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顧承眼更暈了。
“是藥沒錯,”顧聽灼笑了,“那也是你給我下的藥,沒想到反而自己喝了吧?更沒想到,你叫的人沒來,來的卻是我吧?”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前的男人忽然之間褪去了所有的表情,顧承更是。
“是,是我多行不義必斃自斃。可是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知道我會給你下藥了,可你卻沒有躲,反而順水推舟的上...”
反而順水推舟的把他給上了———顧承實在是說不出來這句話。
隻好重新咬緊了牙關。
而好巧不巧就在這個時候,船艙裡忽然傳來了腳步聲,他們兩現在這個剛剛纏鬥過的樣子,隻要有人過來就一定能看得出來。
這一艘船上可都是豪門大戶,顧承可不想成為豪門裡的笑柄。
可他又暈,稍顯逼仄的船倉過道,左躲是欄杆和大海,右躲是牆壁,前面是顧聽灼,身後是不知道哪冒出來的陌生人。
正慌亂的不知道該去往何處呢,顧承卻隻覺得胳膊被拽了一下,緊接着他整個人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寬大懷抱,再然後隻覺得自己唇上一軟。
熟撚的唇舌,熟悉的氣息,貪戀的香氣,全部從那個人的身上襲來。
“!!”
好死不死,顧聽灼偏偏還在這個時候吻了上來,更是在下一刻,攬着他就抵在了身後的船艙上。
随即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了一張卡,猛的就刷開了身後的艙門。
又對着顧承揚了揚:“别擔心,我是傅暮雲請來的高級VIP,能刷開全船任何一間艙門。”
“.....那你剛才不早點.....唔.....”
沒等顧承把話說完,顧聽灼就已經将顧承推進了艙室,在衆人即将過來之際、在艙門關上的一刻,将顧承徹底的壓在了身下.....
.....
顧承自己走了,陳景默哪怕不放心也沒辦法,正準備擡頭看看傅暮雲在幹什麼,可再一擡頭哪裡還有傅暮雲與顧聽灼的身影。
“...”
沒有熟悉的人了,陳景默便也不想多呆,打算回自己的船艙,一擡頭卻看見了高冠群,夏滠等人,且好巧不巧的還有這麼長時間一直未見,隻是在娛樂雜志上見到過的李菲菲。
而他們自然也看見了陳景默,或者準确的說他們就是朝着陳景默而來的。
李菲菲今天穿了一件蓬蓬抹胸裙,漂亮的像是公主一樣,夏滠則攬着李菲菲光滑細膩的肩膀,不知道在說什麼,時而笑一笑,看上去關系很好的樣子。
陳景默蹙了蹙眉,無意參與,如果不是他們已然堵住了他前行道路的話。
“默默,你也來啦!”
夏滠上來就套近乎,默默這個名字隻有關系好的人才會這麼叫陳景默,陳景默自認為和夏滠關系沒這麼好,對于他的問詢也沒給任何的答複。
倒是高冠群接了話:“自然啊,傅哥的生日嘛,陳景默當然會來咯。”
夏滠:“來了就好,我以為你又嫌棄我們的存在,而不來呢。”
陳景默:“......”
“還是菲菲好,明明也是傅哥的人,卻沒那麼多的事兒。”夏滠龇了龇牙,很明顯就意有所指。
“哎呀你别這麼說,”被誇了的李菲菲笑得花枝亂顫,“我哪裡是傅哥的人啊,”
夏滠:“你怎麼不是了,上回我明明看見你從傅哥的别墅裡出來啊?還是大早上呢,不是在那過夜又是什麼,”
陳景默終于看向了李菲菲。
傅哥的人?過夜?别墅?
原來傅暮雲的别墅,不止他們海邊的那一套嗎?
“哎呀你别說啦,再說我都要不好意思了。”李菲菲裝的像是臉紅的樣子,不讓夏滠再說,而後者很明顯就是故意說給陳景默聽得,自然不會停:“我今天叫菲菲過來呢,也是這個意思,好久不見菲菲了,傅哥一定非常想念,畢竟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傅哥身邊出現過女人呢,以前都是各種小鴨子!”
小鴨子?
陳景默覺得有些刺耳。
愈發的不想久留,便打算越過夏滠離開,結果夏滠又再次攔了上來。
如果說一次攔住是意外,兩次可就不是了,陳景默不找事,但是也不怕事,而且面對這種一而再再而三的嘲諷,他也确實沒有再忍的必要。
“夏滠,讓開。”
“喲喲喲,默默這是生氣了?哎呀别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别這麼小心眼啊,傅哥身邊時常換人,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嗎?”夏滠繼續添油加醋。
陳景默做地下情人做了多久,又有多重視傅暮雲,夏滠怎麼會不知道。
而且他還知道最近陳景默和傅暮雲之間鬧了一些不愉快,自然要趁着這個時候發揮發揮了?看着這張漂亮的臉蛋綻放出難堪的神色,夏滠不知道有多享受。
“夏滠,你是故意在挑撥我和小雲的關系嗎?”直到陳景默冷冷的言語傳來。
直接讓夏滠一愣。
陳景默從來都是個謹小慎微的性子,内向、内斂、内秀,從小就不願意參加各種露臉的活動,如果非要參加也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能不發言就不發言。
更是從來沒有反駁過任何人任何事,而現在卻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不卑不亢的一語道破了夏滠的真實目的,别說夏滠愣怔了,周圍跟着過來的狐朋狗友們,包括李菲菲在内,都愣在了當場。
“不是嗎?”陳景默,“先是說李菲菲在小雲别墅過夜,又是提小雲這麼多年身邊沒出現過女人,原來你還知道小雲喜歡男人啊?既然知道,怎麼還把李菲菲小姐往小雲身上攬呢?”
陳景默說的不緊不慢,但言辭卻犀利,更是在下一刻還看向了李菲菲:“我前些天看到李菲菲小姐和王兆龍王先生的報導了,為了不給你造成困擾,我替小雲向你道歉,下回再談工作上的事,一定不會約在别墅了。”
娛樂雜志關于李菲菲的報道都滿天飛了,在場的誰不知道李菲菲和地産大亨王兆龍有一腿,衆人不發言是在看笑話,而這笑話也就到此為止了。
李菲菲也沒想到陳景默會變得這麼剛。
不過她的情況她自己當然知道,她也不是非得把自己和傅暮雲綁在一起,可是夏滠故意把她往傅暮雲身上攬,一是為了擠兌陳景默,二是為了巴結傅暮雲,既然如此不如賣夏滠個人情,也就沒必要撇的那麼幹淨了。
所以她也就裝糊塗了。
可現下陳景默這麼一說,倒是不得不讓她解釋了。
畢竟王兆龍那邊也不能得罪,更何況她和傅暮雲還什麼都沒有。
“是是是,”李菲菲立即換了一副笑臉,“我和傅總都是工作關系,上回那也不是從他的别墅出來,而是商品房下面的咖啡館。”
能把咖啡館說成别墅,可見夏滠造的謠有多離譜。
他的臉色也就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而說完這些,陳景默更是直直的看向了夏滠:“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嗎?”
夏滠什麼時候這樣丢過人,尤其還是陳景默讓他丢了人,簡直不能忍,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了,可是陳景默都這麼說了,他也隻能不情不願的讓陳景默離開。
隻好憤恨的往左邁了一步,給陳景默留出了離開的空檔。
而也就是在這個空檔裡,陳景默再一擡頭,就看見了已然站在他們身前的傅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