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在暗處白了她一眼,不明白她為什麼得留下,幹脆利落走出門去不行嗎?
沿着院子方形矮桌子圍了一圈,洛褚和這些待字閨中的小姐們不一樣,通常洛褚不會參加女人家閑談的聚會,她一般獨來獨往。
今日見到稀奇的洛神,大家都有些激動。
尤其是喜歡女人的有幾個小姐,視線多多少少都離不開洛褚。
她們基本都會幻想和洛褚在一起,住進将軍府,不說這些想法太過于癡心妄想,她們自己也隻能想想,畢竟洛褚的放蕩的名聲流傳着,她們都不敢行動。
洛褚從來不和這些正經人家的小姐糾纏,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會停留,而這些女孩子的家中對于女兒家的清白又極其看中。
“清白”兩個字,有些人視為頭頂瓷盤,不敢逾矩一步;有些人嗤之以鼻,認為不過是局限對自我身體的掌控。
在大約在四五十面前,女人一般遵守前者,男人則不需要。
不過随着時間推移,人類思想的進步,意識到女人與男人都是人,不能雙标局限。比如青樓,男的可以進女人也不需要女扮男裝進入,穿着飄飄灑灑的好看裙子也可以大方走進去。
當時的皇帝表示這一切都該取自與個人意願。
這是這個朝代思想最先進最大膽的領導者,做了一系列改革,不過英年早逝,不過當了皇帝三年。
沈姒手掌撐着腦袋,她坐在嶽芙甯身邊,洛褚坐在最上面最中間,右邊是嶽華蓓,左邊是張浣。
張浣組織着下人一一上茶。
嶽華蓓一直在找話題,都被洛褚搪塞過去,她有些失望,把身體闆直了,注意到沈姒,她湊過去小聲問:“你剛才和洛将軍說了些什麼?”
“嗯?”
“嗯什麼嗯,回答我!”嶽華蓓眼神很兇。
沈姒想了想說:“就是将軍問了我一些認親後的事情。”
嶽華蓓懷疑盯着她眼睛問:“你說了什麼?”
沈姒用兩聲哈哈笑掩蓋自己的心虛:“當然是說一切安好了,爹娘和姐姐對我都很好。”
嶽華蓓哼了一聲:“這也是實話。”
“你千萬不要露馬腳了,不然拉我們一家下水,我可第一個饒不了你。”
沈姒真想說:你想用你的蠢萌饒不了我嗎?
……
張浣先把其他姐妹一一招呼了一道,繞了一圈又坐回位置,她給嶽華蓓遞了一個眼神,嶽華蓓立馬精神起來。
“将軍,茶如何?”
洛褚:“茉莉茶最佳。”
“是嗎?”張浣很高興,“那我命人送一些到将軍府。”
洛褚:“不必了,我不常喝茶。”
張浣本想和她搞好些關系,這樣對母親在朝堂上說不定會更有利一些。可惜洛褚沒這個聯盟的心思,那就算了,也不急這一時。
“将軍,總覺得你和咱們這些女人有很大區别,你從始至終都是最耀眼的那一個,真是太讓我們佩欽佩喜歡了。”張浣這是在拍馬屁了。
洛褚慢慢擡起眼皮,隻說:“沾了洛家門楣的光。”
一出生她就注定這一生不會平凡。
張浣掩面笑笑:“洛将軍真是謙虛。想不到以後對另一半會是什麼樣子?”
嶽華蓓眼睛亮亮的,見洛褚視線一轉,她就把最好看的笑容挂在了臉上。
那視線慵懶,摸不清到底在看誰,沈姒卻是一陣頭皮發麻。
“哎,将軍我很想問問你對另一半是什麼标準?”
洛褚挑眉:“問這個做什麼。”
張浣嬌笑:“哎呀,好奇嘛,我們這堆人就喜歡聊這些,将軍就說說嘛,滿足一次我們的八卦心。”
洛褚輕笑,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嗯……我得想想。”
裝……死裝的樣子……
沈姒無語,一邊嫌棄一邊又有些好奇她的答案。
回想起當時……洛褚應該是喜歡成熟豐滿的女子。
就像…千方大夫那樣的類型?
不是,她幹嘛猜來猜去,洛褚喜歡什麼樣的關她什麼事啊?
别自作多情了!沈姒暗自掐了自己手臂一下,疼痛讓自己清醒多了。
洛褚突然開腔,語氣莫名帶上兩分深情,聽得人耳朵發軟:“另一半什麼樣子都可以,隻要她喜歡這樣的我,願意原諒我所做的錯事。”
沈姒感覺到自己心髒被抓了一下。
什麼意思?
這是在表白?在點她?
!?
沈姒腦袋轉的飛快,思考着她這句話能存在幾種意思。
嶽華蓓紅着臉說:“我覺得要是将軍這樣的話,對方肯定會喜歡你的,而且将軍能做什麼錯事呢?”
好家夥,把自己家落到此地步的事情全忘幹淨了。
沈姒扶額,下意識覺得嶽芙甯和嶽華蓓還真有那麼一點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