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可能心虛了吧。”
“心虛?老二?”應晚真這下忍不住了,轉過頭面向這周久遲。
周久遲喉結滾了滾,轉過了視線,“老二她媳婦把他們攢的大部分錢都給了她娘家。”
“……”應晚真有些無語,難道孫盼娣家對她很好嘛,如果沒有她那麼盡心盡力幹什麼,不過都是她自己的命運,應晚真也不好過多的說什麼。
“這跟今天爹提出分家有關系?”
“有一點吧,”周久遲在嗓子裡的話沒在說出口。
“到底還有什麼嘛?你怎麼又不說了?”應晚真早感覺出了周久遲有什麼事瞞着自己,但是他一直一臉隐忍的模樣,屬實讓她好奇得緊,又有點害怕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周久遲不是沒感覺到應晚真的目光,隻是他不敢看。
過了好久,周久遲才把自己埋在應晚真的脖頸上,“晚真,答應我,以後别做這樣的事了。”
他說的聲音很小,應晚真一直仔細聽着才聽清楚,“什麼事?”
應晚真看不到周久遲的表情,沒辦法判斷出他現在的情緒,所以她把周久遲拉出來,直視着他,“久遲,不是說過了嘛,我們有什麼事就說啊,你現在為什麼不說呢?我知道你想說的,既然想說,我們明明白白的說好嗎?”
“可你也沒做到。”周久遲說這話說的很委屈,沒等應晚真反應,他又繼續問,
“我的醫藥費到底怎麼來的?”
應晚真看着周久遲的眼神,頓時心虛了一下。
周久遲看到應晚真躲閃的眼光頓時就明白了。
但應晚真知道自己去賣手表小金魚都是藏着的,他是怎麼知道的呢?這樣想想她突然覺得可能有什麼誤會?
“久遲,你可能誤會了。我确實把我家裡給我的東西賣了……”
周久遲聽到這話突然緊張,一激動就握住了應晚真的手,“什麼?你家裡給的東西?你也賣了?那你是賣了你家裡給的東西也賣了血?”
“賣血?”應晚真突然想到那天自己看到血液科裡面自己想去獻血的事了。
而應晚真回憶思考的模樣在周久遲的眼裡就是默認,他眼底的痛苦和對應晚真的愧疚更甚。
“不是不是的,久遲,你肯定誤會了,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說的,但是我沒有賣血。”
周久遲看到應晚真一本正經,眼裡也沒有一絲作僞的模樣,眼裡又清晰了一些,“晚真?”
應晚真也不知道在周久遲心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所以幹脆也就直說了,反正她也沒打算讓自己做的事塵歸塵。
“那時候我們手裡的錢确實不太夠了,我就把我爸媽以前給我買的外國牌子手表給賣了,還有我家裡給我以防萬一的金子去黑市賣了,那時候我擔心不夠錢所以回家之後就把它帶上了,因為是金子,而我的身份又不好,所以一直不敢拿出來。
“我就拿去黑市賣了。”應晚真靠近周久遲小聲說,“至于賣血?沒有我沒有做過這件事,但我确實動過自己血的心思,但不是賣。”
“不是賣,那是什麼?”
“那時候你剛做完手術,所以我擔心又發生什麼意外,我賣完手表金子之後就覺得得做點好事吧,我想着醫院裡每天都有那麼多人,還有很多人手術需要輸血,所以我想着的是獻血,不過我沒有獻成功,我那時候也頭暈,我知道自己身體不好,而且護士覺得我太輕了,不可以獻,我就出來了。”
周久遲心裡一緊,不知道是慶幸自己媳婦輕所以沒去成獻血還是該傷心自己的媳婦被自己養得這麼瘦。
“那你那次為什麼臉色發白?”周久遲緊緊看着應晚真的臉,不想錯過她的一點表情。
“你是說我下午在病床上躺了一下午的那天嗎?”看到周久遲點頭之後,應晚真繼續說,“那天是我有點低血糖,和我今天一樣,我今天也說了,我是低血糖,氣血不足吧……”
周久遲聽見将應晚真摟得更緊了,“以後我們要好好補一補。”
應晚真乖巧點頭。
“那黑市呢,現在黑市也不是那麼太平的,你在黑市有遇到危險嗎?”周久遲本來想語氣重點讓應晚真不要去黑市的,但是已經過去了,而且現在他真的是一句都舍不得說自己懷裡的人。
“也沒什麼大事吧,我在那裡蹲了好幾天,後來看到了一個合适的買家,賣的那天紅袖章突然來了,我擔心會被抓住,所以一直跑啊跑,後來那個買家帶我一起到了一個院子裡,也算逢兇化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