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慧趴在溫叙白辦公室的沙發上，一邊給倉鼠大米投喂瓜子，一邊刷着手機。自從溫叙白給她買了那個“倉鼠豪宅”後，她每天上班的主要内容就是——“看大米享受生活”。

“溫總，您确定我的工作不是‘倉鼠飼養員’？”她晃了晃手裡的瓜子，大米立刻屁颠屁颠跑過來，扒拉着她的手指。

溫叙白頭也不擡，鋼筆在文件上劃出淩厲的線條：“你的工作是‘别讓我看見你閑着’。”

“哦，那我現在很忙。”張澤慧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沙發靠墊裡，“我在思考人生。”

溫叙白冷笑一聲，按下内線電話：“王秘書，把張助理的工資單拿來，讓她看看‘思考人生’值多少錢。”

張澤慧立刻彈起來：“等等！我突然覺得我還能再為公司奮鬥五十年！”

就在這時，王秘書敲門進來：“溫總，樓下有位粘小姐找張助理，說是她朋友...”

溫叙白皺眉：“工作時間不見客。”

“她說...”王秘書表情微妙，“是關于顧雲岫的事。”

溫叙白的鋼筆尖在文件上戳出一個小洞。

一樓大廳，一個穿着亮片吊帶裙、戴着誇張墨鏡的女生正靠在接待台前，對着反光的牆面整理頭發。

“粘方方？”張澤慧小跑過去，“你怎麼來了？”

女生猛地轉身，墨鏡滑到鼻尖，露出一雙和粘分分一模一樣的眼睛——但眼神裡的戲谑程度直接翻倍。

“張老鼠！！！”粘方方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搖晃，“我姐說你被霸總綁架了我還不信！快讓我看看有沒有被虐待！”說着就要掀她衣領檢查。

張澤慧死死按住領口：“停！我隻是個普通助理！”

“普通助理？”粘方方誇張地捂住嘴，“就是那種”‘天冷了霸總把公司買下來給你取暖’的普通助理？”

“......”

“好啦不逗你了。”粘方方突然壓低聲音，“其實我是來報信的——”她神秘兮兮地湊近，“顧雲岫昨天在我們酒吧，喝多了說要‘讓溫叙白好看’。”

張澤慧瞪大眼睛：“他們不是校友嗎？”

“呵，男人。”粘方方翻了個白眼，“越是表面客氣的，背地裡越狠。我姐讓我來提醒你——”她突然頓住，眼睛直勾勾看向電梯方向。

張澤慧回頭，隻見溫叙白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電梯口，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們。

溫氏集團一樓的咖啡廳裡，三人呈三角形坐着，氣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