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已然走到無人船艙的傅暮雲,率先回過了頭:“想什麼呢?”
男人蠱惑的嗓音喚回了陳景默的思維,下意識的擡起了頭,就對上了男人深沉的眼眸。
“沒想什麼?”
傅暮雲:“是嗎?”
“還因為剛才的事不高興呢?”
陳景默:“你都聽見了?”
“嗯,謝謝哥哥維護我,”傅暮雲撒嬌般的靠了過來,将陳景默環的更緊,更是順勢将其轉了個身,從并排而站,而變成了面對面的攬到了懷裡。
大手捏緊腰肢,逼着陳景默擡起頭來:“可是哥哥,難道你就一點醋都沒吃嗎?”
傅暮雲變臉從來都是常态,剛才還撒嬌粘人的謝謝陳景默維護他呢,現在又一個大轉彎,臉色暗了下來的質問陳景默有沒有吃醋。
“有什麼可吃得,你不是說沒有事情瞞着我了嗎?”陳景默愣了片刻,搖了搖頭,“既然沒有事情瞞着我,那我當然知道夏滠說的都是假的。”
比起夏滠,陳景默還是更願意相信傅暮雲,更何況傅暮雲也親口承認沒有事情在瞞着他。
既然都不是真的,那陳景默還有什麼醋可吃呢?
“這麼相信我啊?”傅暮雲直視着陳景默的眼睛,“那麼你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呢?”
傅暮雲那深沉的眼睛好似會說話,看得陳景默一愣,下意識的就想說沒有事情瞞着他,可是還沒等他說,他就被傅暮雲按在了船的欄杆上。
冰涼的欄杆抵在他的脊背處,從他綢緞乳白的西裝裡層層的往裡滲着冷氣,欄杆之下是深不見底的江水,洶湧的澎湃着,好似一個使力陳景默就會翻出欄杆徹底湮沒。
隻有腰間大手的溫熱愈發清晰,他控制着陳景默的身形,維持着他的平穩,也将險些閃出去的陳景默猛然拉回。
“想清楚啊哥哥,你知道我不喜歡你騙我的。”
傅暮雲的言語也都跟着冷了下來,那一瞬間,陳景默好似有一種錯覺,一種撫在他腰間的大手不是救他命的缰繩,而是推他入深淵的源頭。
這種感覺讓陳景默一怔,但還是搖了搖頭:“沒有。”
“真的?”傅暮雲俯身靠近,顧聽灼的話反反複複的在耳邊響起,讓他沒法不懷疑,“如果你騙我...”
“如果我騙你,你要把我推下去嗎?”
而沒等傅暮雲把話說完,被傅暮雲緊緊抱在懷裡的陳景默卻猛然開口,一貫盈着一層水波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傅暮雲。
傅暮雲勾了勾嘴角,也将懷中的青年摟的更緊:“怎麼會?那我怎麼舍得。”
有了陳景默的回答,傅暮雲好似吃了一顆定心丸,原本從剛才到現在焦躁不已的心情慢慢的平複了。
“如果你騙我,我不會把你推下去,我會—————”男人意有所指的一頓,作勢俯身,俯在了陳景默的耳邊,“我會一口一口把你吃掉!”
說完,便直接探到了陳景默的頸間,将陳景默不斷往懷裡塞的同時,也真的張開了嘴,如同品嘗陳景默味道一般的,一口一口的砸吧着陳景默頸間的皮膚。
又猛然一個大口,一口咬住了那塊薄薄的柔軟的肌膚。
“唔,”陳景默被疼痛激得悶哼了一聲。
環抱住傅暮雲脊背的手也無意識的縮緊,直到下一刻,又一點一點的松開。
“可是傅暮雲,如果你騙了我......那麼你就松手吧。”
這話讓還在作孽撕咬的傅暮雲停了下來,他沒想到一貫柔順的陳景默會這麼的決絕。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如果你騙了我,你就松手讓我掉入黃浦江裡吧,又或者我也不松手,我們一起沉入江水之中。”
俯在傅暮雲臂彎的陳景默,說得很平靜很平靜,平靜到好像不是在說什麼生離死别的大事,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一個如果傅暮雲騙了自己,他會怎麼樣的事實。
太過平靜,反而不會當真了,傅暮雲笑了:“哥哥怎麼和小孩子一樣,生死哪有那麼簡單。”
陳景默也跟着笑了,誰都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
傅暮雲隻是覺得陳景默很是決絕,但也僅限于決絕而已。
反而更在乎陳景默是不是真的在調查自己,于是在蕭鶴川回來以後,傅暮雲就開始讓其着手調查了。
而就在傅暮雲生日的當天。
蕭鶴川還是帶來了不好的消息。
他将最近陳景默最近聯系的人、做的事全部展現在了傅暮雲的面前。
看見那明細的傅暮雲,臉色黑得像是碳一樣!笑得近乎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