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有。”明崇否認,他不能給小師妹帶來麻煩。
“小師妹她不可能會殺了宗主的。”
“二師兄,除了她還能是誰?她的武功江湖誰人不知?”李素光繼續說:“她一回來,宗主就沒了,當時大殿内隻有她一人,事到如今,二師兄還想為她辯護嗎?”
明崇猶豫了一瞬:“我……小師妹她不是那種人。”
“李宗主,你還跟他廢什麼話?他一直在替紀甯雙說話,來魔教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他背叛了青雲宗,背叛了江湖嗎?”
“是啊,他顯然是心虛了,要不是今日被我們發現,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呢。”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明崇說再多都無用,他們已經認定他是叛徒。
哪怕今日平安無事回了宗門,其他門派和江湖豪傑可不會輕易放過他。
司徒紅靈和司空夜憐冷眼旁觀他們的戲碼,适時出聲,“你們正派的事自行處置,不要在我們魔教地界,小心刀劍不長眼。”
眼下她們不會和正派的人動手,即便動手,區區幾人她們三兩下就能搞定。
“二師兄,有什麼話我們回宗門再說。”
“李宗主,難道你要輕易放過這個青雲宗叛徒?”有人不滿意,提出質問。
“二師兄,你好好跟我們大家解釋,你不是來找紀甯雙的,不然你這樣,我如何向大家交代。”李素光看似為明崇說話,實則不然。
“姓明的,你想見紀甯雙,他們幾次質問你又不承認,你們一群人合起夥來故意演給我們看呢,未免太假了。”紅靈這番話點破了明崇先前的嘴硬不承認。
姜宗主聞言看笑話似的看向李素光:“李宗主,魔教的人都這麼說了,你還想袒護你們宗門的人不成?”
敖掌門憤憤開口:“他是叛徒!李宗主可不能心慈手軟!讓他變成第二個紀甯雙。”
“兩位宗主稍安勿躁,他畢竟是我二師兄,也沒犯下大錯,談不上叛徒。”李素光面露為難。
“你若實在為難,可以把叛徒交給我們處置。”
敖豐好意提醒,怕李素光再次袒護。“誰知道方才我們躲在暗處時,他有沒有對魔教的人說什麼?若真說了,我們自然要改變計劃。”
李素光糾結了一瞬,難為情道:“那就……交給你們處置吧。”
“二師兄,你犯了錯,又什麼都不說,我也無能為力,我如今是青雲宗宗主,就算我有心袒護你,其他門派的人也不會容你……”李素光裝作于心不忍的樣子說完了這番話。
末了,又補了一句,“希望你不要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
“宗主放心好了,我不會怪你的。”明崇一副認命的樣子,他來魔教的時候,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誰知還沒見到小師妹,就被跟蹤發現,是他大意了。
玄陽派掌門抽出一把劍,準備殺了明崇。
紅靈和夜憐默默看着,誰知道正派的人是不是故意為之,目的就是逼紀甯雙出來,說不定附近還有其他人埋伏。
明崇也不是傻站着不動等死,他拔出自己的劍和玄陽派掌門打了起來。
玄陽派弟子上前幫忙,明崇很快處于下風,身上衣衫被劃得破破爛爛,滲出鮮血。
“你倒是能撐。”玄陽派掌門冷呵,“我勸你不要做無畏的反抗,你早點下去,說不定還能見到你的家人。”
明崇愣住了,踉跄一步沒站穩栽倒在地上,他用劍支撐起身體,這才沒讓整個身子趴在地上。
“敖掌門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家人他們怎麼了?”明崇怒吼:“你說啊!他們怎麼了?”
“看來你還不知道,我也是剛剛才得知,李宗主同我們說,你的家人不知犯了什麼錯被滿門抄斬,你明家上下隻剩你一人。”
明崇聞言,如遭雷擊,他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緩緩栽倒在地上。
“宗主,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李素光回他:“就在幾日前,我也是聽來的消息。”
明崇受不住打擊,一口鮮血噴出,“我家人都死了,那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他早已淚流滿臉,閉上眼說,“敖掌門,麻煩你給我一個痛快,我要去見我的家人了。”
敖豐也沒手軟,依言照做。
明崇很快咽了氣。
李素光見此,心中暗喜,有人替她清理門戶,甚好,也不枉費她方才一番口舌。
處理完了叛徒明崇,幾人速速離開魔教地界。
明崇的屍體還在地上躺着,紅靈用胳膊肘拐夜憐,“他的屍體就這樣躺我們魔教門口?”
夜憐:“那你把他埋了?”
“我沒那力氣挖坑。”紅靈不幹。
二人将事情禀告給東方千月,紀甯雙坐在旁邊聽完了事情的整個經過。
“阿雙,你說是把他扔下山崖還是扔去山林喂野狼?”
“月姐姐為何問我?你想怎麼處理都行。”紀甯雙摸不清東方千月的用意。
“他對我們有過救命之恩。”千月提醒她,“他又曾是你的師兄。”
“那是以前,我與青雲宗如今沒有半點瓜葛。”紀甯雙小心翼翼的回答。
“那就把他扔去喂野狼好了。”
“都行,反正死在魔教門口,如何處理是月姐姐的事。”
千月不可置信:“阿雙,你怎麼比我還冷血?”
“嗯?”紀甯雙冷漠道:“他救了我們,我對他就要感恩戴德嗎?”沒有明崇和赫曦,她當初也能帶東方千月脫身。
冷血的話從紀甯雙口裡說出來,千月愣了神,此刻的阿雙好陌生,好無情。
那她對她呢?有朝一日是不是也會如此?
“阿雙,你對我呢?會不會也冷血?”千月不自覺問出口,問完她就後悔了。
“月姐姐在說什麼?你怎麼能跟旁人相比?”紀甯雙露出微笑,千月見了,隻覺剛才和現在的她完全是兩個人。
“月姐姐,隻有你對我最重要,旁人于我而言,和死人沒有區别。”
東方千月聽後,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這還是她初識的紀甯雙嗎?那時她天真單純,乖巧的像隻小白兔。
眼前沒有失憶的她,才是她真正的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