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槿初在附近随便找了家看起來還不錯的餐廳,人不多,環境也很舒适,正惬意地享受着晚餐的時候,何驕暮突然打過來視頻電話。
“初初,怎麼回事呀,你那個陳景的内場圖怎麼還沒發出來,大秀都結束一兩個小時了。”
莊槿初不緊不慢地問:“怎麼了,他們工作室那邊都來直接催你了?”
說到這何驕暮一臉無語:“對呀,這會兒熱搜上熱鬧得很呢,他們肯定急着讓你發内場圖來沖點熱度。”
“所以你今天很反常啊,發生什麼事了?”
“内存卡被人搶走了。”
何驕暮震驚:“啊!誰這麼大膽能從你手上搶走東西?”
“段漸安。”
“段漸安啊,沒聽說過,這個段漸安…不是,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段…漸…安…這不是這不是…”何驕暮雙眼放大,裡面充滿了吃驚和對八卦的渴望。
莊槿初點頭,“嗯,是我未婚夫,段漸安。”
何驕暮雙手捧臉撐在桌子上,對着手機瘋狂眨眼睛。
莊槿初不用問也能知道她在想什麼,順勢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給她講了一遍。
半晌後,何驕暮提出質疑:“有一處十分不符合常理。”
“哪裡?”
“按照你平常的脾氣,誰要是敢動你任何關于拍攝的東西,你都不會是那個能屈能伸的樣子,哪怕不是當時反擊,事後你也是要報複的。”
何驕暮甚至還為這個論點提出了可靠的依據。
一年前陳景剛出道那會兒,莊槿初跟着他連軸跑了好多活動,相機裡全部都是各種活動現場圖、路透圖,甚至各種接機圖,發過的沒發過的全部都存在同一張内存卡裡。
一次聚會的時候,大家喝上了頭玩遊戲抽到莊槿初,又正巧那天她是下了飛機帶着各種設備直接趕來的,梁家老二梁廈起哄讓她當場把相機泡酒裡。
莊槿初遵守遊戲規則按照要求做了,隻是沒想到聚會一結束,梁廈還沒走出會所大門就被她揪着頭發當衆用酒瓶砸進了醫院。
“可後面為了和解,我丢了多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何驕暮伸出食指左右晃動,“nonono,重點是你為什麼在還不知道他就是段漸安的時候對他拿走你還未發布的内場圖這件事的态度如此反常,請如實交代。”
莊槿初以為她就是聽一樂呵,誰知道她還當破案來了。
她深吸一口氣,“他就是當年我在美國那個還沒開始就結束的初戀。”
手機對面順便黑屏,還有一聲巨響。
過了好一會兒,何驕暮的臉才重新出現在屏幕裡,“sorrysorry,我太激動了,拍桌子太用力把手機給拍掉了。”
“所以說,酒店那個女人就是當初你再次見到段漸安的時候就在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莊槿初沒說話,算是默認。
“你不是說當初是因為别人告訴你他們兩個是男女朋友你才放棄的嗎,怎麼這下又說兩人沒在一起?”
“當初我沒有去求證過。但這次從他對那個女人的态度來看我覺得應該是告訴我的那個人誤會了。”
“好吧,那可太恭喜你,這麼随便又具有天意的一場婚約讓你遇上了。”何驕暮滿臉羨慕。
下一秒又強調:“都是未婚夫了,要到内存卡肯定輕而易舉,趕快處理好内場圖!”
*
柔和的昏黃色光暈打在段漸安偏向窗外的側臉,流暢的線條倒讓他看起來更加細膩溫柔,墨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窗外的梧桐,專注又沉迷。
“漸安,聽說你已經見過槿初了。”
坐在段漸安對面的女人開口打破安靜的氣氛。
是段雅君。
“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段漸安沒有回頭,語氣中也聽不出任何情緒。
段雅君答非所問,“你覺得她怎麼樣?”
“她讓你們很滿意不就夠了嗎,我的意見很重要?”
段雅君啞然無聲。
氣氛微滞,段漸安轉過頭正視段雅君,無奈道:“姑姑,你知道的,我真的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段雅君繼續說道:“可是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你不想談戀愛那我們就直接給你找結婚對象,以前那種事情是不會發生的。”
面對段雅君的苦口婆心段漸安沒有任何反應,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放下酒杯,起身要走。
隻是經過段雅君身邊的時候,留下一句話。
“我會親自去濱城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