中浮沉着隐約看得見是人類殘肢的雜質,腥鐵味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之中。

唯有在擡頭的時候,仍然能看見那輪血月。那樣的圓,那樣的大,像為王之人注視着渺小的蝼蟻......要是沒有被一把浴血的唐刀橫着插在了中間。

那把巨大的唐刀貫穿了血月,刀尖在一頭,刀柄在另一頭,明明是為死物的月亮,卻仍然冉冉淌着黑色的血液,像是一隻流淚的眼球。

唉。

和地球上那種叫蟑螂的生物一樣讨人厭。殺不死,還一直糾纏,像極了那些不知悔改的渣男。

八月伸手在空中虛握,身上的氣息就此微妙地改變了,卻說不上來有什麼不一樣。突然,長得和貫穿血月的唐刀一模一樣的一柄武器憑空出現在他手中,像是被從看不見的刀鞘中拔出。刀身上是幹涸許久的血,以至于令人誤會是原先就在的花紋,刀柄上的雕紋也因為長久使用而磨損。

這是一把橫刀。一把弑殺過無數生靈咒物、久經沙場的橫刀。

血迹之下,刀身最接近刀柄處被刻了一個小小的字,如今已然看不清。大概是在時間中死了吧。刻字的人化為塵土,刀的主人歸于未斷的夢。

擡步走去,踏在血海之上時粘稠的水聲,消失在沒有盡頭的空間。垂眸數秒,再睜眼時,竟變成了一雙金色的瞳孔。似是婉轉流動的琥珀,藏着迎光的琉璃;常人的眼睛隻能倒映出光亮,這一雙卻能在無光的洞穴中充當明燈。

血的領域仿佛因他模樣的變化而顫動,原本波平無浪的水面蕩起了圈圈漣漪,紅月更大更近了,壓在了他的頭頂之上,某種荒涼而人去樓空的孤獨感席卷了每一個角落。

八月拿着刀在手中随意轉了幾下,掂了掂重量;随即冷眉一挑,将刀徑直擲向了天上一直注視着這片空間的紅月!

那一刻,極快穿梭在空中的橫刀,在某個角度下像是月長出了豎瞳,實有幾分可怖。然而,下一秒,原本還在水面上的八月突然消失,再次出現時,卻是在半空之中,剛好握住了向前飛速而去的橫刀。這把世上最為鋒利的咒具、已經千年未曾出鞘的利刃,帶着嗜血的渴望,頓時嗡嗡作響,如惡魔低語,如神明呢喃。

斬山河,裂江海,碎萬障,斷生死——

破世刀,滅生靈。

無人能夠看清刀的軌迹。似随手一揮,又似傾力一擊,斬斷了虛空中的某些東西,是月?是線?還是魂?不知名的血紅色液體滑下刀尖,此刻滴血的橫刀才是它的真面目,危險而絢麗。

短暫的空白被無限拉長,直至血月上‘咔’的一聲,終于打破了虛假的寂靜;它從中間垂直裂開兩半,切口平整得像是一直以來便是如此。

在無盡的沉默之中,似乎有某種不是生物,又不是死物的憤怒之極的尖叫,不甘、怨恨,想要僅憑這道虛幻的聲音撕碎這個眼前再次使其灰飛煙滅的人類。

領域随着血月崩潰碎裂,那把原本封印着血月的橫刀虛影也随之斷裂,回歸于虛無之中,化作漫天血雨紛飛,如塵埃花瓣飄落。八月仍然懸浮于半空,垂落的右手握着真正的破世刀;額前的發絲無風揚起又再次靜止,那雙浮光躍金的眼瞳漸漸褪去光芒,變回了仿佛盲人一般渾濁無光的灰白色。

随着紅色的落幕,八月又把刀一轉,反握着在腰間,拉開,推入。一個标準收刀的動作,咒具就這樣一寸一寸地被收進了看不見的刀鞘之中,而刀柄最終也在他的手中失去了形體。

他環視消散的領域,許是被那肅靜得令人耳鳴的荒涼影響了,心中一時不知道是釋然還是落寞。又是因何事歎息,因何事唏噓?

重新出現在現實世界的天台電壓房中,低頭一看,腳下踩着一個不圓不方的畸形的咒物。八月彎腰把它握在了手心之中,握得有點緊,緊得指甲陷進了肉中。不知道是否因為電壓房的陰影,有一瞬間他的雙手上好似有蛛網一樣的黑紋,延展至挽起的襯衫袖子下的手臂處,有點像是範圍越來越大的裂痕——

不過一晃,蛛網裂痕便不見了,可見的肌膚上隻有數道縱橫交錯卻已經痊愈很久的白痕。

偷懶了這麼久,總算是必須要做點正事了啊。

重重呼出了一口氣,八月從天台上走下。至于上面那幾隻被特級咒物吸引過來的咒靈,就不歸他這個建築工管了。剛才咒物屏蔽了天台上的咒力波動,憂太還沒有到能識破那層領域的境界,現在咒物再次被封印,他應該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吧。

果不其然,還沒有完全從來到四樓的時候,就見到了慌張地跑來的憂太小朋友。

“嗨。”八月舉起手打了個招呼,語氣如此的輕快,讓感應到天台上有三隻一級咒靈和一隻特級咒靈的憂太甚至懷疑起自己的偵測能力。

“八月先生...”

“哦,上面有麻煩是吧,你去吧,加油呢憂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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