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雙，這句話什麼意思？什麼叫以天下武林為聘？”千月一頭霧水。

“月姐姐，我以前同你說過，會讓你成為武林主宰者，如今我做到了。”

“碧華派是我多年前一手創立，它背後的真正主人是我。”

“等等，你那麼早就開始謀劃了？可是那時候你我并無交集。”千月萬分不解。

“但我知道你的存在，這就夠了，而我所有的謀劃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千月懵了，“你那麼早就喜歡上我了嗎？”

“那倒不是。”紀甯雙否認。

“是月姐姐撿到失憶的我，你我朝夕相處，慢慢喜歡上的。”

“嗯？”千月越聽越懵。“那你為何那麼早就開始謀劃，還說是為了我？”

“這個嘛……你不用知道。”紀甯雙并不打算說。

“你話說一半故意引起我的好奇心，這不是純折磨我嗎？”千月氣得捏緊手裡的聘禮單子，而後又松開，可不能捏壞了。

緩了緩情緒，千月問：“那你總可以告訴我你哪來那麼多錢準備聘禮吧？”足足二十幾箱呢，紀甯雙瞧着不像富裕的人。

“錢……實不相瞞，是我打劫土匪，積攢多年慢慢積攢起來的。”這一點，紀甯雙倒是沒有說謊。

千月弱弱問道：“所以這些聘禮，是你全部家當？”

紀甯雙點頭：“嗯，算是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東方千月驚得瞪大雙眸，“你把你全部家當都給我了，那你怎麼辦？”

“都是些身外之物，哪裡比得上月姐姐，今日我娶了你，往後我人都是你的，何況那些家當呢。”紀甯雙深情款款道。

東方千月細細一想，好像是這麼回事。

“月姐姐，吉時差不多快到了，随我去拜堂吧。”紀甯雙向她伸出手。

東方千月把手遞過去，與她十指緊扣，任由紀甯雙拉着她進院子。

“這場婚禮我準備許久，隻屬于我們，沒有旁人。”

千月問她：“沒有高堂，你我如何拜堂？”

“以天為高堂，以地為天地，以花草樹木為見證。”

“今日，我紀甯雙與東方千月在此喜結連理，攜手共白頭，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今日，我東方千月願與紀甯雙攜手共白頭，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陪她閑庭信步，看盡世間繁華。”

千月側首，含情脈脈看向心愛之人。

二人跪地拜堂，紅綢随風舞動，似在為她們喝彩。

“拜了堂，往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可不許在外頭招蜂引蝶。”千月用手指輕戳她的胸口，警告道。

“有你足矣，旁人怎配入我眼。”

“哼，我不信。”千月耍起了小脾氣。

“縱使旁人千般萬般好，也不及我月姐姐半分。”

“此話當真？”

“當真。”

她輕喚她的名：“紀甯雙。”

“我在。”

“我一直在。”

永遠都在。

“若有一日我突然消失了，你會怎麼辦？”

“那我就随你一起消失。”

“我都沒說我消失後去了何處，如果是地獄，你也不怕？”

“不怕。”

地獄何懼？她早已去過。

“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她從始至終就是一縷孤魂，遇到她才燃起一絲光亮。

她從地獄裡來，為她而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