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靈剛打開家門,就被迎來的懷抱抱了個滿懷。她的身子甚至都沒有完全走進房子裡面。
陸知節雙臂張開,把她整個人揉進懷裡。結實的胸膛裡一片綿軟,兩人呼吸交纏,交頸而站。文靈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嗓子有點啞:“久等了。”
陸知節沒說話,迅速把人拽進玄關,啪的一聲把門關上。他的手臂撐在文靈的身後,彎腰把她圈在懷裡,帶着不容置喙的強勢。但是他黑洞洞的眼神卻出賣了陸知節。
男人盯了她很久,本來以為他要發脾氣,但是最後卻隻輕輕說了一句:“下次早點回來。”
尾音裡隻有擔憂,氣息軟軟的,讓人忍不住摸摸他的臉。
文靈伸出手的時候,陸知節沒有躲,任由那隻柔軟的手覆上他的臉。甚至為了文靈方便動作,還輕輕歪了歪頭。
而後陸知節蹲下身子,把文靈的拖鞋找出來,半跪在地上幫她換鞋。文靈還在受寵若驚中,完全沒有注意到蹲下身子,在自己身前投下一片剪影的陸知節,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剛才抱文靈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她身上有不屬于文靈的味道。雖然味道很淡,但還是讓陸知節很不爽。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依舊耐心的給她換鞋,然後接過文靈脫下來的外套挂在門後面的架子上。
“你吃飯了嗎?要先去洗個澡嗎?”
文靈剛才在樓下吃了一碗面,早就不餓了。搖搖頭:“我先洗澡。”然後走進了浴室。
後面的陸知節眼神中帶着晦暗,不知道在想什麼。
浴室裡的東西出奇的齊全,陸知節早就按照文靈平時的習慣,準備好了換洗衣服和洗浴用品。
就連水溫都剛剛好。
文靈舒服的泡了澡,今晚加班的疲憊一掃而空,反而覺得身上骨頭都松快了不少。
但是走出浴室門的文靈,頓時就愣住了。
因為陸知節竟然在健身。
文靈家裡健身器材有限,所以陸知節這次竟然用手抓着他們家的門框在做引體向上。
可能是覺得熱,他把上衣脫了。前幾天買的那條灰色的褲子松松垮垮的卡在胯骨處。那條褲子是運動褲,褲腰是系帶款,因為系帶沒系,所以動作間感覺那條褲子随時都要掉。
文靈好像已經隐約見到了内.褲邊,是黑色的。
“你在幹什麼?”她的目光被吸引,都不敢用力呼吸。
陸知節不知道做了多少個引體向上,見到文靈出來立刻從松開抓握着門框的手,喘.着.粗.氣回她:“健身。”
他好像真的是在認真健身,做完引體向上,又找了塊空地做俯卧撐。動作标準且麻利,好像剛才并沒有消耗他多少力氣一樣。
燈光打在他冷白的皮膚上,身上的筋脈因為動作浮起。肌肉不斷地充血逐漸透出皮膚。
偶爾文靈定睛多看兩眼,總覺得他的皮膚又有點粉。全身因為運動都充滿了荷爾蒙的氣息,帶着難以言喻的吸引力。
文靈不懂健身,她懶得連跑步機都不想開。樓下的那家健身房因為社恐也從來都沒有進去過。
所以這還是她第一次直觀的見到有人在她面前健身,還是個超級大帥哥。
不知道陸知節有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魅力,反正把文靈的眼睛都看直了。關鍵是這家夥的體力很好,連做了幾十個俯卧撐那腰一點都沒塌,看起來還能堅持很久的樣子。
文靈不自覺咽口水,好奇的蹭了過去,然後慢慢蹲下身子。
陸知節手臂到手背上的筋脈尤其突出,她好奇的用手戳了戳。柔軟的皮膚上鼓起的筋脈竟然就這麼被她給戳了下去,帶着健康的彈性。
他那一雙臂膀看起來強裝有力,怪不得之前抱着她的時候,文靈感覺自己好像被鐵鉗住了一樣。
陸知節有規律的呼吸着,額頭半濕,知道自己引起了文靈的注意但是動作也沒停下。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地闆,他半閉着眼,思索着要怎麼開口。
本來陸知節想冷漠一點,等着文靈主動跟他說話,但是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文靈說話。
而且文靈此刻已經站起身子,他慌亂的以為文靈要走了。最終沒忍住自己先開了口:“姐姐,我可以帶着你一起做俯卧撐哦。”
文靈沒有健身過,不是很懂。好奇的問:“什麼意思?”
他努力讓自己的呼吸接近平穩,動作不減:“就是你可以坐在我的背上,我可以帶着你做。”
文靈:?
他力氣這麼大嗎。
文靈不信,“可是我有九十斤欸,還是不要了。”
但是陸知節這個時候卻擡起頭,眼神中帶着笃定:“可以的,我健身很厲害。”
文靈放在手邊的手微微握緊,看着陸知節那寬闊的背,有點心動了。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
“那試一下?你帶不動可以告訴我。”
文靈試探着邁着步子,光着腳走過地闆,慢慢挪了過去。陸知節停下動作,臂膀撐着身子等她。
她小心翼翼地坐了半邊身子,然後發現很穩當。陸知節接着俯卧撐,俯身又起身,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文靈的身子沒有支撐,感覺有點晃,慌亂中把手掌撐在陸知節的背上。他的皮膚因為運動變得很熱,脖頸和耳後早就薄紅一片,像是一片雲霞。手指按在綿軟的皮膚上,能感受到下面律動的肌肉。
她的指尖被燙的瑟縮了一下,但是在下一次颠簸中還是迫不得已抓了抓身下的男人。
文靈慌張開口:“可以了,停下吧。”她害怕自己再不下來,就要東倒西歪,會控制不住自己倒在他身上。
陸知節聽了她的話,停了下來。但是還沒等文靈起身站穩,陸知節已經整個身子翻轉坐起來,動作間寬大的手掌也沒閑着,準确的撈到文靈的腰,輕輕松松圈了過來,直接把人給帶到了懷裡。
噴薄的熱氣瞬間席卷文靈,讓她腦袋短路了一瞬間,竟然忘記了掙紮。
陸知節的聲音還是溫溫柔柔的,手掌卻輕輕掐着她的腰,眼神缱绻:“姐姐,我沒那麼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