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對于心理正常的人來說是極具負擔的,正常人在成為犯人後往往感到壓抑孤獨......總之,吐瀉作案動機基本是每位犯人在證據确鑿後做的第一件事情。
“硬要回答的話就是,我太愛他了!
我和他是在大學時期認識的,他告訴我他是東都大學的碩士生——那是我第一次來日本,孤零零地,總是在做錯事,讓所有人都感到很難相處。而這個滿嘴謊話的男人給予了我數不清的關心和幫助。”
她說話期間,語氣溫和,神情充滿愛意與懷念,手上的動作确是又一次拿起電/擊槍,開着偏弱的檔次在受害人身上抽打,讓旁邊的兩人看着毛骨悚然。
“隻有他能真正理解我,其他人誰也不會像他那樣關心我。我知道他言行不一,他有時候對我也很不好,跟他在一起我總感到這麼不安......可是他又讓我覺得我是特别的。他最近好像好多了。”
先前差點窒息而亡的男子此刻醫學奇迹般地恢複了意識,看到眼前的女性,他露出驚恐的神情,下意識就想掙脫,可惜無能為力。
伊蓮妮又是一巴掌扇過去:“為什麼選擇背叛呢?守海君。”
“等等,伊蓮妮小姐,為了這種這種搭讪藝術家的惡劣男人而讓自己成為犯人,一起殉情太不值得了!”江戶川柯南放棄了麻醉針的計劃,那兩個人動作幅度太大,他無法瞄準伊蓮妮。
“請跟我們回警局吧!離開他後你會好起來的!”高木涉補充道。
伊蓮妮轉頭看向高木涉:“他死掉後,我離開他的話,會變得更好嗎?”她渾身顫抖,心理防線在高木涉和江戶川柯南的嘴炮攻擊下似乎越來越薄弱。
“......真正的戀愛不應該是這樣的,無論是喜歡一個人還是被喜歡都是會給人帶來力量的。”高木涉想起佐藤美和子,犯人低着頭,讓人看不出神情。
“這女人和那個垃圾受害者待久了,估計大腦已經病變了。”這種一陣見血的毒舌感——江戶川柯南一聽這話,頓時感到前功盡棄,這麼犀利的話語,松田警官你是真不怕犯人跳下去啊!
松田警官不是在處理剛剛發現的炸彈原料嗎?江戶川柯南之前認為松田陣平言語犀利,可能會對犯人造成影響,特意把他支開。
江戶川柯南焦急地看向犯人,還好,情緒雖然崩潰但還沒有跳樓的打算,找準時機,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犯人和受害人距離遠一點——
“拉倒吧松田。”意料之外的聲音又一次打斷了江戶川柯南的思考。
“那位伊蓮妮小姐,你絕對不會跳下去!”一口氣爬了十幾層的體育廢柴禍原瑠衣站在松田陣平後方,一臉肯定道: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你現在的表情完全是——哦西野守海,你這種垃圾也隻有老娘願意照顧你罷了!”
“松田你也是看出這一點才敢這麼說吧?”
!江戶川柯南鏡片一閃,原來如此。
一個喪失自信,離開對方都活不下去的人怎麼會籌劃複仇。能擁有那種身體素質,還會組裝炸彈的人能被打壓到喪失自信心嗎?
曾經逼死過一位兇手的江戶川柯南因為擔心再次發生同樣的事情,以至于忽略了關于犯人的諸多反常點。
真相隻有一個!
“伊蓮妮小姐,你的目的隻是為了制造西野守海先生在和你的糾纏中意外墜亡而已!”江戶川柯南看了眼樓下,他們拉扯的時間足夠久,警方已經準備好安全氣墊,足以應付五層樓的高度。
“如果真的覺得要殉情的話,你殺人的事無論怎樣暴露都無所謂吧,也根本不需要準備炸彈來毀屍滅迹吧。”江戶川柯南繼續高速推理吸引犯人注意力:
“事實和你所說的完全相反,伊蓮妮小姐,你恐怕才是戀愛中真正給對方施展壓力的那一位吧?”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伊蓮妮惱羞成怒,又露出那副癫狂的模樣:“西野守海要是對我百依百順聽之任之,我有什麼理由殺害他!”
“理由就是——就是現在!”松田陣平反應極快,乘着犯人注意力都在江戶川柯南身上時沖了過去,将人質西野守海從犯人身邊推回安全區。
犯人這時候也回過神,她身體素質,拳腳功夫在普通人中已經相當出色,可才見到松田陣平方才的身手,就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拿着電棍向着高木涉的方向跑。
這層樓雖然高度不高,但每層樓平面面積都很大,周圍樓群衆多,而且犯人體能優越,從一棟樓跳到另一棟樓也未必不可——警方剛到不久,接到的消息是犯人已經被控制住了,所以來的人手完全不足以封鎖這棟樓。
犯人逃跑的可能性相當高。
連一刻都沒有為松田救下犯人感到激動,立刻趕去阻止犯人的是離她最近的高木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