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校長和張澤慧同時出聲。
“調到我辦公室,”溫叙白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當我的...私人助理。”
張澤慧瞪大眼睛:“等等,我是老師,不是——”
“月薪翻三倍。”溫叙白打斷她,“或者你現在就收拾東西走人。”
張澤慧張了張嘴,突然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好啊,不過我有個條件。”
溫叙白挑眉,顯然不習慣有人跟他談條件。
“我要帶着我的倉鼠上班。”張澤慧說,“它叫大米,是我的助教。”
校長的臉已經由綠轉白了。溫叙白盯着張澤慧看了幾秒,突然笑了——那種讓在場所有女性倒吸冷氣的邪魅笑容。
“成交,老鼠小姐。”他轉身離開,丢下一句話,“周一早上九點,溫氏大廈88層,别讓我等。”
看着溫叙白遠去的背影,張澤慧長舒一口氣,轉頭對目瞪口呆的粘分分說:“看來我的平淡人生要提前結束了。”
“你瘋了嗎?”粘分分抓住她的肩膀,“那可是溫叙白!出了名的冷酷無情,上一個頂撞他的助理現在在非洲挖礦!”
張澤慧聳聳肩,從地上撿起那枚老鼠曲别針别在領口:“你知道嗎?我小時候最喜歡玩一個遊戲——”
“什麼?”
“給貓系鈴铛。”她眨眨眼,“現在有隻大肥貓自己送上門來了,不玩白不玩。”
周一早晨八點五十分,張澤慧站在溫氏大廈一樓大廳,仰頭看着高聳入雲的大樓,咽了咽口水。她今天特意穿了最正式的一套西裝——雖然比起這裡進出的精英們還是顯得寒酸——手裡提着一個小籠子,裡面是她養了兩年的倉鼠大米。
“張小姐?”王秘書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邊,“溫總在等您。”
電梯直達88層,門一開就是寬敞得離譜的辦公室。溫叙白背對着她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挺拔得像棵松樹。
“遲到兩分鐘。”他沒回頭,“在我的字典裡,遲到就是死罪。”
張澤慧看了看手表:“現在八點五十八,我沒遲到。”
溫叙白轉過身,今天他穿了件深藍色西裝,領帶夾換成了藍寶石。他上下打量張澤慧,目光在她手中的倉鼠籠子上停留片刻,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從今天起,你的工作是滿足我的一切要求。”
“一切合法合理的要求。”張澤慧補充道。
溫叙白走近她,居高臨下地看着這個還不到他肩膀的小女人:“在這裡,我就是法,我就是理。”他指了指角落的一張桌子,“那是你的位置。第一項任務:給我泡咖啡,不加糖,不加奶,85度。”
張澤慧放下倉鼠籠,走向辦公室一角的咖啡機。她背對着溫叙白,悄悄從口袋裡掏出一小包東西倒入咖啡杯。
“您的咖啡,溫總。”她畢恭畢敬地遞上杯子。
溫叙白接過,抿了一口,眉頭立刻皺起來:“這是什麼?”
“85度的白開水。”張澤慧無辜地眨眨眼,“您說不加糖不加奶,又沒說加咖啡。”
辦公室裡的溫度似乎瞬間降到了零下。溫叙白放下杯子,慢慢站起身,一米八八的身高帶來十足的壓迫感。他一步步逼近張澤慧,直到把她逼到牆角。
“你很有膽量,老鼠小姐。”他低聲道,呼吸噴在她臉上,“但在我這裡,膽量需要實力支撐。”
張澤慧仰頭看着他,突然笑了:“溫總,您知道嗎?您這樣特别像我們學校後門那隻炸毛的流浪貓。”
溫叙白愣住了,顯然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就在氣氛凝固到極點時,倉鼠大米突然在籠子裡瘋狂跑起滾輪,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
張澤慧趁機從溫叙白手臂下鑽出來,跑到籠子旁:“看,大米都看不下去您欺負我了。”
溫叙白盯着那隻毛茸茸的小生物,表情複雜。半晌,他走回辦公桌,按下内線電話:“王秘書,去買個...倉鼠别墅,要最貴的。”
挂掉電話,他對張澤慧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遊戲才剛剛開始,老鼠小姐。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溫叙白的下場。”
張澤慧抱起倉鼠籠,回以燦爛一笑:“我等着呢,溫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