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呈看着眼前沒穿衣服，一身痕迹的男生，又看看滿地狼藉的衣服和衛生用品。
他按了按額頭，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他記得昨天晚上，在浴室沖洗完一個冷水澡之後走進房間，就看見一個男生躺在床上。
男生衣擺卷起，露出半截白色腰身。
在床上痛苦得喊着熱，還一個勁往他身上撲。
周明呈按了按眉頭，他清楚地知道自己酒量，喝幾杯不會醉死，更不會失去理智。
去衛生間重新回到座位上後，他并沒有換一杯酒，直接就這之前的喝了下去……
周明呈掃了一眼房間，裝橫精緻，确實是他開的那間房間。
“你醒了？”男人看起來有些懵逼，江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還記得我嗎。”
青年的皮膚偏白，昨晚留下來的痕迹異常顯眼。
周明呈坐了起來，聲音有些沉：“記得，你想包/養我。”
聞言，江序松了口氣，還好昨天晚上隻是失去理智，不是失憶。
“有煙嗎？”周明呈靠在床頭。
江序從床頭皺巴巴的衣服口袋掏出還剩幾根煙的煙盒和打火機扔了過去，然後給自己也掏出一根。
周明呈靠在床頭，點了支煙，吸了好幾口，問：“你想怎麼解決。”
怎麼解決，這一點江序倒是沒有想過，他撚了撚手裡的煙，沉默了好幾秒鐘，突然開口：“我會負責的。”
“負責？”周明呈頓了下，沒有想到男生會說出這兩個字，他彈彈煙灰，淡淡重複着這兩個字：“負責，怎麼負責。”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出十萬一個月買你一年。”找個男人快活一年，他應該可以把渣男忘得一幹二淨了，江序想。
年收入上千億的周總，聽到男生這句話，差點笑了出來，他吐了口煙，彈彈煙灰，沒出聲。
“怎麼嫌錢少，我可以再加，還是不願意哦，對了，忘記了你對我這種毛頭小子不感興趣，所以你想爽完就拍屁股走人？”男生上一秒還一臉溫和，下一秒面色變得陰沉沉。
被一個毛頭小子纏上，周明呈頭有點痛，他看着江序：“走錯房間的是你，撲到我身上叫熱的也是你。”
這話一出，江序臉上有點挂不住。
雖然他醉了，但迷迷糊糊的，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他也能記起來一點，昨天晚上回到酒店的時候，他确實感覺到身體有火在燒一樣。
後面他迷迷糊糊摸到了一個涼涼的冰柱子，就撲了上去，不過有一點不好的是，冰柱子會動，還越摸越熱……
江序雖然理不直，氣卻壯：“所以我不是說要負責了嗎，是你自己不願意。”
江序手将手裡的煙點燃，放到嘴裡吸了兩口：“雖然我不是富二代，我那個渣爸有錢，那個傻逼爹的錢，我媽留了點股份給我，現在每個月到手也不少，而且我現在存款還有一百多萬。”
“一個月拿出點錢養你，不是問題。”
“………”
周明呈目光轉動，挪到江序臉上，問：“為什麼想要包/養我。”
想起被出軌的破事，江序臉沉了兩分，好半響才開口：“我錢多，就喜歡花你不給？”
江序說着說着就有點不耐煩了：“所以，我說了那麼多，你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
周明呈指尖煙還燃着，煙霧缭繞，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幾秒後，他目光落到江序身上。
被子蓋到男生的肩膀上，被子敞開，胸口欲露不露，脖子上是斑斑點點，青澀的臉，紅腫的眼睛。
昨天晚上癫狂片段在腦海浮現。
青澀，幹淨，是他對男生的第一印象。
可昨天晚上在床上，男生很瘋狂，很熱情，兩個截然相反的模樣，很不一樣感覺。
周明呈抿了抿薄唇，不着痕迹地移開視線，默默抽着煙，許久，他才淡淡開口：“可以。”
聽到這裡，江序瞪大雙眼盯着周明呈的臉，擰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對上江序突如其來的自殘，周明呈不明所以：“你這是在做什麼？”
江序擡頭，木木地解釋：“我第一次成功包養人，沒有經驗，試試是不是在做夢。”
周明呈：“………”
江序想了想，突然面露難色：“不過，我的錢存了定期，這個月的生活費錢花得七七八八，錢估計過幾天才能給你。”
周明呈：“………”
“金主”包養人還先用後付，“周金絲雀”表情有點複雜：“可以。”
事情談妥，江序将地上皺成一團的衣服撿起穿上，這是時候他才發覺，身體沒有一處是不痛的。
嗎的，這個男人表面看着斯斯文文，背地裡面這麼能折騰人。
見江序穿好衣服。
周明呈也将煙摁滅，從床上坐起來穿衣服。
江序目光偷偷落到赤裸的男人身上。
男人體型勻稱，有腹肌，肌肉緊實，看得出來，經常鍛煉，穿衣動作從容淡定。
白色的襯衣下，肌肉若隐若現。
江序下意識舔舔下唇，不得不說，男人的身材确實不錯。
怪不得程易說他是酒吧裡面業績最好的一個。
———
酒店裡面有早餐吃，江序洗漱收拾好，正打算下去吃早餐，看向從浴室走出來的男人，他開口：“要不要一起下去吃飯。”
周明呈将西裝紐扣系好：“你去吃，我還有事情，先回去了。”
男人拒絕地太快，江序臉上挂不住，有點不爽：“不去？現在我是甲方你是甲方？”
“你錢還沒有到位，還不算我真正的甲方。”正在系領帶的周明呈抽空瞥了江序一眼。
江序：“………”
得，給錢的才是大爺，他現在還沒有給錢，啥也不是。
錢在另外的卡上，沒有綁定手機，沒有辦法立馬将錢甩到男人的臉上。
江序一言不發，擡腳正打算去吃早餐，突然他想起什麼，回過頭：“還有一件事情忘記和你說。”
周明呈扯了扯領帶：“什麼？”
江序：“你有最近體檢報告嗎？如果沒有，去醫院檢查一下，你放心，醫院體檢的錢我會給你報銷的。”
周明呈：“………”