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雞想怎麼吃?”
周久遲看着一直盯着雞的應晚真說。
“我決定嗎?”應晚真突然想起陳伯說的自己懷孕一事,好笑道,“你不會因為我懷孕就殺一隻□□?”
說完應晚真就有點心虛了,畢竟現在是一家子人一起住,她左右看了看,小聲湊過去,“這是哪裡的雞啊?家裡知道嘛?娘知道嘛?”
周久遲現在聽到家裡這個詞就覺得煩躁,但他也不想影響自己媳婦的心情,
“自己家的,反正都是要吃的,不妨事,娘又不會不同意。”
應晚真後知後覺感覺到了周久遲的不對勁,“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不高興的樣子?”
周久遲噎了聲,看着應晚真那清亮的眼,頓時愧疚感更重了,“我沒有,就是……以後你就待在家裡吧,你身體不好,現在又懷孕了,我跟大伯說了,以後你就不去上工了。”
說着,周久遲放下手裡的活,轉頭看向應晚真,“我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應晚真噗嗤一笑,不過不用上工這事她也沒當真,“行啊,我相信你,你看,這不就讓我吃上雞了嗎?我想半隻炖雞湯,半隻白切可以嗎?”
說完,她又覺得不對,家裡人口這麼多,這麼做不夠分的,沒等應晚真再說話,周久遲就已經答應了,“半隻雞炖湯,正好可以配你今天的那個藥,咱們這次少放點,你看看好不好吃?白切想要蘸什麼醬?”
應晚真咂舌,“真聽我的啊,家裡人這麼多,做成兩碗不夠分的,不如一整隻拿去炖土豆吧,直接拿半隻配我的藥也不合适。”
周久遲倒是很強硬,“這有什麼不合适的,這雞嘛,就是拿來吃的。
“你别擔心,家裡我會說的,再說了就是一隻雞的事。”
最後應晚真也沒再說些拒絕的話,直接跟着周久遲看着他做菜。
謝紅英在兩人做雞的時候已經回來過一趟,看見鍋裡的雞,她一句話也沒說,隻是詢問應晚真的身體,應晚真當然回複說自己很好了,沒什麼大礙,可謝紅英還是滿臉的憂愁,而周久遲也隻是一直在看着自己的雞,沒有跟謝紅英說一句話。
等謝紅英又回去上工的時候,應晚真才不解地看向周久遲,
“久遲,今天是發生其他什麼事了嗎?怎麼……娘?”應晚真看着謝紅英離開的背影很是不解。
周久遲确實深深地看了應晚真一眼,也不顧這是在廚房裡,直接攬住了她。
應晚真輕輕推脫了一下沒推動,就由着他抱了,她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周久遲現在的情緒明顯不穩定,所以應晚真也隻是安靜地待在他身邊。
過了好一會兒,應晚真感覺到自己的發頂被人吻了一下。
“我做白切雞的醬,一點辣椒,還有一點點醋,你看可以嗎?”
都是應晚真喜歡的口味,“可以啊,正好是我喜歡的,我再去弄一點香菜吧,你不是喜歡吃香菜嘛?我來做一碗涼拌香菜。”
應晚真說是這麼說,但真正去拔的時候,卻絕大部分是周久遲幹的,拔,洗還有切都是周久遲,隻有倒醬油和拌這個動作是應晚真的。
剛一拌好,周久遲就夾了一大筷子吃,“還是我媳婦的手藝好,真好吃。”
周久遲這誇張的說法讓應晚真忍俊不禁。
“就你會貧嘴,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是這樣的周久遲呢?”應晚真靠在周久遲身上,樂呵呵的。
周久遲摟住應晚真微微勾起了嘴角。
晚上的時候,大家看到這雞肉都沒什麼好心情,當然除了幾個孩子。
并不是因為殺了一隻雞,而是這隻雞是在這時候殺的,尤其是衆人回來的時候,周久遲的臉色還是很不好,而且平常他都會叫人,今天他反常得很,誰也沒叫。
到了吃飯的時候,他也是先給應晚真盛了好大一碗雞湯,“這是我媳婦配了藥的雞湯。”
剛說出口,孫盼娣就想反駁,怎麼你媳婦就用半隻雞配藥,其他人呢,其他人又沒病也吃這個藥嘛?
但,很快,周久遲又把剩下的盛了兩碗,“娘,大嫂,這是你們倆的,這藥補氣血,你們吃了也補身體。”
這時候孫盼娣更生氣了,她知道自己被針對了,但是她壓根不敢說什麼,因為她也擔心自己把錢都給了自己弟弟這件事捅出去,這種事她也知道說出去不好聽,所以隻能忍了。
周久遲除了給應晚真盛了一大碗雞湯外,還夾了好幾塊白切的,其他的怎麼分他就不管了,隻是看見那一盤白切雞一下子就被孫盼娣夾走,他莫名地就來氣,隻是想到等會兒要做的事,這點小事他就不在乎了。
剛一吃完,周久遲對上自己爹的視線,就想把自己的話說出口,但是周家庸比他更快。
“老大,你去把你大伯還有裡長請過來,還有你大族叔。”
周久紅聽到這個一愣,後背頓時冒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