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死了。
站在地鐵上搖搖晃晃的,但文靈滿腦子裡都是早上陸知節那帶着點引誘的話語。
他今早上說話好像有魔力一樣,像是給文靈下了蠱。
當時她是怎麼做的來着?哦,先是和陸知節僵持了一下,然後好像是被惡魔成功引誘了似的,真的上前抱了抱。
也有可能是她心志确實不怎麼堅定,最後竟然趴在陸知節的懷裡去尋找。找什麼呢?
一開始是找脖頸上的軟肉。她不懷好意的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然後用力叼起一塊肉。
陸知節像是一個好老師一樣循循善誘,嘴角眉眼間隻有縱容,好像一點都沒覺得疼。
她的呼吸逐漸灼熱,在陸知節的脖頸間發出呓語,不知道是舒服還是難受。
很快陸知節白皙的脖頸上就出現了紅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怎麼來的。
然後她踮起腳尖,雙手撐着陸知節的肩膀微微借力。很輕松就找到了柔軟的唇。至此陸知節像是一個等待獵物的捕蠅草,獵物掉進陷阱了。
他低頭配合着文靈,懷裡的人身子逐漸變得癱軟,嗓子裡發出輕微的嗚咽聲。
他很有耐心的感受着文靈的情緒,應該不是難受。所以就沒收着力。
兩人站在玄關處好像融為一體,難舍難分。文靈渾身都像是燒開熱水的壺,冒着煙沸騰。
腦子也被燒壞了。
指尖被陸知節帶着到處探索,一點點摸索着腹肌上的凹陷。她的手掌能感覺到細膩皮膚下微微的顫動,應該是人身體本能的反應。
溫熱的,跳動的血脈在她手下流淌……
如果不是她猛的驚醒,意識到自己今天還要上班,恐怕她就被陸知節帶歪,滾到了一起。
她和陸知節分開的時候,文靈還能感覺到自己的嘴角殘留着晶瑩的液體,原本小巧的嘴唇上那一點唇珠變得亮晶晶像是被塗抹了一層什麼東西。
她難為情的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唇,聲音像是蚊子哼的:“你是狗嗎?天天就想着啃我。”
陸知節沒有反駁,把她壓在門後面看樣子不太想罷休。
但是真的沒時間了,文靈花了很大的毅力才從那張極具吸引人的臉上移開視線。臨走之前迅速的在他側臉上親了一口。
算是道别。
車廂一陣晃動,文靈才終于被現實拉扯回來。緊緊握住身邊的扶手,盡量讓自己不被甩出去
當然也不太可能真的把她甩出去,因為早高峰的地鐵裡人擠人,緊緊抓住扶手的最大作用不讓她和身邊人離得太近。
碰觸到陌生人的感覺會讓文靈很反感,她一向不太喜歡被人碰來着。
不過最近自己這個狀況對陸知節好像不太适用?
可能是一起住了幾天已經建立了熟悉的關系,也有可能是文靈把他買回來,把這家夥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不得不說,早上的親吻她一點也不排斥的。
反而心裡有點隐秘的期待。
她的臉又有點熱了。
或許文靈真的可以談一場正常的戀愛。這麼想想,也算是一件好事。
她活了23年從來都沒有體會過任何的親密關系,人越是沒有什麼就越是渴望什麼。
所以幾天前陸知節還沒出現的時候,文靈被那些大人作品勾起了自己的欲望。想要一段親密關系,哪怕是買來的。
文靈在車廂裡,随着地鐵一起晃蕩,思緒早就飄遠。
今天是工作日的最後一天,踏進公司的那一刻沒有平常那麼窒息。今天“上刑”結束,她就可以休息兩天。算是短暫的告别“刑罰”。
她一個社畜,平時最大的期盼就是這個了。不過好像文靈現在又有了另外一個期盼:在家等着自己的陸知節。
早上到工位以後,文靈和往常一樣,沒有立刻進入工作狀态。先是在椅子上神遊了十幾分鐘。
打開手機的文靈下意識一頓。她的手機屏保被換了。
看到那張好看的有點不真實的建模臉,她有點哭笑不得。
這家夥昨晚要她的手機,究竟都做了些什麼?文靈打開手機,翻到相冊,意外的看到了幾十張陸知節的自拍照……
而且大部分的姿勢都一樣,幾張照片中隻有細微的差别。看樣子是按着快門連拍的。
不過這家夥很上相,離攝像頭那麼近臉都沒有失真變形,好像在鏡頭裡更帥了。
不愧是人類制造出來的,皮囊非常的完美。
文靈在挨個把相冊裡翻了個遍,然後回到屏幕上。
陸知節不知道怎麼想的,把文靈的手機界面和屏保都換成了自己的照片。
穿着睡衣,臉上沒有笑容但是氣質蠻溫和的。如果現在有個外人看到,肯定下意識就能想到文靈和這個穿着睡衣的男人關系匪淺。
這種穿着睡衣的生活照,一看就很親密。
文靈還沒從剛才的胡思亂想中緩過神來,陸知節的對話框裡冒出了一個紅點。
文靈不知道他發了什麼過來。
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家夥又在搞什麼幺蛾子。
她感覺有點頭痛,這家夥像個難纏的妖精。文靈不過是想談戀愛,但陸知節好像是有自己的想法,總是想把這個進程加快。
今早他的尾巴剛冒了個頭,就被文靈按下下去了。因為她現在隻想要純粹的戀愛,不想要其他的東西。
她打開了對話框,對方發來了一個幾十秒的視頻。不知道這家夥是什麼時候拍的,文靈下意識的戴上了耳機。
在公共場合還是謹慎點比較好,文靈還不想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